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 2)

我宁愿把所有可能扼杀在摇篮里,也不愿心存侥幸。

方文琳叹了口气,说:“你这人真怪,明明在乎他在乎得要死,却又可以这样坚守自己的原则,要换了是我……”她没说下去,只是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还真说对了,我是在乎沈苏在乎得要死,可是我不能为他留下。

三天后,在机场,换了登机牌后,我还不死心。

拿方文琳的手机给沈苏打电话,一边拨号,一边在心里说:“这是最后一次,再打不通就说明我们没缘分。”可是在等待的那短短几秒钟里,我的心又不住地呐喊,接吧,快接起来,求你!

也许他真的听到了我的心声,当那个富有磁性的熟悉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时,我激动得想尖叫,握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

可是我居然用异常冷静的声调对他说:“我在机场,半个小时后的飞机,回B市。”

他静默了良久,久到我几乎不能承受,正欲再开口,他却突然把手机挂了。

我愕然,随即愤怒占据了心头。

方文琳拎着一个小包过来,说:“准备上机了。”

我深吸一口气,拔掉手机的电板,还给她。

她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面上尽是不以为然。我也懒得多说,从挎包里掏出MP4来听,是一首我记不住名字的歌,这里面的音乐是他帮我下的,每次更新完歌曲,他就跟我说,我换了你应该会喜欢的歌。

我应该会喜欢,他从来不敢肯定我到底会不会喜欢,习惯用“应该,可能,也许……”这样的字眼来表达。

我每次都配合地回答他,“嗯,我喜欢的。”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

就像现在播放的这首歌,老实说,若是在平时,我对它不会有半点印象,但偏偏是今天听到。

此情此景,我无法不动容。

那歌在唱:“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才拒绝做爱情待罪的羔羊……”

我的眼前顿时模糊起来,一股热流像要破堤而出。努力睁大眼睛,腾出手来抓了抓凌乱的短发,一旅客行色匆匆自我身侧走过,他手上的行李箱狠狠地撞了我一下,我的眼泪哗地涌了出来。我听见他仓惶地向我道歉,他是显而易见的华裔,带了点西方的血统,普通话标准,略显生硬。

明明泪眼朦胧,我却若无其事地冲他微笑,宽容地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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