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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勾起一抹惯有的清浅笑容,长孙承音眼神一黯,在车元玉眼前改伸手揽住康柳云的腰,面不改色地说道:“别相信她的胡言乱语,你是什么家世背景,我堂堂一朝丞相兼王爷,怎么可能放弃你而屈就她这个罪臣之女?”

“姐夫,你说的是真的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康柳云目露惊喜地瞧着他,喃声问道。

“自然是真的。”他低声轻哄,笑意不减。

他这前所未见的温柔模样,顿时让康柳云心都融了,什么怀疑都没有了。

“姐夫,我相信你,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可不可以将她驱离王府?我不想再瞧见她。”虽然有了他的安抚,一想到方才两人相拥的样子,她还是不安心。

“嗯……不过她是照顾弄儿的人,难道你与我成亲以后,便连弄儿也容不下了吗?”要对付康柳云满腔的醋意,对长孙承音而言着实简单得很,只见他淡淡开口一问,她的脸色便乍青转白,最后只能呐呐地妥协。

“怎么可能呢?既然如此,那为了弄儿我也只好不跟她计较了。”康柳云勉强笑说,这次除不了车元玉不打紧,现在不能惹怒长孙承音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父亲时刻的耳提面命,她再不甘愿也只能暂时咽下心中的怒气,不再多言地依偎在长孙承音怀里,做个听话的“未婚妻”。

瞧着眼前相依偎的璧人,车元玉霎时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过头,人家都执意往深渊里头跳了,那她还拉什么拉啊?

她气怒的想道,心中却不知为何泛起酸楚,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身便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到了这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对长孙承音的在乎不寻常,早己不是仇人或恩人这么简单,倘若不是早为他心动,她又何苦纠结两难、气愤难平?

第7章(2)

长孙承音是恶人!

本来在车元玉的心中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自从知晓他就是当年救了她的恩人后,她就不那么确定了。

况且虽然他性子深沉冷淡,和温文和善从来都沾不上边,但相处了这一阵子,她逐渐了解他或许真的工干心计,却只用在国事上,除上之外,她感受不到他对人有一点恶劣的心思,与其他说他恶,倒不如说他冷情。

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头一回,她这般渴求地想要了解一个男人。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l可气,她信步走出王府,回到离王府不远处的车宅,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才一进门,便见父亲气色红润地待在院子里头吹着风。

“爹,外头风大,你怎么不进去?”经过这阵子的疗养,再加上大夫在银子驱使之下的尽心尽力,她爹的身子已然好转,只是仍受不得风寒。

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她利落地将它往父亲的身子拢去。

“你回来啦?”瞧见疼入心坎的女儿,车耀东脸上漾起一抹笑容,在官场汲汲营营那么多年,他为的就是给父女俩好日子过,唯一在乎的也是这掌上明珠,只要她能过得好,他此生心愿己足矣。

“爹,近来身子还好吗?”车元玉边问,一边挨着父亲坐下,头更爱娇地顺势窝上父亲肩头。

她娘亲早逝,打小便是与父亲相依为命,爹不只疼她、宠她,更从来不会用世俗的礼教禁锢着她。

他让她读书识字,没有因“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迁腐观念阻碍她的学习,甚至让她自己从来说亲的人家中挑选中意的,一点也没有把她的婚姻当成是攀权附势的踏脚石。

正是因为父亲这样的真心疼宠,所以当知道长孙承音让她爹受了委屈时,她才会那么愤怒。

“有春丫头的尽心服侍,爹的身体己经好多了。”车耀东抬手轻轻模着女儿的头,就像她小时候那样,极力想让她安心。

女儿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只因为他这个爹做错事没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还被未来的夫家给退了婚,但她仍不怪他,宁愿委屈自己进入东勤王府做教习,就是希望能给他一个遮风蔽雨的屋子,请大夫治好他因为待在天牢时染上的沉痛,这样的一个好女儿,他怎能再教她担心?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春儿说,你常耍性子嫌药苦,都不喝药?” “那是因为……因为……”被女儿那水灵灵的眼一瞪,车耀东顿时心虚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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