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阴鸷残疾太子(125)225(1 / 2)

陆梨阮不知道嵇书勤在宫里发生了什么,只听闻大皇子同意摄政了。

晚上用膳时,陆梨阮给嵇书悯夹了块米糕,放在他盘子里,一边观察他的神色。

“梨阮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莫不是我脸上开了朵花儿?”嵇书悯挑挑眉,抬起头,面向陆梨阮。

“没有,外面夏意正浓,院子里的景儿瞧着比你好看多了。”陆梨阮轻叹了口,口不对心地道。

近些日子,大概是身子恢复的不错,嵇书悯的容貌是一日比一日更盛。

原本陆梨阮瞧惯了嵇书悯的脸,自觉已经不会再觉得了不得的惊艳了,毕竟再漂亮的人,对着几年下来,也平平无奇了。

这是陆梨阮在心里同自己说的,可若是真的不觉得好看,又怎么会默默合计这?

结果到了晚上,嵇书悯开了棋局,同陆梨阮在烛火下对弈。

陆梨阮棋艺在嵇书悯的教导下,有突飞猛进的架势,被骗被诈输得片甲不留,总归得长点记住。

这种对弈类的游戏,如果一直不入门,赢不了一星半点,自然就可以兴趣也不想玩。

所向披靡,无人是对手,高处不胜寒,也同样没什么乐子。

最有兴趣的时候,就是入了门儿,不会一直输下去,也不会一直赢下去。

存着博弈感,又有棋谱技艺可以钻研,才是最令人欲罢不能的。

陆梨阮原先只玩五子棋,可五子棋规则实在是简单。

一炷香之内,便分出好几局的胜负,玩多了索然无趣……

于是长日无聊,嵇书悯便开始勾着陆梨阮同他学下棋。

一颗一颗棋子的摆,一条计,一条策略地教。燃上醒神的熏香,沏壶回甘的香茗,让人坐的久也不觉烦躁。

陆梨阮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上了瘾,现在不想别的,每日只想着同嵇书悯下几盘棋。

前几日,不知是侥幸,还是嵇书悯的疏忽。

陆梨阮头一次下赢了他!

在棋局有分晓后,陆梨阮面上故作不显,实际上紧张得脏腑都发涨,屏住呼吸,生怕嵇书悯在紧要关头识破自己的策略。

落下最后一子时,陆梨阮心下畅快的抬头,一瞥间,看到嵇书悯向来心平气和,成竹在胸的容颜上,浮出一抹微微的错愕……

眼眸中流转一瞬的诧异不做伪,那一瞬的神情,不知怎的勾搭得陆梨阮心神荡漾。

骗了老实人,不觉成就,可若是能让聪明人俯首,智谋者落败,这种感觉,比旁的什么都令人心潮澎湃!

向来掌控局势的人被自己击败,教导自己的人却被自己压制,此般情景下嵇书悯的神色把陆梨阮迷的七荤八素。

虽然嵇书悯那一瞬的神情,很快便收敛下来,他拢了拢袖子,撑住下巴:“梨阮进步真快。”

陆梨阮站起身,巴巴地凑到人家身边儿,食指不安分地抬起嵇书悯的下巴,定定地看着人家的脸。

有点儿遗憾地道:“你刚才那样子真好看……”

陆梨阮向来坦诚,有什么说什么,说起这种好似闺房话,也自然得很……

嵇书悯愣了一瞬,开始没明白陆梨阮在说什么,可瞧见她兴高采烈,眼眸亮晶晶的,一副连尾巴都翘起来的模样。

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哦~梨阮想听我再夸你几句?”

“不是让你夸我。”陆梨阮解释不明白,自己就是爱看他下意识那一刻的反应。

手背儿轻轻在他最近养出些肉的脸颊上,拍了拍,陆梨阮微微蹙眉回忆了下。

“别笑。”

嵇书悯挑挑眉,顺从她,敛下笑意。

“有点惊讶的样子……对,眼睛看着我。”陆梨阮捧着他的脸,回想着指挥他做刚才的神态。

“有点惊讶……嗯,再转过去一点……”

嵇书悯十分配合地跟着陆梨阮的话:“这样吗?”

“你说话的声音再软一些。”陆梨阮瞧着他一副很自在的样子,便自由发挥起来,将嵇书悯的发丝捋到耳后,指尖滑到他唇角点了点。

“你说,我输了,梨阮好厉害。”

“我输了……梨阮好厉害。”嵇书悯乖巧重复她的话,一点也不扭捏,说的顺畅而自然,也不显得刻意做作。

“要有点低,再有点拖……”陆梨阮按照自己想听的来。

“梨阮好厉害。”嵇书悯嗓子压下去,柔柔得仿佛羽毛扫在心尖儿上。

他有足够将人迷的五迷三道的能耐,陆梨阮经不起他勾,骨头都觉得酥了。

他今日一袭枣红色的薄衫,外面罩了层轻纱的袍子,料子沙沙地从指尖划过,再回神儿时,自己已经坐在嵇书悯怀里了。

“这样梨阮还满意吗?我输了,梨阮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他那双工笔画一般的眸子深情意重,像不见底的深潭,落进去便会被吞没溺住。

“你觉得我会对你怎么样?”陆梨阮抬手抽开他松松系着的发带。

如流云堆墨般的乌发散落下来,夏意盎然,但他发丝依旧是凉凉的,沁得人舒爽。

“别动——”陆梨阮制止住嵇书悯环在自己腰上,往上撵过的指尖,他手指细长温凉,探进衣衫里的触感让人一哆嗦……

陆梨阮将发带蒙在他眼睛上,发带是和衣衫同样的暗枣红色,衬得他下半张脸白得过分。

发带束在脑后,失去视线让嵇书悯茫然了一瞬,抬手去摸,陆梨阮扣住他的手,隔着发带吻他的眼睛。

察觉到透过布料,唇瓣的温热和柔软,嵇书悯老老实实地任由她作为,透着些茫然的脸庞微仰着,似在等陆梨阮吻完他的眼睛,可以垂怜地吻吻他淡色的唇。

陆梨阮没随他愿,反而直起身子,任由嵇书悯看不见地在那儿安静地等着。

直到听见陆梨阮“嗤嗤”的小声,嵇书悯才知道陆梨阮在逗自己,无奈地敛下等着陆梨阮亲吻的姿态,幽幽叹出口气:“梨阮总在此时治我……”

陆梨阮故作无辜:“不是你说,我赢了,你随我怎么样都可吗?你自己以前说的话,都不记得了?”

刚开始学棋的时候,陆梨阮好几次想半途而废,嵇书悯便同她说:“若你能赢得了我,便想怎样都可。”

“当真!我若是赢了,你随我处置?” 当时陆梨阮并未当回事儿,毕竟她什么时候赢嵇书悯,感觉遥遥无期,没想到今日居然真的有用上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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