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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无力招架,被他挑逗得晕糊糊的,储孟孙很想住手,但理智早就离他远去,手上的动作只是依循本能,慢慢地开她的衣裙。

分离在即,似乎怎么温存都不足以填满内心的空虚,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上得到更多,那不足是欲望,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安慰及满足。

「当家的……」秋声承接着他的吻,光裸的身躯才刚觉得冷,马上又被他炽热雄壮的覆上,「我们是不是……在做什么不好的事?」

「不……这件事……非常之好……」他轻咬了下她的辱瓣,「都已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叫我当家的?」

这个地步是什么地步?秋声似懂非懂,只知道两人做的事十分亲密,几乎超过她所能忍受的。然而腹中生起的热气,让她越是偎向他需索,越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欲。「孟……孟孙……」

听她亲昵地唤了他的名字,就像什么隔阂被突破了,储孟孙将床帐一扯,掩住浓浓的春光,帐里只有他和她,还有两人间浓到化不开的深情。

「秋声,你是我的人,永远是我的。」

「孟孙,从你要我的那一刻起,秋声已经是你的人了……」

一大清早,储孟孙就起程了。他没有吵醒海棠春睡的秋声,仍让她沉沉睡着,希望她的美梦里,没有两人的分离。

秋声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储孟孙床上,衣衫不整,心思还有些恍惚。然而被窝里有他浓浓的气味,让她马上回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不禁羞得把自己又埋回被子里,只露出水灵灵的一双眼。

他昨夜是那么热情、那么投入,几乎让她神魂颠倒。她终于明白两人昨夜进行的,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恩爱敦伦,而他难得的温柔也让她明白,即使已经到了裸裎相见的地步,他还是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没让她彻底成了他的人。

这是他对她的疼惜。秋声忍不住甜甜地笑了。

外头吵嚷的声音似乎渐渐地往这方向接近,把她由绮想中唤醒。当然想起自己现下这模样不能见人,又想起昨夜宿在储孟孙房里是多么于礼不合的事,一时也顾不得天冷,拉开被窝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

当她简单地梳了条辫子,也把昨夜穿来一进储孟孙房里就脱掉的雪白貂皮围脖围上后,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打了开来。

「你们……」秋声吓呆了,怔怔地往着门口看去。

来人是储季孙,身后领着一帮壮汉,其中甚至还有衙门捕快,手里拿着棍棒,摆明就是来滋事。而郑元站在他身边,表情很是慌乱,应是想拦却拦不住。

「来人啊!这女人果然在这里,给我抓起来!」储季孙二话不说,便指使身后的壮汉和捕快拿下她。

这是第二次莫名其妙的被抓住了,秋声挣扎着,力气却抵不过一群男人,不禁对着他叫道:「你想做什么?真当目无王法,天子脚下能任你随意抓人吗?」

「是啊是啊,二少爷,您抓走秋声姑娘做什么?」郑元紧张得汗都飙出来了,「大少爷要是知道,会不高兴的……」

「哼!我可不是没凭没据抓她!没看到连官府的人都来了吗?」听到大少爷这三个字,储季孙压抑已久的一股不满便冒了上来。他可是嫡出,就算是次子,地位也应该比储孟孙高,却总是被他比下去。这回有机会了,还不显显威风!

「这秋声姑娘,也没犯什么法啊……」郑元苦口婆心地劝着,目光暗示着门外的几名小厮快去叫人来。当家的在出发前才要她好好照料秋声姑娘,万一人被带走了,他可担不起后果。

「怎么会没犯法?」储季孙重哼一声,把哥哥储季孙教他的话说一遍,「储氏商行要交给宁王府的货出了纰漏,这可是会降罪的大事!秋声身为账房,却监督不周,当然要好好的审问一番!」

「你这分明是欲加之罪!」秋声怒瞪着他,「我连那批货都还没看到,何况当家的已经亲自去调查了,审我能审出什么东西来?」 「谁知道你做了什么手脚?」他本就是浑脾气,管她说什么,人抓走就对了。不过他突然灵光一闪,硬是加了条罪名在秋声身上。「睢你还待在大哥房里呢!说不定你就是靠着这种下流伎俩,迷得大哥晕头转向,连生意都不顾了。总之你别再啰唆,防碍衙门的人办事,小心又吃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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