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阴鸷残疾太子(63)159(1 / 2)

陆梨阮倒想看看,若自己坚持不让他进来,他是会硬闯还是怎样,皇上会不会一直没有反应。

二皇子显然对陆梨阮的阻拦感到愤怒,他今日来,为的是抓嵇书悯的错处,怎能被个女子拦下!

“太子妃想好今日拦了本皇子的后果了吗?”二皇子压低声音,神色阴狠,摆明了是在威胁陆梨阮。

如今你这么维护太子,可有想好了若是太子倒台,你和你母家该何去何从?

二皇子就差把“你最好识相点……”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不知为何会有后果,二皇兄想好今日硬闯松静苑的后果了吗?”陆梨阮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

想好若是今日这般嚣张举动并无发现,没有抓住太子所谓的罪证,该如何自处了吗?

二皇子心里最不愿意想的结果被陆梨阮叫破,顿时额角青筋狂跳。

不可能!

此事定然是太子所为!

太子因身残而心中扭曲,见不到父皇让其他皇子接替他的职责,便故意为之,从中作梗,为的就是让自己遭到父皇的责骂厌弃,他自己还能从劫案中得到大批的好东西。

这不是自己一个人查出来的!

大理寺的那对父子那么刚正不阿,他们全程都搅和其中,若是真的不是太子所为,他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合安侯府还是贺平延亲自带人过去的……一定没有错!

就算真有差错,太子也绝对无法脱身,毕竟合安侯府那边,自己可是做了二手准备。

今日之事,绝对不可能出岔子!

二皇子在心中与自己说,成败在此一举了,只要今日在父皇面前,将嵇书悯行径揭露 那以后,他便是在父皇面前最有脸面的皇子!

巨大的兴奋与好似唾手可得的权势,让二皇子不管不顾,他瞳孔缩进:“太子妃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我不想与你动粗!”

他轻哼冷笑:“你有闲心不如关心关心合安侯府,勾结太子,祸乱朝政,劫取官银,小心人头不保!”

他完全不装了。

看着陆梨阮瞬间瞪大的眼睛,似被这个消息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二皇子心中一阵舒畅快意。

就是这样,他再也不会被太子压着一头了,今日过后,太子便再也不是横在他面前的一道天堑了!

“我爹怎么可能……”

“本皇子说他有,他就是有,太子妃,怎么,现在还要阻拦吗?”

陆梨阮意图再让他狂妄些,最好狂妄到不知所以,自己说出不利之言,就像现在,他说出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嚣张言论。

宫中,隔墙有耳。

陆梨阮不信,今日之事,没有旁人从中搅和,暗中关注!

无论是谁,大概都是耳朵竖的尖尖的,眼睛瞪得老大的吧?

“我言尽于此,太子妃娘娘,请吧。”二皇子露出得志的笑容,嘴上说的客气,手却一挥,示意侍卫将陆梨阮强行拖走。

一边的小喜子扑到陆梨阮面前:“谁,谁敢动娘娘!”

青禾也立于陆梨阮身侧,两人与平日都有些不一样。

平日小喜子在嵇书悯身边,唯唯诺诺喘气儿都不敢大声,而此时面对二皇子,他一直要弯不弯的背挺了起来,一只手背在身后。

青禾指尖闪了一抹寒光,若谁要是敢碰陆梨阮衣角一下,定会让他吃到教训。

如今太子殿下未醒,娘娘便是这松静苑唯一的主子,任何人也不可违抗,这是太子殿下早就定下的规矩。

见太子妃,如见孤一般,不得怠慢。

侍卫逼近上前,企图令陆梨阮自己知难而退,但陆梨阮就站在那儿,她若是退开,便是任由二皇子踩在太子的头上。

就在侍卫伸出手的一瞬。

“什么人在孤这儿撒野?”冷得仿佛刺入骨髓的声音,从陆梨阮身后传来。

陆梨阮猛地一震,慌忙转头,瞧见嵇书悯虚弱地倚在轮椅上,面色惨白,仅说了一句话,便低低喘息,纤细的脖颈上青筋绷起。

二皇子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身子立在原处,只有眼珠子移动,缓缓落在嵇书悯身上,似乎不可置信:不是说太子垂危不省人事了吗?

怎么现在看着是虚弱些,人却还是好端端的?

他与嵇书悯的目光对上,一个虚浮不定,一个……

二皇子觉得嵇书悯的视线像毒舌的信子,顺着他的眼睛进到身体里,冰冷而阴鸷到极点,令他身体里面感觉到一阵寒意与刺痛。

今天如果不能把嵇书悯弄死,他绝对,绝对会反过来把自己咬死的!

二皇子心中升起这个念头,令他狠狠打了个寒颤,想握拳发现手指都动弹费劲了。

“你怎么……”

“二皇兄是以为孤死了,要来为孤送行吗?”嵇书悯讥讽道,胸口轻轻起伏着。

“我是奉命来搜查松静苑,父皇当日命我与大理寺不惜一切查办此案,太子不会不配吧吧?”二皇子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不管嵇书悯死活,他已经和他彻底撕破脸了,今日这松静苑,他是一定要搜的!

“搜什么?”嵇书悯漫不经心,丝毫没被他吓到,与二皇子说这话,但他却一直往陆梨阮那边看去。

而陆梨阮却没回应他。

刚她进到屋子里,若不是将手指放在嵇书悯鼻子前面,还能感觉到微弱的气流,陆梨阮几乎以为他死了。

伸手过去时,陆梨阮控制不住地颤抖,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他人的安危,而忧心至此,仿佛自己与他系在了一起,不然怎么会这般在意?

陆梨阮把手抚在他的额头上。

他额头的温度,还没有自己掌心温热,陆梨阮手指顺着他的发丝梳理两下,将他被子往上拉了了。

“你…别吓我,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可永远都出不了你骗我的这口气了……”陆梨阮喃喃道。

陆梨阮闭上眼睛,压下涌上来的酸涩,用力握着他的手,紧到陆梨阮自己都骨节发疼,将嵇书悯的手硬生生攥出几分血色。

醒过来。

自己不求别的,只求,能让他醒过来,陆梨阮在心里面默念。

不知道能不能行,陆梨阮心里没谱。 嵇书悯的身体好像一张浸了水的宣纸,轻飘飘又无比脆弱,也许只是轻轻戳一下,便会整张撕裂断开,即便不碰它,也可能会自己破掉,完全没有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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