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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去后,李玲、绿儿也跟着后面跑。

“她问你什么啊?瑷媛,你快告诉我。”李玲活蹦乱跳的问,好奇心十足。

瑷嫒睨了她一眼,“她问我:月水来了,腹痛的她想自尽,该怎么办?”

“哦!对,每次月水来了就腹痛,我的待女秋凤也会,当女人真麻烦,我常要她去看大夫,她总不好意思去问,幸好你是女大夫。”

“我不是女大夫,世人根本不承认女的大夫,你没瞧见,当我检视完徇厨后,大内副总管不信任的眼神。”

“唉哟!肉包子没馅,一咬便知,骗不了人的,反正你有实力就不怕。”最后李玲整个人欺向她的身旁,“快告诉我,怎么样才不会经痛?”

“难不成你也会?”绿儿间。

这一问让李玲跟着胀红了脸,简直是欲盖弥张,“女人偶尔都会。”

“原来痛在仆身,疼在主身。”绿儿好笑的说。

“绿儿,你放肆!”李玲捉出一点公主威仪,成功的喝住绿儿,跟着白了一张俏脸。

“别闹了!”瑷嫒插身进两人之间,“其实会经痛分很多种,有的人是自身身子不好,有的只是单纯的经血不顺,经血不顺最好在来前喝些热开水,严禁生冷的东西,还有,来时如果真的很痛,可用热布敷在痛处,然后采平躺姿势,当然有人会喝抵当汤,但喝抵当汤的时节最好选在初经时,现在吃也无妨,所以女人的体质有三个时候最好改变,一是初经,二是生产后,三是停经后,而要完全抑止经痛,只有等生了孩子才有办法,因为孩子会撑大产道,所以比较不会痛。”

“姐姐知道的真多。”

“以前我家是开药铺的,那时候有位黄大夫,他会教我看药理书、把脉,还说学会了基本常识,以后可以自行钻研医理……他对我真的很好。”那时候好快乐,任性得看到讨厌的人还会恶作剧,不是故意让对方拉肚子,就是让他痒到哭天喊地。

“那现在呢?”李玲顺口接了下一句。

绿儿拼命使眼色后,听到李玲的问话,差点气绝身亡。

“现在?”瑷媛谈淡的笑,仰望着蓝得像海的天空,“我不知道,冷家的门我是踏不进去了。”

李玲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我……不是故意要引起你的感伤。”

“事实终究是事实,没有什么不能问,其实,有时候我会独自庆幸,幸好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不然我会难过,他们的寄望那么大,对我的疼爱那么深。”

“最难过的是你!小姐,你别自欺欺人,谁关在鸟笼内会快乐,你想要看山、看海,这辈子最遗憾的是没能尽孝道。”

瑷媛犹如清轻风的扯开嘴角,“看着书,我会幻想,当然会产生奢望,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我知道女人要独自生存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沧海一粟,不敢想像。”

瑷媛拉起两人的手,“走吧!我做了荷花羹也凉了,咱们去赏荷花、吃荷花。”

暂时将一切烦恼抛诸脑后,她会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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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瑷媛戴着草笠,蹲在太阳底下栽种着药草,挥汗和土。

“冷姊姊,冷姊姊。”

瑷媛抬起头,是李玲,瞧她提着锦衣华服,困难的往这儿走,突然觉得有些滑稽,忍不住笑出来,“你别过来,我要走了。”拿起小锄头,她往李玲的方向走。

“怎么有空来看我?听绿儿说:你最近不是让人逼着成亲。”

李玲顽皮的皱着鼻头,“我才不嫁呢!唉,别说这些惹人烦的事,告诉你:我最近由我皇兄嘴里得知,他有意让一些冷官里的妃子回家乡或是进尼姑庵,我已经打点好了,到时候,会将你与绿儿送进城外的静安寺,然后我会要驿站的人接你们到桂林去。”

桂林山水甲天下,瑷嫒总幻想着亲眼目睹,曾叹道或许没这福份,而李玲带来的这个消息不啻是天赐福音。

“真的?我真的能去挂林?”

李羚让她刹那迸出的艳光给夺了心魂,这些年来,每与她见一次面,总会让她不由自主吸走魂魄,到了分离时刻,还常让她舍不得。

突然的无声让瑷嫒有些不习惯,“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要出了宫,我们可能今生今世不会再有相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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