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2 / 2)

“哇!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阿明丢掉那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尽量用着不在意上次意外的口气问着。

“钥匙是我上次偷去重打的,今天穿这样是因为我爸爸的忌日。”一架会发出人声的机器,阿承用着平淡的冰冷语调一字一字说着。

望着阿承慢慢的靠近,阿明感到有股压力迫得他无法移动,他只能静静地瞧着阿承对他的拥抱。

天呀!今天又是这种大礼。阿明对于阿承的行为定律似乎已经有点习惯甚至可说是了若指掌,阿承仿佛退化的婴孩无助地攀附着,他喜欢拥抱,应该是不分对象的那种吧!阿明心想。

“……我喜欢你,阿明,我爱你……”阿承望着阿明说道,深邃的眼眸底部荡着诱人的妩媚,吐出的气息蕴藏着炽热的情焰,弥漫着淡淡的犯罪气息。

心脏差点暂停,宛如被那话语大力袭击。阿明吃惊地睁大双眼听着穿刺耳膜的震撼告白。

这家伙竟然喝酒,小孩子喝什么酒呀!阿明摇了摇头。

“阿承你喝醉了。”别说这种傻话,我是男的呀!阿明理所当然把它当成另一个玩笑来看待。

“才不咧!我喝酒但是、我、没、醉。”给了阿明一抹艳丽的笑,续道:“我真的喜欢你,来做吧!我们来做舒服的事,你一定会喜欢的,呵!”

“看样子当你的大哥心脏要很强才行呐!”阿明扶好阿承快滑下的身躯,极力将他搬到床褥上安置。

“嘿嘿。”攫获对方的唇,阿承吸吮着。

“你别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耶。”阿明推开他,一掌将阿承压回床上躺好。

俯视身下的脸孔,阿明的身影落在阿承的脸上形成了一块半透明黑影,但那黑影却遮掩不住阿承的神情倏地撞进阿明的眼睛,唤醒前次的记忆。

又是这样的容貌,在那面孔不到底包涵着多少的不甘心?到底有着多少的委屈?又有着多少的寂寞才会聚成这样的表情?

“我是说真的!……我爱你。”流露真诚的挚率,阿承相当认真地说道。

“爱上一个人有那么快吗?”阿明不可置信地反问。

“是呀!就是有那么快,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为何不相信?”阿承大声地反驳道,期望将他催眠洗脑。

这是那个平时嬉皮笑脸的阿承?这是平常那个古怪无天理的阿承?还是这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晴天霹雳的感觉漫开,阿明只能哑口无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是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我就要结婚了,况且我对你没有那种爱呀!怎会演变成这种情况呢?

“……司怜的孩子,我不可能……”

“我一点也不可怜!为什么没有父母就是可怜?为什么得不到爱就是可怜?你们少装慈悲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们多余的同情。”

是刚刚的冰冷语调,是方才隐藏在眼底的另一股悲哀,阿明觉得他有点自暴自弃了,心疼的感觉正催促着阿明要做点什么。

“你冷静点。”

“你不是说要当我的大哥吗?那为什么不安慰我?”泪,落了,不争气地落了。

“问题是这种安慰法是不对的呀!”

“哪里不对?我一点也不觉得呀!……你这大骗子,你骗人!”

竟然说我是骗子。阿明露出一个苦笑,望着那一串串滑下的莹珠闪着白光的幻美,阿承的瞳仁澄清得像池湖水,倒映着阿明的脸。

阿明忆起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地哭着,像一个抢不到糖的孩童般放纵尽情地哭着,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哭泣成了他的权力,泪水成了他的代言,他借着哭泣发泄他的心情,也凭着哭泣掳获别人的心思。

呀!是啊!从那时起似乎就想着要如何安慰他了。

唉,怎会有这么容易掉眼泪的人呢?阿明忽然想起雨天,那种潮湿的日子,抬头凝视降雨的同时他有种想跟着雨滴从亿万公尺的高空坠落下来的疯狂冲动。

昏眩的心绪,蒙蔽了应有的理智。

“好呀!我来安慰你吧!”这是同情还是怜悯?拭掉阿承脸庞上的泪水,阿明弯下腰轻轻地吻上他的脸。

如果一个吻就可以止住他的眼泪,一个拥抱就可以令他欢心,那么,他愿意这么做,仿佛理所当然,只是他不晓得自己为何可以接受。也许人类有时的行动就是这样无法解释与言喻的吧!真是很不负责任的想法呢。

阿明他没有去想,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因为接下来的态肆激情已将他袭卷至另一种感官风暴。

★★★

脱下彼此的衣服,阿明爬上那张陈旧的床铺,第一次见面时的最初印象即是阿承苍白的皮肤,此刻,他正仰躺在阿明日夜为寝的摺褥上张开迎接的双臂,瑰丽的紫贝光泽浮漫在阿承富有弹性的雪肤肌理上,没有粗糙触感反倒有着可媲美女性的滑腻,阿明像是在赏玩这种特别肤触,不舍地游移抚摸着阿承的瑞白胸脯。

“阿明,会痒耶!”一个小小抱怨,阿承抓住阿明在胸前玩弄的手腕,忽地用力拉扯,阿明顺势跌躺在阿承身边。

讶然之余阿明翻身,两人的位置已然互换,只见阿承大刺刺地跪坐在阿明的肚皮上,赤裸的白色光景煞是美艳惊人,阿明不好意思的往身下瞧去,一瞥眼,阿承的私处更是一览无遗,那稍稍挺立的硬挺尚未完全勃起,正发烫地顶在阿明许久未操练的腹肌。

巍巍颤抖的惊恐促使阿明半坐起,但,立刻被阿承迅捷的吻压下去,那是一个带有泪水味道的半强迫性的吻,有着酸涩与酒醉的迷离。

似乎感染了阿承的醉,阿明觉得晕眩,悖德的欢愉正频频吸引着他,他陷落了,犹如一座被攻陷的城,阿明的感官被敌人渐渐掏空,意识朦胧,填进了一种阿明从未感受过的未知,身体在海上漂流,未知逐渐地扩大。

突地,对未知的恐惧让阿明联想到“后悔”这个字眼,他会后侮?或是会令阿承后悔?他直盯着阿承,期望他停止这奇异的行为。

使人喘不过气来的吻在阿承单方面努力下结束,他留恋地舔了一下嘴唇,眼眶潮湿地眯起。他笑了,满足地笑了。

“没关系,我想要,我不会后悔的。”

仿佛深卡在脑袋计算两、三夜还无法解答的微积分数学,阿承竟轻易释怀地解决。

高涨的欲望瞬间爆发,阿明忘情地享受接下来的一切,口中更流露出强忍的欢愉。

含进那抖动的分身,阿承正极力地服侍着身下的阿明,灵巧地运用他的舌头,舔舐着滑腻略带咸味的圆弧顶端,拨开浓密的体毛,阿承更给予根部刺激,用着舌尖细细探刺着略凹的褶皱皮质,而扶持的双手更不忘给予圆球轻柔的按摩。

很快地,那硬挺便释放浊热的白色黏液,阿明也呼出一口解放的喘息,误以为结束的阿明脱力地呼吸,未料竟还有下一波高层快意。

“……啊……阿、阿承,够了……住手……”

阿承咽不对方的蜜液再次含住那已萎缩的象征,不出一会儿,挺立已泛着晶莹的蜜滴。

“等、等一下,你……啊……”来不及问完的问句,阿明已让腹部的灼热燃烧得丧失语言能力,徒留发出像动物般无意义的呻吟。

挟着热烫的硬块,阿承竖起腰脊蹙眉地吸气,努力放松自己紧绷窄狭的后庭,好让阿明能更深入那两丘问的密道。

“……呜……啊……”

阿承眼角泛着红潮,让热意蒸馏出来的汗水细细凝在肌肤,众成滴滴莹珠滴落在阿明的皮肤,汗滴滑落下的同时,盼望转变成甜滋滋的爱意渗入对方毛孔,祈求有着与他相同的感受。

爱我吧!阿明,爱上我……阿承在内心幸福地祷颂着。

“我看到我妈了。”

叠在臂膀上的身影这样说道,汗湿的黑发敖贴在他的面颊与额头,刚才的激情仿佛还残留着未完情韵,阿明看着格外妩媚的他,重新审视有关他的相关记忆。不过,阿明现在还徜游在梦幻般地极境与情欲后的满足。

知道阿承正提起自己相关的事,阿明有种被看重接纳与相信的感觉。与逐渐清澈的运思对抗,阿明暂且摆脱接下来的烦恼,极力听着阿承所说的话语。

伸手拨弄他的头发,将阿承微长的发丝撩起至耳后,阿明担忧问道:“你……有做了什么吗?”

“没有。”阿承摇摇头,“结果我什么都没做,我还以为我会当场扼死她呢!”

漠然的说法听不出带有想杀人犯罪的激动,阿承换了一个姿势。

“太好了,不用去牢里探望你。”阿明笑笑地说着。

瞪了阿明一眼,阿承续道:“我妈她还是没变,一样是个自私的女人,她每年都会回来闹一下,目的是我爸的保险金,她似乎没拿到手就不甘心。”阿承微微挪动身体,更贴近阿明温热的体温,“……她的眼里还是没有我这个儿子,看到我就好像看到外人一样,……这次不知道是第几次见到我了,每次都是从我的身旁经过,一句话也没有。”

“你很难过吗?”阿明问道。

“嗯,难过毕竟是有的,只是时间已经将我的感觉冲淡了,不,应该说是我麻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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