第一百零六章须臾阔别后再重逢(二)107(2 / 2)

可花大婶瞧着没这胆敢诓骗她阿爹,花大婶女婿如何人,便不晓了。

云冠玉也思忖,左手食指一下一下点着他左眼角那一滴泪痣,点着泪痣须臾时,沉思之眸突地暗去一暗。

“暗……香……醉……”

客居烛火燃燃,蜡油晕染烛台边缘,更衬着此刻的云冠玉莫测高深,暗自喃呢王家酒楼这招牌酒之名,一时想及他与云槿姝至王家酒楼那次品的那壶酒,云冠玉也说出一言:

“不是花大婶故意扯谎,也非花大婶女婿诓骗着花大婶,而是埋了有十年份的那些酒或许早被人挖走了。”

好酒之人皆知,酒越久,酒香越浓,酒越珍贵,花大婶女婿家更是世代酿酒,又怎可能不会贮存陈酿。

严捕头挖半日至夜幕下却连个破碎的瓶瓶罐罐都没有挖着,极大可能,早在花大婶女婿家满门被杀那夜里,那些陈酿已被王家人挖出带走。

“早挖走了?”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云冠玉这番推理,云槿姝本沉压压心口顿觉为光亮驱离乌云,却不过短短刹那,为更厚重阴云遮蔽了她头顶之上。

倘若事如云冠玉推测,岂非王家人手里头有陈年梅花酿,那陈年梅花酿这个致命证物便成不了致命一击。

花大婶女婿一家惨死早已过六年,时间相隔如此之久,能找到的有用线索本就微乎其微,人证只有当年那个小小五岁孩童,即便现在已长十岁过,可以王家人的可耻程度,他们只会巧言令辩,就凭一个当年五岁左右小儿说的话,也能当真?

眉头紧紧蹙起,让云槿姝本就圆润饱满的额头,眉心感觉能夹住一只毛毛虫,云冠玉瞧着,抬手抚平云槿姝额间川痕,他知云槿姝想什么。

他的推测目前也只是推测,也不一定真如他推测,兴许是严捕头他们还没有找着够仔细,明日他们再去走一遭,即便真没找着那些陈酿,当年那场走水引来州遭百姓诸多,他就不信会毫无半点旁的线索在。

若陈酿被挖出运走,必有车马通行那条巷道离开,即便当夜无有离开,过后几日有车马出行,百姓必得见。

且云冠玉未曾告知云槿姝他刚刚时眉眼暗下那一事,那是云冠玉思及了当日他和云槿姝在王家酒楼品尝王家酒楼招牌酒“暗香醉”那时他感觉到这酒熟悉,当时他心绪为前来王怡柔所扰,便未曾再多思及。

今夜云槿姝说及花大婶女婿家梅花酒和王家的暗香醉,他立时思及到他曾饮过一壶梅花酿,那一壶梅花酿,酒香之浓郁,三里之外都觉能嗅到飘香四溢,乃二十年份过梅花酿。

云冠玉宽慰云槿姝舒心,翌日早还不见景琛和徐老归来,云冠玉便先带云槿姝和严捕头继续前往花大婶女婿家废弃院落一遭,再去查着一遍。

让严捕头带手下人仔细再问当年这一条巷子里那些邻居,打探是否有车马出入之事,云冠玉则带云槿姝亲自入废墟里找寻那十几坛陈酿。

一日过,结果和严捕头昨日找寻一样,没找着。

而严捕头问寻邻居,时间太久记不清了,且当年走水牵连他们好几家院落,谁还有那别的心思注意别的。

就在严捕头又一脸烦躁表情欲离开之际,有一邻居一时想起,当时他没注意到别的车马,倒是县衙里头找来拉尸体的木板车有五辆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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