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828(2 / 2)

“我可以问我做了什么令人感动的事吗?”这样的好事多多益善,他一点也不介意当个灭火员。

“不许问。”抿着唇,她涨红的面颊微微发烫。

“那你遇到了什么事,让你暴跳如雷。”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火,通常只要顺着她的毛摸,她会是温驯的家猫。

以沐东轩对多年芳邻兼女友的了解,她的火也会因人而异,并非一个不顺心便找人出气,她有选择性的原则,真让她火得不得不发,那肯定是触到她不能忍受的逆鳞。

一是家人,二是好友,三是不平事,她自己则排在最后。

而能让她强忍着怒气无处发泄的事,他能想到的就是强权压迫,而此事可能和他有关或是他曾经做过,让她迁怒地想从他身上讨回来。

不过他倒是挺满意这种结果,只是她的吻和她的个性一样暴力,他都不晓得该称吻还是啃。

“一个讨厌的人。”真想消灭的臭虫。

沐东轩一听,脸色略沉。“有多讨厌?”

“比你还讨厌。”她气闷的说道。

“比我还讨厌?”他目光闪过冷意。

“没错,宇宙超级大蟑螂,触角长毛很恶心的那一种。”她说得恨意难消,小手握成拳。

“男的?”黑眸幽深的迸出厉色。

“是性别雄性的生物,早该进行阉割手术,彻底灭种。”

“需要我出面吗?”任何造成她困扰的事物都没有存在的必要,沐东轩隐藏的狼性悄悄显露。

嗜血而狠厉的狼性。

杜朵朵看了他一眼,倏地撇开脸,“不必。”

“朵朵,你是顾忌我吗?”看来他没猜错,那是和他有关的某人,那人或许触动她内心深处最不愿勾起的伤痛。

“哼!谁顾忌你了,我这么大的人还会被人拆了吃掉吗?”她不会向任何人寻求帮助,那是她的骄傲,她相信她能应付,无须低头求人。

童年的遭遇会影响人的一生,这已得到印证。

杜朵朵的幼时记忆是美好的,除了沐家那一窝让人不好过的土狼,她可以说是在快乐的环境中长大,无拘无束地朝她的梦想前进,她要和她父亲一样当个人人敬仰的好警察。

可是在她的家失去支柱后,人情冷暖一一浮现了,也让她深深体会到非常残酷的现实。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沐家逼她们搬家只是一个开端,亲友的冷漠对待才是寒透人心的打击,几乎击垮她一向抱持人性本善的信念。

为了求个栖身之所,她们四处向人询问可否暂住,堂叔、堂婶、亲戚朋友都问过,但是得到的回答一律是不方便、没空屋,他们自己都快过不下去还接济什么打秋风的穷亲戚。

其实她们有钱,是她父亲的赔偿金,因为那是用父亲的命换来的,所以她们不想用掉,想要假装他还活着,只是出公差到外地,为了逮捕枪击要犯,一时半刻回不来。

但是现实迫使她们面对破碎家庭的真相,父亲死了,家也没了,她们得离开熟悉的居住地,重新开启新的生活,一家人一起重建新家园。

从无到有,从困境到逆境,杜朵朵尝过了难以入口的辛、酸、苦、辣,长大后她虽有自信亮眼的外表,可心里还是目睹母亲上门求助却被拒于门外的孩子,她暗暗发誓绝不要像母亲那般卑微的看人脸色。

她要变得更强,强大到无人可撼动,以无比坚韧的双臂守护每一个她所爱的人,她们的眼泪不能是酸涩的,只能是欢喜的泪光。

看她倔强的神色,沐东轩心疼地拥她入怀,杜朵朵微微挣扎了一下,在他不肯放手的强悍中渐渐平静下来。“记得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永远都在,你不是一个人。”

没人可以让她受委屈,她是他的北极星。

有她在才能指引家的方向。

“不要随便下承诺,我父亲也说过他永远都在,他会陪着我长大,看我披上纯白的婚纱走入礼堂,可是……他不在了。”杜朵朵猛地鼻酸,抿唇不肯抬头,将脸贴在他胸膛,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