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626(2 / 2)

“那么,你是真的不在意我可能不是完璧之身吗?”

他紧紧搂着她,说出了真心话,“以前我曾经在意,可是后来我想通了,那无关紧要,因为能够和你牵手一生,就已经是我最大的福气。”

杜映红看着他,终于破涕为笑,她点点头,娇声打趣道:“放心吧,本姑娘可从来没有让你以外的男人碰过一根头发,而且娶我你绝不会亏本的,因为我的价值可比野猪,有猪肉可吃,我们这个小家以后肯定会兴旺的!”

他想起那天的情景,也漾起愉悦的笑容。

他很幸运能够在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更幸运的是,他能够与她共度白首。

番外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暑热之际,兑州附近的码头也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船,船夫们几乎都换成了船娘,小船上也绑了不少花草布料,将小船妆点得美轮美奂。

一些客商坐在码头边的茶寮里看到这样的情景都觉得新奇不已,这辈子除了那秦淮河畔,似乎就没有见过这么多又花俏的船聚集。

只不过印象中兑州不就是个收药材的地方吗,怎么一个小码头却弄得这么花俏?而且周遭等着坐船的,许多看起来都是良家女子,甚至还有那种才刚留头的小丫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整个兑州的小娘子都跑到码头来搭船玩乐了。

几个第一回来兑州的客商忍不住问了当地的一个药商,就当给自己增广见闻,谁知道那名药商一听就笑了。

“那些小娘子不是来玩乐的,而是要往更过去一点的大王镇去求指点的。”

“指点?指点什么?”客商还是一头雾水。

虽说现在这世道,女子读书识字的不在少数,可女子又不用科考,没钱的自个儿看着书学或者是家里人教导,有点银子的可以请女师或者是家族里头开个女学让族内的小娘子都去学点东西,可少有听见小娘子们和男人一样,劳师动众的往外去游学或者是寻名师指点的。

见勾起了那些外地客商的兴致,药商王老财也忍不住得意了起来。“以前京城里的杜鹃娘子听过吧?就是有四绝名头的那位。”见他们马上理解过来他说的是谁,他更自豪了。“那个杜鹃娘子可了不得,几年前在兑州再过去一些的一个小村子落了脚,后来嫁给现在咱们兑州有名的富商旬大官人。这旬大官人宠妻如命,总说杜鹃娘子跟了他时委屈了,所以他一发了家,连根针都舍不得她拿,也是杜鹃娘子闲来无聊,不忍自己一身本事给落下了,说每年收几个小娘子指点,无论琴棋书画都成,这才有你们看到的这一幕,那全都是往杜鹃娘子的别庄去的,不说拜师,只要杜鹃娘子指点个几句,就足够这些小娘子们受用了。”

有一个外来客商听王老财说了这许多,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上回来兑州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是听说了杜鹃娘子在这里,可也没听说过有这回事啊!”甚至那时候那名声……传得可难听了。

王老财嗤笑一声,“那也是咱们这地方偏,不知道原来杜鹃娘子还有一身的本事,还有那见不得人好的,把杜鹃娘子比做那普通的妓子,可是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人家杜鹃娘子也不管外头那些酸言酸语,把夫家给兴旺了起来,旬家以前还是个吃不饱饭的猎户家,现在呢?人家不露头不露尾的,偏偏就成了咱们这兑州一带的富商了。”

王老财越说越感慨,恨不得自个儿的媳妇儿也能够有这样的旺夫命。

“你们客商在外行走都带着汤饼吧,那一开始就是杜鹃娘子弄出来的,不知道前前后后攒了多少银子呢!后来汤饼的生意人家也瞧不起了,见咱们兑州产药材,就来这晃了一遭,回去之后调了香,那自制的香粉可了不得,不过就是香粉,还能够分出四五种颜色来,后来再做了一些胭脂,就更了不得了,据说咱们这附近也只有知州家的夫人能够用齐了现在有卖的颜色,上上下下就有将近快二十来种胭脂色。”王老财想起自家媳妇儿往旬家的脂粉铺子看去的时候,总恨不得每样都来上一点,那是每经过一次就得心痛一次啊!

要知道那些胭脂水粉,旬家店铺里就没有便宜的,那香粉据说是滤过了一次又一次,捣碎的功夫也是普通店家的三倍,才能得了那细细的香粉,匀在脸上,那是又光又滑嫩,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那些客商家中也有女眷,也用过不少脂粉,可是听王老财说得这般玄乎,也觉得有些不信,“你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这只能说这香粉的确是好,可要是真的如此好,怎么风声都没传出去?”

王老财鄙视的看着说话的那个客商,心里就断定了这人肯定是接触不了真正的达官贵族的。“这香粉就是难得,在兑州这儿,除了胭脂外,你去瞧瞧,买那香粉的人有时候都得领号排队,还是杜鹃娘子说不愿有行商往外卖,所以要大量批货的都不准,咱们兑州的大小娘儿们才能够用上这好东西,这几年嫁妆里面要是有了香粉,那就是嫁了出去也多了好几分的体面。”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