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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让点墨啧啧称奇,佩服得要命,私下向自家公子抱怨:一个怪丫头。

“事关人命,而且还死得离奇,这事要严谨点,不能拿来说嘴,有渎亡者。”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白影,心里一叹。

死了还执着,何苦来哉!

“好啦,人家不说就是,”她狠瞪点墨,怪他来招惹她,害她被骂。

看不见阿寿看到的东西,红红闷着气,嘴一撅,穿过站立不动的白影。

“身不修、心不净,杀心不除,尘不可出,”阿寿不知不觉地念出禅道,说完微讶,敛了敛眉,收起对己身的不安。

“千臾,这件事你怎么看,管还是不管?”

如果可能,她希望他别插手,生死有命,非人力所能扭转。

听到耳边的娇唤,略微走神的陌千臾温润一笑。

“事关名誉,我总不好不闻不问,杜小姐的死我也有责任。”

要不是为了来找他,她也不会惨遭杀害,她一落单便成为凶手下手的目标。

若是他料想的没错,那人挑她是别有用心,无非是一个警告,让他用不着再躲了,他们已找到他。

“你想查出凶手是谁?”这有点难,连死者都没看清楚杀她的人是何长相,他又如何抽丝剥茧?

他似有迟疑地望着她,有话想说却终究没说出口,

“不,我只是想洗清冤屈,让衙役别像猎犬一样整天跟在我身后。”

无罪也遭殃。

“因为你知道杀她的人是谁?”阿寿从他怅然的眼神猜测。

陌千臾暗惊,不动声色地掩下眼底思绪。

“我不过是寻常大夫,哪能晓得谁是凶手,顶多由行凶的手法去查,让捕快大人忙上一阵。”

她静静凝视他一会,看得他有些坐立难安时才轻启樱唇。

“你真正的血光之灾尚未到来,此事可大可小,看你如何处置。”

一切在他。

陌千臾一顿,继而轻笑出声,握住她的手,

“阿寿还是很关心我,时时不忘叮咛我。”

她(蹙)cù起眉,

“你别动不动就握我的手,抚摸我的脸,这种习惯避免养成。”

他肩一耸,故作莫可奈何。

“阿寿身上有异香,我只是个凡夫俗子难以抵挡,情不自禁想靠近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笑着偎近,将头枕在她肩上,趁隙轻啄粉嫩玉颜一下。

“你好重。”她伸手想推开他,却越推越重,他整个身体靠过来,双手环抱她纤腰,将她圈在他的怀抱中。

对于掳获佳人芳心,陌千臾小有心机,他用蚕食的方式一口一口侵略,以文火慢炖,烧出冷情性子底下的炽热火花。

习惯是一种毒,慢慢地,适应了,也就不杭拒,瞧他楷油楷得多顺手,一开始她还排斤得很呢!老躲看他,这会挣扎两下便停了,任由他上下其手。

若是再用点心,两情相悦指日可待,他终将抱得美人归。

前提是他得先解决迫在眉睫的烦人事,否则佳人在怀也是无法展臂,他护不了她周全,反而会连累她,

“阿寿,孝义不能两全时,你会选择哪一边?”为人、为子他都有愧于心。

瞧出他眉间的苦涩,阿寿主动以小手包覆大掌。

“孝之初时以成亲恩,父不贤则子不孝,天意矣。做你认为对的事,别人过由他自己承担,与你何干,顺天心而行便是天道。”

各人造业各人担,因果报应终有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阿寿,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要一辈子在我身边,当我迷途时那盏明灯。”他只差没剖胸掏心以示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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