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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试着打破这片沉闷,愣愣的开口,“欸……相公……”

“相公?”苏陌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挑起,微怔的看着她。这位姑娘脑子进水坏了吗?竟然称他为相公!

他不是朱瑛珞的相公吗?怎么她这样称呼他,他一脸见鬼的模样!她嗫嚅的问着,“相公,我忘了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很生气?”顿了顿,她又问:“刚刚柯嫂说我昏迷不醒半个多月是因为落水,相公,我为什么会落水?”

他怎么会知道她是如何落水的?

“我并不是你的——”相公。他正要否认自己不是她丈夫,而是她的救命恩人时,柯嫂正好将温过的汤药端进来递给他——

“大爷啊,这汤药又温好了,你赶紧喂你的小娘子喝下吧。”

他接过汤碗的手停顿了下,视线落在柯嫂身上,现在他知道是谁给这位姑娘错误的讯息了,只是现在他实在不好否认。

当初他离开北方大营后,便特意改走水路避开京城,闪避那些奉命前来劝他回去的人,打算一路向西行,到终点后改走山路前往边关,却在途中遇到落水的她。将她从水里救起后,除了金针刺穴那天醒来过一次,接下来直到航行至最终点她都没有再醒来,他只好带着她搭乘马车前往边关,打算等她清醒后再找人送回去。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她虽然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可他们两人毕竟是孤男寡女,更同行半个多月,她昏迷期间都是由他抱着上下车,在外人眼中,早已经认定他们是夫妻,若是这时否认两人的关系,必然会对这位姑娘的闺誉造成影响。

算了,现在已经快到榆洲跟辰洲的交界,一到辰洲,离边关就近了,边关民风开放,对孤男寡女一同上路这事不是看得很严重,等到边关之时再看要做何打算。且这时候也不方便否认,那两派人马其中一派人已经找到这玉门镇来了,正暗中搜寻独自上路的他,这时有这位姑娘在身边做掩护,对他来说不见得是件坏事。

“我知道,我这就喂……”他有些尴尬的端着汤碗走到床边,开始喂紫璎珞汤药,“娘子汤药。”

她连忙接过他手中的汤碗,“相公,瑛珞自己来就好。”

“瑛珞?”

“相公,以后可否直接唤我闺名瑛珞?娘子这两个字我听起来不大习惯。”她眨着一双像是小鹿般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地望着他。

那模样让苏陌无法拒绝,他微点下巴,自鼻腔里轻“嗯”了声。

她一边喝着药,一边漾着浅笑问:“相公,你呢?你的名讳是?你知道我都忘了……”

“苏陌。”

看着桌上那一袋银两,紫璎珞不解的问:“相公,你这是何意?”

“接下来进入辰洲的路途十分颠簸,到达边关后生活更是艰苦,你可能会无法适应,这银两你拿着,先回京城。”苏陌本来打算带她一同前往边关,可怎么也敌不过自己的良心,每每看着她完全信赖的眼神,又软软的喊他“相公”,他便万分心虚与愧疚,责备自己不该欺骗这么一个单纯的姑娘。

眼看就要进入辰洲,接下来他便要出关前往西疆大草原,草原生活诸多不便且艰难困苦,不适合娇滴滴的姑娘生活,他还是该让她回到她的亲人身边。即使她现在丧失记忆,但他相信她只要回到京城,上府衙一趟便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因此才决定在进入辰洲之前让她回京城。

他话才刚说完,紫璎珞豆大的泪珠便扑簌簌地往下掉,“相公,你要休了我,要抛弃我?” 苏陌眼角抽了抽,他们又没拜堂,何来抛弃一说?可偏偏她认定他是她的相公,依赖着他,就像小鸭子破壳,第一眼看到人或动物就认为是自己的娘亲一样。都怪自己一时失策,当下没有纠正错误,才会让丧失记忆的她有了错误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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