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2 / 2)

成仙乃是道终途

法随心意鱼化龙

自此天地缚不住

己化一法为道终

故无今的梦境中,天地一片浑浊,放眼看去,世间泛着诡异的光,故无今在这混沌的世间走着,想要寻找到除自己以外的生灵,可所见之处皆是焦土

他不止一次梦见这种梦,梦见这片毫无生机的景色,在梦中,他颠覆天地,天空一片浑浊漆黑,雷火自天空落下,雷火所过之处焦黑一片,土地如海浪一般汹涌地波动着,泥土纷飞,原有的土地已全是裂痕,大洋之水倒灌青天之上,随着土地波动着,狂风将周围的一切全都卷起,好似要吞没整个世界,故无今听着雷火落下的声音,大地与海水波涛着的咆哮声,狂风的呼呼声,好似在宣誓着他的威严

最终一切平静,只有焦土一片,故无今一人,一片蔓延无边的七彩绚烂的天空,大地已是满目疮痍,日月同时从东西方露头,照的天地一片澄澈

在梦中他清醒,他知道一切源自于他,却不受他控制,他只能看着自己毁掉了一切,看着废墟上的残肢断臂,烧的焦黑的土地,看着灾难发生

最终他睁开眼,梦醒了,却又是一天,故无今如同往日一样上课,可又有些厌倦这样的日子,他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心中也有着热血,可他也是个正常人,有着父母家人,他也就只能压着心中到热血,继续重复着每一天

胡念如同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进门却发现自己的座位上有着一个魁梧的男人,他随即想到了谁,脸上挂起礼貌的笑容,用着尊敬的语气说

“武首长,什么风把您吹到情报部了?”

男人站起来转过身,身干笔挺干练,站姿干练,更展现出身材的魁梧,脸上有着许多深浅不一的划痕,脸上有着些许皱纹,看起来是位饱经风霜的军人

男人名叫叫武战风,外表是一副中年模样,却是已经历了百年岁月,经历过近代大大小小的战争,是一位在彼世成名已久的强者,可却非一位证道者

男人背过手,轻笑了一下,显得非常慈祥

“小念啊,最近怎么样啊?”

胡念轻叹了一声,显得有些无奈

“我这边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

“天子的情况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吗?”

“没有,长年以来我们在暗中与目标有过多次接触,可是依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着任何道力的痕迹,即使已经到了应当觉醒『法』的年纪,天子的情况却依然平静”

“天子还未在心海之内种下道种吗?”

胡念摇了摇头,武战风眉头微皱,神色变得严肃,轻叹了一口气,证道者要向心海种下道种,才能开启证道之路,种有利有弊

道种一旦种下,证道者必须遵循道种的道践行一生,道种的成长也会使证道者变强,如果证道者做出了有违己道的事,道种会萎靡,导致道力紊乱,无法沟通天地,严重情况更会使心海彻底枯萎

人在十六岁觉醒『法』,而种下道种的却不能超过二十岁,在十六岁到二十岁心海将会逐渐冻结,凝海成冰,再不能将道种种下,尽管凡事都有意外,可不是人人都是世间的意外,就如武战风一样,他已活百年之久,一刻都未曾放弃过融化心海种下道种,可至今也未成功

或许世上有人在二十岁之后种下道种,可是那个人不是武战风,当然也最不该是故无今!他们冒不起这个险!世间也冒不起这个险,故无今必须成为证道者,他是天地送给人类的道种,是人的!不是世界的!

故无今抬起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天空好似要下雨了,偏偏是在周五的晚上,不知道明天雨会不会停,他还要去买自行车

突然他想到“梦”中的周五,是一片晴天,可是第二天他却被绑架了,想起来有些可笑,故无今刚出校门口不久便下起了雨

在路过公园的时候,故无今远远看到一个身穿雨衣的蓝色长发女人,单腿撑地倚靠着树,乘在树荫底下,女人身材窈窕,小腿纤细,轮廓上来看并没有成熟女人的丰满,有着少女一般的纤细身段

故无今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开,继续看着前方走着,可是视线却不自觉的向女人飘去,故无今觉得偷瞄别人是不礼貌的,于是故无今便低下了头,将视线放在地面走着,毕竟前方空无一物看着地面起码能集中注意力防止视线飘移

在路过女人的时候,故无今却感觉体内有着什么东西涌动着,她突然侧目看向女人,在雨衣底下,一股无形的力量流动着,虽然难以辨识,却可发觉流动的急湍,同时也看见了女人的侧脸,一副冷峻模样,如温玉一般雕琢的半边脸,蓝色的眼瞳中看不出情绪,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发着呆

女人好似察觉了故无今的视线,扭过头看向故无今,而故无今正好将头转了回去,继续向前走着,两人的视线在一瞬间交错,让故无今看清了女人的全貌,温软的五官让人想要亲近,神色却显得冷峻,整张脸如同身处寒窑的温玉,散发着独特的气质

故无今走出了树荫,没走出几步,雨却停了,而身后的女人也向他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将雨衣的帽子取下,女人从故无今身旁经过,故无今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却发觉女人去的方向和自己归家的方向相同,故无今却觉得是巧合,毕竟后面还有几个岔口

故无今打开家门,家里漆黑一片,故无今将门关上,还未等故无今开灯,一股警觉升腾而起,故无今转身扭头看去,故无今一个黑色的人影抬手就向他的脖子攻去,故无今想要俯身躲开,却未完全躲开,尽管被指头擦到了脖子,仍觉得自己脖子肿疼,而且好似留下了划痕

他跌倒在地,一股恐惧升腾而起,人影没有继续向故无今攻来,故无今快速起身奔向自己睡觉的屋子,人影不紧不慢向故无今的方向跟去,故无今在自己屋子里大口喘着气,恐惧不自觉的升腾而起让他呼吸急促,却未影响他的思考,他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打算从窗户离开这个房子,窗户外是绿化的灌木,他躲避灌木的枝头翻窗而出,差点一个踉跄摔到在泥土上,可顾不上那么多,故无今迅速穿过灌木跑出自己家所处的巷子

在不清楚对手的情况下,还是先保住自己最重要,虽然是有些懦弱的说法,但是活着才能战斗,这是故无今一贯的作风,他直到跑到马路边上,才缓缓停下自己的脚步,看向身后,一片寂静的巷子,只有些许路灯点缀,难以辨识黑暗中有什么,月光照耀在马路上,让故无今却可以辨识马路上的情况

可是月光渐渐消失,故无今抬头看向月亮,月亮正在慢慢被乌云掩盖直至完全消失,随即而来的是雨,一阵濛濛细雨,雨却越下越大,直到倾盆暴雨

故无今才站着没一会,身上就已被雨水浸湿,他看向小巷深处,一阵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传来,在路灯的照耀下,落下的雨水形成雨幕,而在黑暗中一个人影透过雨幕慢慢走来

是晚上碰见的那个女人!

故无今感到一丝心惊,随即转瞬即逝,转头便要逃跑,在他转身的瞬间,他周围落下的雨水变得急促,砸的他生疼,他顾不得那么多,依然闷着头逃走,可雨滴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眼看一个雨滴要落到他的脚上,他赫然停步,雨滴到地面上,将地面的一小处砸得变形,在他停步之后,周围的雨滴却又变得缓慢,恢复了正常雨水的样子,这些雨滴好似在表达着那个女人的想法,他不跑便什么事都没有

故无今伫立在原地,看着穿着雨衣的女人不紧不慢向自己走来,给人一种她毫不在意的感觉,却与这奇异的雨形成了对比

刚才落到地上的雨滴已经可以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小坑,肯定不能继续跑了,故无今转过身正对着对方,好似接受了无法逃脱的命运,可不接受又如何呢?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无力感,他正视对方,表情严肃紧张

女人来到故无今跟前,没有多说什么,朝着故无今的脖子抬手落下,好似想要将他打晕,而故无今却向身后一仰躲了开来,女人要在此抬手攻去,此时艾悟见突然从天而降,拦在了她与故无今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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