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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血喷涌地往下掉,他捂着伤口竭力回过头,看到谢承弼肃杀的面容。

谢察的长子,从前在战场上时,大哥没少因他楚人的长相而讥讽他,那一战后,大哥的头颅被他割掉了。

薛琅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他思索许久,没想到是什么东西,于是继续竭力挣扎着,然而手上的绳子绑的很紧,他手腕都磨红了也纹丝不动。

视线的剥夺令他的听觉更加敏锐,没听见二王子的声音,只听得一阵略显急促的,粗重的呼吸声,长久的沉默令他以为二王子妥协了,于是急急道,“我并非先前大楚的派来议和的普通官员,我……”

他咬着下唇,但为了活下去,仍旧道,“陛下多次允诺会立我为后,只要你放了我,大楚可以给你你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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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如遭刑罚

谢承弼站在原地,猩红的血自二王子的尸身蔓延到他脚下,他怔怔听着,心中恍然:原来如此。

难怪他在前朝一手遮天。

难怪他的仕途青云直上。

难怪陛下对他宠信非常。

原来如此。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久攻州成坡而不下,只要以我相挟,陛下定能割让州成坡。”

谢承弼几乎气笑了。

他谢家镇守州成坡数十年,为此撒了多少将士的血汗于其上,城墙都被因常年染血而变得殷红,那是多少老妪的儿子,多少女子的丈夫,多少稚童的父亲,先帝在时为了削弱谢察手中的军权,便一再扣着军粮军晌不发,之后在璩古一战中更是推迟援兵以至他们损失了一万多将士。

京中那些耍嘴皮子的文官没几个是好好为百姓做事的,他们跟苍蝇似的只等着武将露出新鲜血肉便一拥而上,为了在皇帝面前讨好谄媚而不断泼别人脏水,意图通过弹劾别人来博得自己的清名。

当今皇帝在还是皇子时曾帮过他,虽微不足道,但在深夜中仍旧亮如萤火,可他坐上那个位置后,他曾经承诺的一切都忘却了。

他望着床上被束缚着的人,从发丝到脚趾,无一不是好风光,这样漂亮的人,心肠却坏的彻底。

好一个自私自利的奸臣。

薛琅以为他心动了,于是循循善诱道,“你若是憎恨谢家,我也可以帮你报仇,到时候我可让陛下下令,将人送到你手上,你看如……啊!”

薛琅短促叫了一声便痛的再也说不出话来,额头身上渗出冷汗。

有人俯身隔着蒙眼的床布亲吻他的眼睛,继而一路往下,在他唇边流连,而后猛地咬住那双薄情的唇,薛琅倒吸一口冷气,趁着张嘴的间隙,对方的舌头攻城略地的滑了进来,将他所有的闷哼声都堵在喉咙里,薛琅被迫大张着腿,像个女子般被人压在身下。

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火热的结实身躯再度覆盖下来,坚硬的肌肉和骨骼死死压着薛琅颤动的身躯。

薛琅被吓的狠了,全身都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微咯吱声,床头有为二王子准备的脂膏,但谢承弼有意给他些惩罚,于是视而不见。

“不……”熟悉的恐怖感席卷他整个身体,薛琅五指紧紧扭在一起,“别,别……”

薛琅身体倏然紧绷,脸色渐渐褪去红润,腿肚子打着颤,他惊叫着,“不要,不要!进不去的!”

谢承弼低头,猩红的血刺了他满目,薛琅白着脸,全身都在颤抖。

他渐渐拧起眉头,不是早被闻景晔玩透了么,怎么还如此难入。

他撤出来,薛琅躺在床上,疼的几乎抽搐,眼泪顺着眼睑无意识地流下来,被探过身拿脂膏的谢承弼一滴不落地全部舔掉。

隔着红布,薛琅大睁着眼,声音夹着哽咽,“不行,真的不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我什么都……”

不想再听他言语,谢承弼干脆堵住他的嘴。

薛琅如一尾缺氧的鱼,张开嘴却叫不出声来,他无声地惨叫,手指攥住手下的毛毡,骨头缝都在叫嚣着疼,耳鸣声阵阵攻击着耳膜,他眼前发黑,连透过红布的那微弱的光都几乎看不到了。

谢承弼本就没想着放过他,自然与事事周到体贴的闻景晔没法比,薛琅尝不到丝毫乐趣,只像进了诏狱的死囚,百道大刑尽数施加在他身上。

见他咬自己舌头咬得厉害,谢承弼伸手卡住他的嘴,指头伸进嘴巴里去夹那截粉嫩的软舌,薛琅最疼的时候就咬在那截手指上。

如此反复了一个时辰,薛琅被顶到了床笫深处,身体早已没什么知觉,哪怕被谢承弼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双手也依旧维持那个被束缚的姿势。

谢承弼将他翻了个身,薛琅忽然去枕头下拿出了短簪狠狠扎了过去。

谢承弼驰骋沙场多年,对危险有近乎敏锐的感知力,可如今在床上,他却放任对方去拿簪子,薛琅被磋磨了这么久,早都没了力气,又被蒙着眼看不见,胡乱挥舞的簪子只扎在了谢承弼大腿上。

这点子伤还不如他去校场一天在身上落下的伤重,谢承弼随手揩掉血珠子,掰开薛琅的白里透粉的指尖,将他紧紧攥着,视作救命稻草的簪子丢在了地上。

他伸手按着那颤动的蝴蝶骨,显露出那截劲瘦细白的腰身,他低下头在上面狠狠咬了个牙印,薛琅闷哼一声,难耐地吐出舌尖。晃动的太厉害,薛琅眼前忽然露出一丝光明。

他睁开眼,眼前绑着的那块红布竟然被撞开了,视线骤然清明,他看到自己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咬痕,每一道都陷进皮肉中去,这人如同山间野兽,亲吻与噬咬无二,每一口都是咬在他身上泄愤,入目可见的皮肉没一处完好的,做到深处时,他真以为自己是被什么野兽叼在嘴里,要被拖回山洞吃掉。

他扒着床沿竭力抬起身,对上却是一双幽暗的,绿色的眼睛。

地上倒着一具四肢几乎都折在一起的身躯,本应在他身后的二王子的头颅歪斜地杵在地上,鲜血点点滴滴溅在那张泛着青白色的麦色面孔上,更多的血自他脖颈下流出,湮湿了地上铺着的毛毡。

从他的视线刚好与地上那颗大睁着眼死不瞑目的尸体对上。

到底是耍弄权势和嘴皮子的文臣,薛琅上辈子叫多少人曝尸荒野,可那些从未过过他的手,他手上清清白白,沾不到一滴血,如此近距离地看被割掉的新鲜人头,他顷刻间被吓的骇在了原地,血液控制不住地倒流,他头脑嗡嗡作响,手脚冰凉,耳边的声音豁然安静下来,只余下交媾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乎震耳欲聋,他腿一软,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畏惧涌上全身,连回头去看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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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火烧敌营

他的僵硬令谢承弼很不舒服,他仰起头来,将被汗打湿,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发丝整了一缕咬在唇齿间,在薛琅想要往后看时猛地按住对方的脖颈,将人完全按在被褥里。

薛琅身上已经彻底凉透了,他闭上眼就是二王子死不瞑目的青白头颅。

那身后之人是谁。

他何时进来的。

杀了二王子以后,会不会也杀了自己。

他畏惧,恐慌,害怕到发抖,几乎再生不出半点反抗,反而刻意去讨好应和,以期保住自己性命,谢承弼对他的配合有些讶异,微微挑起眉头,接着毫不客气地握紧薛琅的腰肢大力冲撞。

遇见薛琅之前,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竟对男子的身体如此痴迷,即便一开始是想给薛琅些教训,可他进去的刹那,却又从这句柔软漂亮的身体里尝到了无上美妙,令他如登云端,几乎忘却自己姓甚名谁,身在何处。

若非初见薛琅时对他的恶行先入为主,自己是否会对这个恶毒的小人一见钟情,谢承弼不敢想,也不愿想。

他只知道,没有哪个男子会像薛琅这样勾人,也没有那个男子连身上出的涔涔汗珠都是香的。

闻景晔在床笫间的花样很多,薛琅被夜夜浇灌,对男人那档子事耳濡目染,因此轻易察觉到对方也有意结束这场性事,这令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提心吊胆起来。

如若他对自己不感兴趣,是否用过之后就会一刀了结了自己,就跟地上那璩古人一般。

身后粗重的喘息忽然急促起来,薛琅感觉那东西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这让他不禁有种自己要被捅穿的错觉,他开始反射性干呕,被迫承接对方射进去的滚烫的东西。

无言半晌,谢承弼舒服到头皮发麻,他从不知跟男人也能如此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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