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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生命的东西永远不会说出违心的话,永远不会做出主人不想的事,从这一点来看,他还真的比不上那个长相愚蠢的小东西。

他才奇怪!田露雨握着自己的小熊,想到所有人还在楼下等着她,可是自己的脚就是不听使唤,好像这房间的地心引力比别的地方强一样。

「是啦,多谢你的鸡婆,我现在就去赶飞机!」跑啊,她告诉自己的脚,然後艰难地迈动步子,要自己千万不能想他、不能回头看他。

但才迈出几步而已,她却觉得走了好远,还有一步就到门槛了,背後椅子与木地板剧烈摩擦的声音,让她心头一颤,这种时候回头看是人类的本能。

只见唐明梓像是被什麽看不见的巨大力量推起来的一样,因为站起来得太急、太猛,那可怜的椅子向後滑了足足有半公尺。

「啊!」他喉头发出一个好重的断音,人看上去就像要朝她冲过来一样,但身体又僵硬地定在了起来的位置。

现在是怎样?那类似於急於出口又硬是吞下的的挽留,是她多心了吗?他这焦急地想跟她说些什麽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也是她自作多情吗?

「啊……」唐明梓揉了一下额头,伸出一只手,「那个……可不可以送我?」

「啊?」他那犹如咽气前使出最後力气的遗言,是要向她拿纪念品?

「就是那只样子很呆的熊,可不可以给我?」他以为她没听明白,故意强调就是她失而复得的那只呆头呆脑的熊。

「为什麽要给你?」她握着熊的手缩在胸前,保护意味浓重。

「反正放在你身上早晚会丢的。」他这是什麽求人的态度啊!

「可是你又不喜欢这种没生命的东西。」

「那到底要不要给我?」他伸着手,掌心朝上,动都不动一下。

这就是以气势决胜负吧!田露雨一步一步地走近他,那只手离开了自己的心脏,伸平在他掌心的上方,然後打开手,小熊就落在了他的掌上。

「好啦……」为什麽她会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将自己母亲的遗物送给了这个男人呢?她妈妈在天有灵会哭吧。

不过,他说东西在她身上早晚会丢,那意思是不是说,如果交给他,就永远不会丢了?他会一直带着吗?就算他知道这个小熊对她意义非凡,他也依然会向她索要吗?

但不变的是,不管他是出於何种心态、何种目的,也许只是觉得最後一次欺负她很好玩而已,但她并不後悔,永远都不会後悔……

「为什麽哭丧着脸?抬起头来。」

「啊?」她依言抬起头来,而他正俯着头。

用好卑鄙又老套的方法就吻到了她,竟还觉得不够一样,突然一手环在她腰後,一手抱着她脑後将她更深地推向他。

他那极深的一吻,已经根本就脱离了吻的范围,简直像是一种要将她的灵魂都带定的魔法,他与时间竞赛,看是他先满足还是他们先缺氧而死,那霸道的气息让她禁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他太熟悉她,太知道怎样让她失控,一个延绵又深刻的吻,就能让她的身体背叛自己,仿佛就这样与他一起跌入地狱也无所谓。

「唔……」两人交融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他终於放开了她。 「啪」的一声,唐明梓的左脸马上红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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