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李县令落马(四)119(2 / 2)

严捕头便出钱讨了这个小娘子伺候,从这个小娘子口中,严捕头他们得知,鸨母并不是张捕头的姘头,是李县令养在外的外室,李县令不仅给他这个外室鸨母开了“花下坊”,还给其在郊区修葺了一院别院。

于是,到晚间,严捕头等人便跟踪鸨母至那一处别院,别院修葺奢华,依山傍水,且有护卫打手看护,严捕头便觉着这里不简单,为防打草惊蛇他并没有探进去,带着手下们先撤退,待禀明云冠玉后再行动。

早间严捕头初初醒过来后,便在第一时刻将此事禀报给云冠玉知晓,刚说完事,人坚持不住又昏厥过去。

为防夜长梦多,云冠玉留下徐老继续救治严捕头,云冠玉和云槿姝与那名衙役便离开医馆,云冠玉也早就思忖他们之举动必定会被李县令监视,张捕头出那番事,李县令必会暗中派人监视住医馆,云冠玉便设计引出来监视者,将那两人给拿下。

当时他们再入“花下坊”,鸨母瞧着他们在坊外抓住着李县令身旁之人,当即察觉不对,从后门逃了去,人本前往县衙,半路间听之昨儿晚张捕头杀人未遂被抓,李县令也被州府推官大人扣押牢狱之内审问,鸨母心惊,当即便前往别院里。

别院护卫打手有二十几人,本来云冠玉和云槿姝还想着只他们两人要怎么解决掉那二十几人,没想那些人被鸨母拿药给放倒,解决了护卫,那鸨母跑进内室寻了铁锤就敲了一处墙,一层墙皮脱落,金闪闪的金饼哐当当掉地,映着云冠玉和云槿姝眼底,即便见惯百两千两面额银票的云槿姝,那一时也瞠目结舌。

“大人,以上便乃下官今日间查之,现请大人过目。”

禀报完,云冠玉将鸨母等人口供呈上。

景琛观之口供,又命人将口供递县丞以瞧之,县丞身为县衙第二把手,理当参与此案,且好好瞧瞧看。

县丞接过口供瞧之,面间现心惊肉跳之状,随后,他放下口供撩袍跪地。

他身为一县县丞,辅助李县令处理县衙内琐碎事务,虽他有职无权,但此一事他亦有罪过,还请大人恕罪。

跪地告罪,可话语间皆乃万般无奈。

他虽为衙门县丞,可县令不放权,他想为百姓们谋利,怎奈有职无权,不过也是在县令手底下讨生活罢了。

景琛听的清也听的明,摆手让县丞起身。

姻缘县这位闵县丞,此人虽碌碌无为,可在百姓们口中此人尚算好官,虽无职权,但行之路间得遇不平事,此人还是会出言劝阻一二语。

“造谣,皆乃作假,景琛,你如此伪造证据造谣污蔑于本官,本官要上告朝廷,本官不认,本官不认……”

李县令之罪责,今人证物证皆呈,无论李县令堂上如何矫言,如何愤懑拒不认罪,都乃做那无用之功。

肥硕身躯若非有府衙衙役强自压制,李县令能冲上去与景琛一搏性命,眯眯眼中,此刻悔恨愈加宣泄。

昨夜张捕头坏事被抓,州府严捕头重伤昏厥被抬至就近医馆,张捕头之为人李县令极其了解,张捕头当街杀府衙严捕头,加之他前来后张捕头伸手抓他那时反应,李县令当时便晓,此次州府推官暗中前往姻缘县所行必与他这姻缘县县令相关,且严捕头定已然查知了些事来。

因而,严捕头之生死便乃悬在李县令头顶一柄利剑,随时可要他命,便在当时他安排人暗中监视医馆,却也只是安排人暗中监视,有任何动静立时禀报于他,未多做其他。

张捕头被景琛拿住,景琛却未曾因张捕头所作所为牵连他,且审讯张捕头也唤他一同,李县令便还抱有侥幸心理,未到最后关头,他并不想与景琛对决上,与景琛撕破脸,否则一旦景琛或景琛手底下任何一个手下活着逃离姻缘县逃回西巷府,届时他所面临处境不止是他官场仕途将就此终结,还会连累家人。

可事到此刻,李县令当真是悔恨,悔恨晚矣啊!若他未曾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何至于竟亲自把把柄交人手上,那么多年囤积,还未曾换的高官厚禄,便落得中箭落马下场。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