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递出那一剑的,正是在下8(2 / 2)

脚夫回头一看,原来是码头上的监工。

“有人欠秀才两文代写书信的钱,他过来打听打听。”

“尿性,两文钱也要。”

......

杏花镇,紧邻十里镇。

发展程度差了很多。

整个小镇最富裕的人家户,也就跟陆天明住的梨花巷相当。

“哥,吃饭了。”

镇北边的一户人家中,何流给他哥送上饭菜。

他哥何海,大半个月前从十里镇回来后,就变得神经兮兮。

有新房子不住,非要跑到用来堆置杂物的老屋打地铺。

人也不敢见,有什么响动,便吓得缩在角落。

清醒的时候,又不厌其烦让他打听十里镇张平那案子的凶手抓到没有。

每次听说凶手没抓到,他哥就会一阵大笑。

过一会,又面色惨白缩回屋里。

“哥!”何流唤道。

他哥怪叫几声,从黑洞洞的屋内伸手取走食盒。

何流叹了口气。

“哥,我明儿一早再给你送饭过来。”

天已黑透,他着急回去。

锁上院门,走了几步,听闻后边有响动。

回头瞧一眼,发现是一只大黑耗子把门口的瓦罐打碎了。

便没在意,消失在夜色中。

老屋里,何海吃完饭,叫了他弟弟几声。

没有回应后,便悄摸摸走出来。

长发一绺绺粘在一起,胡子也没刮,浑身脏兮兮比要饭的不如。

四下打量一番,这才小心翼翼来到茅房。

茅房门口有一夜壶,里面装的满满当当。

何海也不嫌脏,伸手移开夜壶,尿液洒得满手都是。

“二百两,我的二百两啊!”

一边念叨,一边用手指刨开泥土。

不多会,翻出一个油纸包。

刚想把油纸打开,何海忽的一滞。

僵硬的转动脖子。

“啊!”

大叫一声,何海吓得把油纸包扔在地上。

等了半天没见动静,他才战兢兢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院门檐下站了个穿夜行衣的黑衣人。

“我自然是人。”

话音落地,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

走路时有一只脚只能轻轻点地,原来是个瘸子。

“我...我认得你,你是十里镇的陆秀才!”见了那人真面目,何海忽地叫道。

“小声点,咋呼什么,自己做的事,心里没数?”

陆天明顺了张破椅子坐下,椅背冲着何海。

何海这才想起他的二百两,急忙把油纸包捡起来,小心翼翼捂在怀里。

“既然能认出我,说明你刚才在弟弟面前,是装疯,对吧?”陆天明盯着油纸包道。

闻言,何海中魔般的表情一变,多了一丝阴狠。

“陆秀才,我听闻当时张平的死,是你报的案?”何海冷冷道。

“不错,谁叫我遇到了呢?”

“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仵作说被人一剑刺死。”

“那你可知道,递出这一剑的人,是谁?”

“哦,是谁?”陆天明奇道。

何海嘴角一扯,自信道:“实不相瞒,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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