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9(1 / 2)

「你和银鹰是什么关系?」

倦懒的猫儿裸着背趴伏在床上动也不动,餍足的模样充满女性的柔媚,眉眼间尽是被狠爱一场的风情,桃腮微酡地如同多汁的莓果。

下身裹着薄被,美丽的麦色后背布满吻痕和牙印,相信其它部位一样精采,难以逃过欢爱的摧残,她累得没有力气翻身。

无法去计算她被要了几回,只知日升日落过了好几个潮汐,她在睡睡醒醒之间,感受猛兽的威力不停地向她索取,甚至疲倦得不知吃了什么。

第一次是迷糊的,她感觉到痛,可是很舒服,像是被温暖的海水包围住,她一直往下沉。

接下来的美妙让她有身为女人的觉醒,早知道是这么令人身心舒畅的事,在她初懂人事那年就拉个男人来过过瘾。

不知是春药的效力特别持久,还是他体力有过人之处,她浑身酸软地想一觉睡到世界末日,而他却依然精神奕奕地找她麻烦。

问银鹰和她是什么关系,不如直接问她银鹰是谁,也许她会爽快地给他意外之音。

卡谬他们应该遵从她的命令出港去了,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陪他玩一玩,横竖是一条命不值什么钱,总会拉他来垫背。

如果他够聪明就不要缠她太久,否则肯定有苦头吃,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哼!敢喂她西班牙苍蝇,她一定回报他一盘乌蝇,礼尚往来才不失礼,老祖宗的格言她一向记得很丰,不敢或忘。

「小猫儿,我知道你还没睡,回答我的问题。」桑德利亚语气轻柔地轻挠她的美背。

「别搔我痒,我很累,你的问题我一个字也听不懂。」闭着眼,她佣懒的嘤咛一声。

美男计对她没用,她都失身于他了还有什么好计较,想由她口中挖出银鹰的秘密比登天还难,卑劣的小人不值得她用心。

轻轻地发出鼾声,她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可是桑德利亚却不肯放过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的背,五指漫步地滑向她股沟,无赖地往下溜达……

咱地!

打蚊子的巴掌落下。

「你够了没,我不是你的玩具,要玩手段去找别人,我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和他斗她占不了上风,就目前而言。

他轻笑地吻上她的肩胛骨。「看来我是累坏你了,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先别得意,我是经验不足才落得受你调侃的地步,等我多找几个男人练习之后……」该死,他打上瘾了不成。

「想都别想,我的小母豹,你是属于我的。」她不会有机会向外猎食。

搓揉着被他打过的地方,桑德利亚再度以吻抹去轻红,对她的眷恋好像永远也没有满足的一刻,才刚平息的欲望似有复苏之迹。

但是看在她真的很累的份上,他允许她稍作休息,初次承欢的身体是会有些不适。

不过她休想和其它男人扯上关系,她的身上一旦沾染了他的气息便是印记,这份甜美的滋味只有他能独享,谁敢碰她就得死。

他会像守财奴一样地守着她,不让旁人碰他的财产一分一毫,她注定要成为他的人。

沙琳娜懒懒的开口。「一会儿猫,一会儿豹,你准备将我当成畜生豢养吗?」

野地的猛兽是成不了家畜。

她有利牙和爪子,撕裂企图在她脖子套上绳索的人。

「我有美丽的笼子适合美丽的你,猫科动物的危险我最清楚。」她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可说是灾难。

头一次被女人咬得这么惨,活像和三十几个大男人干完一天架,四处明显可见的牙印和指痕,青青紫紫的肿块则是被她掐出来的。

他没想到自己陷得如此深不可拔,迷恋她的身体、迷恋她的发、迷恋她的一颦一笑、迷恋她的呼吸,她的一切无一不让他迷恋。

对她过深的迷恋不知是对是错,他几乎离不开她,若她知晓他曾做过的事,恐怕他想留也留不住她。

沙琳娜嘲笑地抱着软枕一蹭。「你的笼子有多大?海的辽阔都关不住我,你能向天借吗?」

鹰扬天际,她是飞不出天空这座大笼子。

「如果你肯停留,我会把整片天拆下来送给你。」他会尽其所能的宠她。

似乎他只能用这种方法留住她,猫的性子就是顺着毛刷。

「别压着我,你很重。」困死了,他尽在一旁作白日梦。

「你不相信我?」将她如黑缎的发拨向一边,桑德利亚发现她的眼竟然还是闭着。

她根本不当他是一回事,随他自吹自擂。

「对于一个会向女人下药好占有她的男人,我想我看不见你的人格。」因为他不是人。

苦笑的桑德利亚已尝到硬摘果实的涩。「我太想得到你。」

而且也是保护她。

「嗯哼!你得到了,然后呢?」她依然趴着,双眼不肯睁开面对事实。

银鹰中了人家的算计是奇耻大辱,且是最不入流的方武,若传出去她还有何颜面立足?

「然后你将永远属于我。」至死方休。

永远通常只是一句神话。「别让你老婆恨我,我胆子很小。」

「你不求我娶你?」忽然,一阵厌恶由心底升起,他痛恨起女王的指婚。

虽然是经由他同意且欣然接受。

沙琳娜没回应地反问:「有人打了你一巴掌你会怎么做?」

「打回来。」他的第一个反应。

「那么你怎么敢开口要我求,我看来像是以德报怨,摘桃送木瓜的人吗?」可笑的想法。

「你恨我?」淡淡的恼意刮了他心口一下。

「不,我不恨你……」她蓦地溢开一抹足以令天地开明的微笑。「我不会恨不值得我恨的人。」

不值得……原来他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告诉我,你和银鹰的关系。」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什么鹰不鹰的,你到底要烦我到几时?」她真的很想睡。

「假使他被逮捕入狱呢?」桑德利亚用假设性的口吻问,真实情况他还不清楚。

「不可能。」她不打自招地给了个肯定,若说她和银鹰没关系怕是没人相信。

银鹰如果被捕,那她是谁?

「凡事总有意外,若是他上了岸和人进行交易,也许会有人盯上他。」就是他。

翻过身的沙琳娜以凌厉绿眸瞪着他,似乎知道谁是他口中的那个人。

「你最好不要伤到和银鹰有关的人,否则我会一人抵十人,杀光你身边所在乎的人。」这绝对不是恫吓。

虽然阿赛亚追丢了仓库内的另一人,但是他的眼力比苍鹰还要利,轻易地认清隐藏在黑暗中那人的长相。

因为不明白他的动机,所以她命令手下一完成交易立即离开,不用顾虑她的安危,毕竟他探查的银鹰是个「男人」,怎么样也查不到她身上。

神情为之一凛,桑德利亚眼底闪过不明黯郁。「他们对你而言很重要?」

「你说生命重不重要,鱼不活在水里你还要牠活在哪里?」她该找个机会上码头走走。

他的暗示让人不安,他们难道没听她的命令起航?

「银鹰呢?」

「你烦不烦呀!你想捉鹰上山谷去,说不定有只变种银鹰等着你去捉。」顺势一倒,沙琳娜毫不在意寸缕不着被他瞧个精光。

反正该摸、该碰、该吻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没遗漏过,再来装羞喊窘未免太迟了,裸露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她不会为了四肢健全的身体感到羞耻。

生命在一出世时便是赤裸裸的来,是人为他们冠上多余的道德和礼教,人才会约束地穿上衣服。

「他是你兄弟还是亲人?」他跟着倒在她身侧,双手自有意识地抚摸她浑圆山丘。

「怎么不说是我的情人或我的丈夫?手足情操会比较高贵吗?」她不屑的一嗤。

「你是处女。」他将手覆盖在令他难以自持的密林。

沙琳娜发出银铃般笑声。「这世上卑劣的男人虽不少,不过总有一、两个是人吧!」

桑德利亚知道她是拐着弯骂他。「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不碰你,你的美会让男人疯狂。」

「包括你吗?」她挑逗地划过他胸肌,眼神媚得要将人吞噬。

「我还不疯吗?你是第一个我必须用药才能得到手的女人。」他自嘲地吻起她令人心动的身体。

要女人何需费心?他只要往人群中一站,自有投怀送抱的淫妇艳娃缠着他不放,床上床下激战不休地甘为他的情妇。

一向是女人追着他要钱、要人、要名份,唯独她什么都不要的只希望他离她远一点。

即使此刻他已是她最亲密的男人,她仍是爱理不理的懒样子,无精打采不当是拾到宝,反而嘲笑他兽性多过于人性,不配当个人。

他该怎么做才能在她心中占一席之位,如同她全心护卫的银鹰?

「那只表示你被女人宠坏了不算疯狂,有空带你去跳海,你才会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疯狂。」由十丈高岩壁跃下的快意是难以形容。

介于生与死的一瞬间,人的心是净空的,前尘往事飞快的由眼前掠过,再小的事都会一清二楚的浮现,谁欠下的债都别想赖。

入水的那一刻等于重生,好像人又活过一回,遍体舒畅不亚于和男人在一起的感觉。

「你不怪我夺走你的贞操?」会和他谈起以后的事,她应该是下气了。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不可能一辈子维持处女之身。」只是她还没想到要找个男人开苞。

一听到她口中的别人,桑德利亚脸色微沉。「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其它男人。」

「银鹰呢?」沙琳娜故意要激怒他,口气说得特别甜腻。

「从现在起,你最好不要再提起这个人,对你有害无利。」他不想看她成为绞刑台上飘荡的尸体。

当初答应布雷斯的猎鹰计画时并不认识她,基于对好友的承诺,他找上地下销赃管道,以权势压迫对方和他配合以期达到目的。

那天看到她出现在仓库着实讶异,他一直以为若不是银鹰本人,便是他的得意助手,只要派人跟踪不难追查出海盗真正的落脚处。

没想到她反而带给他惊奇。

他必须说海盗也有素质不错的好手,若非马车颠了一下得停车检查车轴有无剥离,他绝不会察觉竟有人跟了他三条街而没被发现。

交易那晚他是使了些计谋,利用梅乐蒂夫人将她带到舞会,因为他不希望她在那艘该死的船上,埋伏在港口准备一举成擒的海军不可能放过一个和海盗有牵连的人。

他承认私心作祟,但他无法不救她,即使日后她得知实情会恨他,他也不后悔所使的卑劣手段。

只是遗憾她未能及早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你是什么意思?你对银鹰做了什么事?」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桑德利亚邪佞的拥住沙琳娜的身体。「看来你还不够累,刚说过的话马上忘个精光。」 他得戒掉迷恋她身体的习惯,否则他这一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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