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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从中来,二话不说冲上前,捉住沐奚世的双肩前后晃动,劈头就是让人一头雾水的痛骂。

“你说你是怎么教育孙子的,为什么教出一头头豺狼虎豹,嗜血狠毒又没有人性,罔顾他人意愿,见血就兴奋得想一口咬掉别人的头,笑啃生肉饮人血,抽筋剥骨不留残渣,把人命视为蝼蚁,想揉死就揉死,也不怕报应,不惧天打雷劈……”

“冷静点,冷静点,不要虫动,有话好好话,他的骨头快要被你摇膜片了。”关山河的中文进步多了,只是咬字还有些含糊不清,叫人听起来很辛苦。

“你才是虫,滚开点,不要来凑热闹,这是我和沐家人的私人恩怨,你不姓沐,走远点。”她现在最不需要多余的人来插手,那会让她胸口的火烧得更旺盛。

“不让,我姐姐嫁给我姐夫,他姓沐,她是沐家人。”一家不离亲,攀来攀去是亲人。

“你不让我帮你让。”杜朵朵空出一只手,将关山河给过肩摔,重重砰地一声,他已倒在地上,见状的沐奚世眼角一抽。

一定很痛吧!威力不减当年,沐奚世忽然想起曾有个少女低喝一声冲向他孙子,脚一扫,手肘一撞,再来个漂亮的回旋踢,个头比人家小的孙子便凌空飞起。

当时他气得想把下手没分寸的小丫头手脚都给废了,甚至发狠向政府高层施压,提早拆除警用宿舍,并且买下那块地拿来盖停车场,好气气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让她绝对不敢再使用暴力对待沐家的人。

可是她们却搬走了,这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他原本的用意是让丫头收敛张狂的脾气,没想到一家子都是倔性子,宁可全家搬走也不愿低头,让他往后的日子变得非常乏味。

也许真如小丫头所言,他有自虐的倾向,没被人吼一吼,骂上几句就浑身不舒服,她的狂性的确对他的胃口。

其实,他是挺喜欢朵朵丫头的,把她当孙女看待,但是又倔又拗的她始终是天高任她游,我行我素的放肆着性子,因此他才兴起磨去她锐角的念头,任由儿孙、媳妇多有刁难,把她压得暴跳如雷。

只是她比他想象中强悍,反而将沐家老少降服了,也让他明了了一件事,水是斩不断的,只能疏竣,不能围堵,不然水满溢反而会冲垮好不容易筑好的堤坊。

疏浚,这一点他的孙子做得比他好。

“丫头,好言好语做起来不难,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事好好讲,胜过恶言相向。”言语不是刀却伤人最深,虽不见血却足以致命,这就是人言可畏。

“和你没什么好沟通的,之前我以为你还有一点点人性,人老了不会再起半点坏心,看在你年纪大的分上,勉强忍受你像蟑螂一样在我家墙角出没,可是……”

果然人恶没药救,他装得太逼真了,把所有人都给骗过去。

“墙角出没的蟑螂?”听起来真叫人不愉快。眉头一皱的沐奚世想拿起茶杯喝茶,手一伸却扑了空,原来杜朵朵把茶杯移开了,还把茶水和泡茶的茶叶倒掉,让他没得喝。

很幼稚的做法,但解气。

“你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为何还不肯消停,以前逼着我们搬家也就算了,穷人碍眼嘛!没话说,我们搬了就是,让你清心,但是你故技重施就太过分了,我们住的是祖宅不是公家宿舍,你不能再强硬地逼人搬……”

他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举手制止。“等一等,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谁逼谁搬家了,陈年往事都过去已久,还搬出来吵干什么,增加他的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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