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7(1 / 2)

这一天风和日丽,是个出游的好天气,再看看冰箱里的食物所剩不多,黑格桀决定出去采买补充,同时也要拉个跟班走。

乔玛莉深锁娥眉,在她专心工作时杰克从来不曾打扰她,今天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原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搞了半天是为了出门采购。

「你不是一向自己去买?」

「没错,那又如何?」

「我正在做实验。」

「先暂停。」

「不行。」

「不行?」他的眼眸微眯,语气很危险。

「又不是吃饭时间,你不可以打扰我,我请你来做菜的条件可不包括我必须去采购。」

黑格桀眯着凌厉的眼神缓缓逼近,托起她柔软的下巴审视这张认真的脸,沉声警告着:「我想你还没搞清楚,这也是研究的一种,记得昨天的约定吗,如果你想继续我们之间的研究就跟我走,不然你会后悔,也别想吃到今晚的饭菜。」一句话正中她的致命伤。

「唔...好吧。」她投降了,虽然心有未甘。

「乖女孩。」满意她的妥协,不让她有机会反悔,立刻拉着她便走。

车子驶入市区,不知有多久她已未到过这布满「人类」的街上,除去两个月前的欧洲之旅,算算和台北市区大约阔别了一年吧。

车子未如她预期的驶入超市,而是在一家高级的仕女店门口停下。

「下车。」黑格桀为她打开车门。

「去哪?」

「跟我走就对了。」他那一八O以上的身材与力气,不管玛莉愿不愿意,很轻易地便拎着她走进一家气派高级的店面。

在她还搞不清状况之际,只听得他对服务人员说了几句,立即被前来的五位女服务生簇拥而去,不由分说脱去她的衣服,洗发、护发、做脸、全身美容,错愕的乔玛莉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折腾了五个小时。

当乔玛莉再站在镜子前,她完全变了一个人,散乱的直发被烫成了微卷,从不整理的眉毛被修成了顺应脸形的细眉,原本就白的肌肤,在全身美容去掉角质后变得更加细腻。

总之,她的天生丽质如今一览无遗,而现在,美丽的她正怒气冲冲地找他兴师问罪。

「你在搞什么飞机!为何带我来这里!」

黑格桀从头到脚打量她,冷敛的眸子变得深邃,直将她这动人的一面望进眼底。

在气头上的玛莉哪看得出他眼底的欲火,一心只想质问他,为何未经她同意就把她带到这种鬼地方来,活像一只待宰的猪被人刮毛洗澡。

「说!如果没有一个我满意的理由,别以为我不敢开除你!」

握住她质问的食指,黑格桀禁不住搂她入怀并在唇上轻啜了下。

「你───」她猛地摀住嘴。「你说过不吻我的,你破坏约定。」

「这不是吻,只是亲。」他柔声道。

「可是───」

「嘘,稍安勿躁,大家都在看你。」

她往四方望了望,果然发现许多经过的人都往他们这儿瞧,一时之间有些退缩。

「他们为何一直看我?」

「因为你的美吸引了他们。」

「我?」

「你仔细看看。」黑格桀将她的身子转向面对着落地镜,双手圈住她并在耳边沙哑的低语。「外在的美感也是一种感情不可或缺的因素,你的美可以挑起男性火热的欲望。」

她嘟嘴埋怨。「这样好麻烦。」

「麻烦的事情还多着,难不成你退缩了?」挑衅的意味很重。

「没有。」

「很好。」

满意她对研究的执着与不认输,今天的她很有女人味,不过那只是表象,他会让她连内心都变得有女人味。为此他早有计划,带她来到一家高级餐厅,早预约好只有两人独处的包厢。

「不是要去采购食物?」她有些坐立难安,这种男女约会她从来都不感兴趣,老实说与其坐在这里,她还是宁愿回实验室。

「不急,偶尔出来吃也不错。」

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黑格桀默默看在眼底,玛莉对这种浪漫高贵的地方没兴趣并不奇怪,至少他更了解这女人没情调到什么地步,最重要的是她对感情尚未开窍。

「你是何时开始当科学家的?」为了舒缓她的紧张,决定先聊聊较为熟悉的话题。

她想了下。「自我有记忆以来就在玩这些东西了。」

她用「玩」字,可见对研究的狂热不只是工作,已成为她生活的一部份。

「除了研究没别的兴趣?」

「可以这么说,不过嘛───最近多了一项兴趣。」

「是什么?」

「吃你做的菜呀,不用出门便有好吃的食物送上口是最高级的享受。」

笑看她这纯真的一面,掬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搓,发觉她的手很纤细,不像西方女子的手,反而承袭了东方的小巧,没想到这双手却能制出不得了的精密仪器。

「我的手有什么好看?」

「不只好看,也很好吃。」移近唇边轻轻以唇瓣吮咬着,两眼灼热地注视她。

「你真是怪人。」

「怪的是你,一般女人总喜爱男人这么做。」

「是吗?」

「有什么感觉?」

「好象被狗舔。」

她的直言无讳是惹怒人的最大利器,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却仍是被惹毛,他的调情功夫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喻为狗舔,真有她的!

从他凌厉的眼神玛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改口道:「其实很舒服的啦,哈哈。」

他不语,这女人真是「对牛弹琴」的最佳写照。

在这般尴尬的气氛下,玛莉颇为忌惮地吃着,深怕一个不对又惹他不快,向来习惯我行我素的个性哪曾管他人感受,这会儿却受制一个自己雇用的厨师,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受他牵制,总之,她是被他制住了。

将她的思虑看在眼底,他心中明白向来美食当前她哪有放过的道理,瞧她如此小心翼翼,心软了下来,虽然气她的不懂情调,但也不准她露出这种痛苦的表情。

将自己的菜夹一块放在她盘子里,连带送给她一张俊逸的微笑。「尽量吃吧,吃到你爽快为止。」

有了这么一句鼓励,玛莉转忧为喜,立刻大快朵颐了起来。

他静静欣赏着,还是喜欢看她开心的样子,瞧她一脸的满足好似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老实说,她这一面实在可爱得令人忍不住呵疼,轻易软化他向来冰酷无情的心。

很奇怪,跟她在一起可以让他暂时忘却首领的身份,轻松而自在,不准假面。

玛莉嘴巴忙着,眼睛也没闲着,吃自己食物的同时也在觊觎他盘里的。

「你也吃呀。」

她好心催促着,可惜这种虚假哪瞒得了他,表面下是提醒他,实则为了探测虚实,如果他吃不下,她很愿意为他解决。

不禁心下摇头叹笑,这种人可能地球上唯一硕果仅存的品种。

「你的脸沾了饭粒。」

「是吗?」她用手擦拭,却又沾上新的饭粒。

黑格桀摇头,一个意念蓦地闪入脑子里,站起身改坐到她身边并托起她的脸,未预警的舔去她唇旁的饭粒。

玛莉呆望着他,虽然感到不适应但不讨厌,继续吃自己的,接下来每沾上饭粒,黑格桀便为她以唇清理干净,由脸到手都不放过。

这样的动作重复十几次,她纳闷地问:「男人都对女人这样吗?」

「看人,视各人功力不同给女人的感受也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问你喽。」说着便倾身向前亲着她的侧额,很轻柔、很挑逗。

似是被他搔起了舒服感,她开始有些晕晕然。

「嗯...我不知道,不过和刘学文比起来,你的较不令人排斥。」

搂着她肩的手蓦地一紧,一脸迷惑的她对上那阒暗的眸子,不明白那眸光为何掺杂了些怒意。

「我会让你无法再记起其它男人。」这是一种宣告,在她还未明白前,便教他吻住脸颊,那亲吻含着某种意图,沿着粉颊游移到耳垂处,轻轻逗弄啃咬着。

似是受到蛊惑一般,玛莉静静地感受,他的唇舌缓缓滑至颈间摩搓,一开始她是理智清醒的,渐渐的有种异样的感觉袭来,很舒服,但那种舒服有些儿让人感到危机意识,好象下了迷药一般。

为了摆脱这令人不安的迷惑,不由得想要推开他保持清醒的距离,却换来他更强势的抱搂。

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一股奇怪的热意流过肌肤表层,明明不冷却让她轻颤,她开始害怕了。

「杰克。」努力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变调。

「嗯?」

「我...」

「怎么了?」他用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低语着。

「想大号。」

他停止了动作,一脸铁灰地瞪着,这女人非得在气氛美好时搞破坏吗!

「快去。」懊恼的挥挥手,真是气到无力。

逮到机会溜至厕所的玛莉可是大大地松了口气,拉起袖子细瞧,怪怪!舒服到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幸好没被他发现,不知怎的,竟莫名地觉得不好意思让他发现自己这种反应,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怦动的心夹杂着紧张和不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好藉「粪遁」之名逃之夭夭。

凝视镜中的自己不由得低呼,脖子右侧竟被他咬出了淡红的痕迹,她试着用沾湿的纸巾擦拭看会不会好一点。

蓦地,从镜中惊异地发现一位闯入的陌生男子,从对方手持绳索的举动看来,立即明白又是一个突袭着。

不过这次可不只一人,不知何时背后多了另一人用刀抵住她颈项,低声要胁。「阎手党的东西在哪,快交出来。」

怎么又是阎手党?「我不懂你说什么。」

「不说?没关系,带你回去再慢慢拷问。」冷不防地用一块布摀住她的口。

在被迷昏之前,她使出身上预先藏好的武器,对方立刻受到电击瘫软在地上。自从上次遇袭之后她早有准备,随即又朝另一个人射出麻醉刺针,虽然对方俐落地闪开,不过也给自己有逃脱的机会。

她所研究的武器是不以伤人为原则,主要目的是阻碍敌人的追捕,并制造逃命的机会。

不明白自己为何再度受袭,唯今之计先逃再说,不过事情没有她想象那么简单,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原来不只两人,总计有八名突袭者,电击、迷你麻醉枪、烟雾强光棒,能用的武器她全用上了。

「该死的,这妞儿不简单!」其中一名男子低吼着,随即拿出短口径的静音枪,为了抓到她,即使打断一条腿也在所不惜!

不过他根本没机会开枪,因为不知何时自己的太阳穴已被另一支枪口抵着,男子惊异地看向来人。「砰」地一声,来不及反抗便无声倒地。

不消多久,黑格桀便解决了这八个男人,冷眼睨着瘫软在地上的陌生面孔,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乔玛莉的照片,并发现这些人全来自香港红藤帮。

终于找来了,微眯的双眸透着森危险的杀气,看来事情变得愈加复杂化了,不尽早解决不行。

不过现下有另一件事让他非常恼火,那个笨女人居然放弃向他求救而选择自己逃之夭夭,不可原谅!实在有辱他男人的自尊,这女人需要抓回来毒打一顿,然后好好教育,否则他总有一天会被她活活气死。

* * *

他该不会在饭里面下毒吧?

玛莉偷偷瞧着他诡异的怒颜,不明白自己是哪一点惹到他,趁他到厨房的空隙,偷偷拿起一根银针插入饭里测试。

冷不防地背后传来一句:「我如果要杀你,你早就死了,不会还坐在这里吃饭。」 她被吓了好大一跳,难不成他有轻功,每次出现总无声无息像个鬼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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