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阴鸷残疾太子(149)249(1 / 2)

随着一道一道的令下,该处置的似都要在年前解决完。

可如今嵇书勤的日子却好像比之前好过了些,因为没什么再敢质疑他了。

“大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此般是否……有些僭越了?”

“朝堂之上,即便他是皇子,也太过狂肆了些吧。”

“大皇子殿下,三皇子这般……您若不好好约束一番,只怕往后会……”

质疑嵇书勤的人少了,但用此等言论,来嵇书勤面前进言的却变多了。

有的是觉得,目前看来,往后定然是嵇书勤继承大统,他们也认可大皇子,是尽心为他参谋考虑。

但还有不少是浑水摸鱼的。

有想挑唆嵇书勤和嵇书悯之间关系的,还有不喜嵇书悯,想借此来让嵇书勤对他警惕厌恶,以此来报私仇的。

毕竟在他们看来,嵇书悯实在是太过分了,甚至到了,有人觉得大皇子是三皇子傀儡的地步。

三皇子不良于行,会不会……他扶持兄长上位,不是因为与兄长同心同德,而是为了架空兄长,以此掌权?

大皇子在山寺中那么多年,是否他的回宫,也与三皇子有关系呢?这都是三皇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一盘大棋,他早就筹谋已久,为自己打算了!

嵇书悯在众人心中的印象,便是喜与不喜他,都不得不承认,三皇子是个极其谋略过人,不可小觑的人物。

无论怎么样,也没人敢说一句三皇子蠢笨,与他相争之人,也向来将他视作心腹大患,重点提防。

无论他什么时候,是什么样子,都有搅弄风云的能耐,无人忽视,这也的确是实实在在的本事。

在他为太子的时候便是如此,在他不是太子时,依然如此。

这些终日盯着他一举一动,恨不得趴在他床底下监视他的人,似乎自己都没发现,比起几乎是板上钉钉新君的大皇子,他们提起三皇子的次数甚至更多!

“你们……有琢磨三弟的功夫,不如,去做些别的。”嵇书勤被他们烦的没有办法了。

向来端方雅量的大皇子,竟在书房中说出这样的话。

他神色无奈,抬手扶额,没有生气的意思,更多的是无奈:“今日你们火急火燎地要见我,就是要说这些话吗?”

以两位尚书为首的臣子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大皇子这反应,与他们预想中的不一样。

本以为他们如此严谨郑重地列出一二三四条来,每一条都状诉:三皇子的不规矩不守礼,顶撞犯上,毫无收敛。

能让大皇子稍微心生警惕,不要再这样纵容下去。

不然,这整个朝堂上到底是听谁的?

他们两个也是愿意站在大皇子这一边的,毕竟在他们心中,有一位仁君上位,即便是无功无过,也能让百姓安居,也能让朝廷安稳。

而且从前一段来看,大皇子也不只是仁慈,他并不软弱,也不会随便听信一家之言……

也不是,他的确是听三皇子的一家之言。

但三皇子当时所提的,对于他们这些支持变革的一派来说,并无任何错处。

所以他们即便是状诉三皇子,也并未太过激烈,而是求见大皇子,于私下的书房中说起。

他们担心的是,如今大皇子听三皇子的,往后若是三皇子起了什么歹心思,有意迷惑引导大皇子,大皇子是不是也会继续纵容自己的弟弟?

到了那个时候,谁又能够规劝控制呢?他们思虑很深,想在新君即位之前,便消除这个隐患!

可他们居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大皇子却依然执迷不悟,一副毫不悔改,毫无反思的样子。

反而露出几分无奈与纵容,仿佛提起他这个幼弟,无论做什么,他都提不起警惕来。

虽然说,两人是同一生母的亲兄弟,可到底……三皇子对大皇子做了什么?

能让他如此信任,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如既往的信任,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越是这样,嵇书悯在众人的心中,就越是深不可测,但无论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事情真正的原委。

“我与三弟之间,是我们的事,三弟并没有做任何错事,你们这般容不下他,又是为何?”嵇书勤不解。

这些日子,他刻意在嵇书悯做事时,暂避其后,有时还刻意显出没什么主见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众人看到,能够领导朝政,事事有条不紊,果断从容的,不是自己,而是嵇书悯。

但好像适得其反了。

非但没人觉得这摄政的位置该给嵇书悯坐,反而纷纷来劝说自己警惕提防,到底是因为什么……

嵇书勤自己也在思忖:历代继承中,身份高贵与否,是否顺应天命,是否名正言顺,都比新君是否仁德,是否才学能干,是否勤政爱民来的重要。

鲁国末年,甚至有傻子皇子即位这等荒唐事儿。

可观史书,非但没对此事表示荒唐不解,甚至有人维护分辩,道这是维护正统,臣子忠义的表现!

嵇书勤对此并不苟同,但现在看来,即便是在自己眼前,依然还是如此,并无任何改变。

守旧如斯。

嵇书勤将此事说给嵇书悯时,嵇书悯愣了一瞬:“的确如此。”

“前朝有明君即位,可到头来,却被一些人贬斥为贼子,谋逆上位,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割土为狼犬,向蛮族求和苟存吗?”嵇书勤将一本这几日读的史书,扔在面前的桌子上。

“皇兄在为那些骂名而替人觉得不满委屈吗?”嵇书悯若有思思。

“明明做了那么多功绩,却好似被抹杀掉了。”

“可不是还有后人,如皇兄你,在读到此的时候,为他愤愤不平吗?”嵇书悯俯身捡起那本书,朝着那一页看了看。

“悯儿……”嵇书勤欲言又止,面上神色显得复杂,到头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陆梨阮这日刚起床,便听闻清禾道:“娘娘,合安侯府递了拜帖。” 陆梨阮脑子还混沌沌的,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嗯?什么拜帖?”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