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相(2 / 2)

晚风微凉,暮色将尽,马夫在一旁打理马鬃,药师在一旁时不时滋喽一口自己的药酒,影侍一动不动真像个影子随着暮色一点点融入黑暗看不真切,只有柳虹和青溪两人拿着刀,背靠背,四处警戒,活像两只受惊的土拨鼠。

天彻底黑了,药师拿起自己的酒葫芦在耳边晃了晃,略微沉思片刻,打开闻了一口,揣回兜里。“诶我说,那人走了吧,咱也别愣着干嘛,起锅做饭呀!”“好啊好啊,马我都喂好了。”“那人的气息却是消散有一会儿了。”

柳虹和青溪面面相觑,敢情就咱两害怕呢…马夫好像察觉到二人的心里:“没事,第一次出楼,正常,多出来几次就淡定了。”二人只得悻悻把刀收好准备扎营。

吃饭的时候青溪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人是谁啊?她会再回来吗?”药师闻了一口葫芦说道:“不会的,她要的东西不在我们身上。至于那人吗,化骨绵绵掌,应该是魔教二当家手下的,能练到这境界估计是传说中的金银双相中的银相了。”

听到这里柳虹猛然察觉,少楼主他们二人带走了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引来了魔教,而我们五个就是伪装,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也就是说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接下来我们走这条路。”影侍在地上用剑画出路线图,“这样在这里我们可以和他们汇合了。”原本计划里他们五人从最短路径直去京城,但没想到来的是银相,传说银相是个未成年少女,最受二当家宠爱,不仅武功极佳,一手绵绵掌功力达到八重,能改变流动的水和细沙,而且脾气也被二当家宠坏了,极其乖僻,今日要是出手,免不得一番苦战,传说她的眼睛能从细微之处观测人心,她的语言会蛊惑人心,这都神话了,不过今日看来,确有其实,“只是一个照面,就知道东西不在我们身上了。”青溪吐槽道:“有没有可能是你们一点都不装啊,喂马的喂马,喝酒的喝酒,装雕像的不。”,“装了,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银相确实没在车里发相东西,她猜测要么是这帮人藏在身上了,要么就是压根不是这一支队伍押宝。她没走,一对五可不划算,尤其是那个马夫,所以她一直藏在沙子下,像一个小蜥蜴一样,默默的听着,打算趁夜偷袭,一天偷一个五天也偷完了。但没想到这帮人装都不装,直接明牌了,那她再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了。

但现在她走不了了,这帮人就在她头顶安营扎寨把酒也谈,丝毫没有要睡的样子。

夜已深,柳虹和青溪睡下了,影侍彻底消失在黑暗中,药师和马夫聊了一晚,银相熬了一晚。

第二日,银相感到沙子的温度变化,终于到了第二天,他们总该赶路了吧,昨天还嘀咕要赶去汇合呢。然而并没有,马夫和药师聊了一晚这阵开始犯困,两人磨磨蹭蹭煮了早饭,非要睡个回笼觉,又是半天。

明明前一天晚上还说要赶紧赶路,柳虹和青溪对此也是有些疑惑,但二人很默契的什么也没说,都是老油条了,哪轮得到他俩新手操心啊,抱大腿就完了,权当是跟着出来涨涨见识了,毕竟一个守阁弟子常年不出楼,一个一直不过关没法出楼的弟子,两人对外面这些事情的经验半斤八两,都不如这些老油条,药师是外来人,只不过这几年宣称在此闭关,马夫几乎送过每一个出楼试炼的弟子,常年往返这几个城池,他俩也就算了,怎么感觉影侍都比自己经验多。

银相又急又气,觉得他们是在戏弄自己,就在她忍不住要暴起一挑五的时候,他们终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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