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14(2 / 2)

心,碎成一瓣瓣,跌落一地。眼泪,却奇迹般的一滴也流不出,睁着一双美眸,她伤心欲绝地吐出了几个字:“鬼头,我们完了。”

半掩着脸哭泣的纱织,听到这句话,衣袖下的唇轻轻向上弯起。

她的夫君尚淮将军,年轻英俊,工作能力超强,是玉帝最钟爱的臣子。当年所有女人都羡慕她能嫁给他,孰不知风流的尚淮将军也是情场浪子,他爱她,也更爱除她之外的更多女人。

三年来,她不知流了多少泪,终于对他们的感情绝望了。

之后,她想到了勰悫。

他虽然长得丑陋,但是极其温柔,令她曾有一度想嫁给他。

如果,能再次体会那种被他呵护的温柔感觉,她受伤的心一定会慢慢得到愈合吧。谁知,他却爱上了别的女人。

她心中又妒又恨,这本来是她应该得到的一切,现在却全被林花抢走。所以,她要破坏。

哼,她得不到的,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凉风轻拂,吹动一个僵化成石的娇俏身影。

那人影蜷缩在一方怪石之上,目光却被远处玉郦阁半敞的窗户所牵引,定定瞪着窗内的景象,泫然欲泣。

万年古木的绣榻前,纱织手捧刺绣,巧笑嫣然,美眸流芳。她的身侧,勰悫温柔相伴,眉眼含笑,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他们笑得是那样的甜,仿若一幅绝美的画,眼波交汇间,无限的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窗内飘出的笑声,传入耳中,那人影如遭雷击,簌簌发抖的娇躯,抖动得更剧烈了。雪白的脸色,在桃红的长裙下,脆弱得近乎快要崩溃。

她缩着双肩,痛苦地抱住自己。

为什么她要来?明明已经绝望了,为什么她还不死心?难道非要亲眼看见才能彻底绝望?那笑声像巨雷,炸得她耳内“嗡嗡”地乱响个不停。

不,她不要听,她不要看!

捂着脸,她拔足狂奔,奔到外院,她绝望地恸哭。

泪水和着悲伤,一点一滴地浸入地面。

一时间,她的世界天昏地暗。

“大美人,让我来安慰你,好吗?”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林花一瞪眼,怒不可遏。

她循声找去,身后却空无一人。

“美人儿,我在这里呢。”轻佻的声音在她的前方再次响起,林花觉得面上一凉,她竟被那人给亲了一下。

色狼!地府竟有色狼。

此刻,是该展示她在军训时所学的现代女子防狼术的实用性了。

要知道,她可是以优秀结业的。

“你……你……”那人没有料到外表柔美的林花出手如此之快,等他想还手时,林花已经牢牢地占据了上风。

“别随便欺负女人。”她居高临下地告诉他。

“夫君——”

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长空,纱织扔下拐杖,跛着脚扑到那色狼身上失声痛哭。

勰悫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林花踩在尚淮将军受伤的头上,“凶残”地狂笑。

她疯了吗?

“你在做什么?”他神色冷峻地问道。

林花一翻眼皮抬高头,冷声道:“看不到吗?打色狼。”

“你说的是尚淮将军?”勰悫的声音越变越冷。

地上的尚淮将军,哼哼叽叽地说道:“刚刚我看这位小姐哭得很伤心,好心上前询问她,不想她抬腿就踢,张手就打,我……我……”

纱织伏在他身上哭得死去活来,泣声问道:“林花小姐,我的夫君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下如此重手?”

尚淮将军是天庭重臣,他的人品有口皆碑。瞧着腿伤未愈的纱织,再看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尚淮将军,勰悫愤怒地拽起林花的手,命令道:“道歉!向他们夫妻道歉!”

林花被他抓得生痛,不禁挣扎道:“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凭什么我要向这样的人道歉?”冷哼一声,她别过脸。

“快去!”勰悫不由加重手上力道,林花却只是咬牙承受。

“算了,我不怪她……是误会……”尚淮将军有气无力地说。

“死色狼,少在鬼头面前装好人!”

她还没骂完,勰悫用力一扯,“喀嚓”一声,她的手竟然被他拉折了。

好痛!抱着火辣辣手臂,林花跌坐在地上。

“你宁愿相信他们,也不相信我?”她抖着眉尖颤声问。

她小脸微仰,痛得虚汗涔涔,眼瞳中希望和绝望交错的复杂情感,在一瞬间震撼了他的心。他该拿她怎么办?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变得如此哀伤难过,难道真的是他错了?

他脸一沉,冷漠地告诉林花道:“我早说过,再犯错我不会轻饶了你。”

林花睁大眼眸,这就是那个宠她爱她的勰悫吗?不!他不是!不是的!

直直地凝视着勰悫的眼睛,她怒极反笑,“不错,我就是天性凶残,我就是喜欢毒打别人为乐!”

她凄楚地大笑着,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透明的哀伤,薄薄地漫过她的脸。痛彻心扉的绝望,烟灭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她的天空,被悲痛和绝望撕得百孔千疮。

脸笑得渐渐僵硬,双唇噙着凄绝的恨意,她说:“我恨你,鬼头。”

眼前一片漆黑,她渐渐失去了知觉。

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不会再冰冷,因为,她的心早已死去。

幽冷的天空中,竟然飘起绵绵细雨。

万鬼欢腾!

众小鬼穿梭在雨中,跳着叫着,享受着这珍贵的奇迹。因为,地府是几百年也难得下一次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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