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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相信我才答应命全城挂铜铃的吗?怎么又来问我?”她浅笑睨着他,又是那种满肚子坏主意的调皮表情。“我的建议只是尽人事,能不能化煞,就要听天命了。”

“那我们做这些岂不是徒劳无功?”他瞪着她。

“我怎么会做此无谓之事?”但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她要如何解释?她常受别人质疑,都能云淡风轻以对,却从没有像权辰汉这样一句探询,就这么强烈地影响了她的心情。

她忍不住眉目微敛,看来楚楚可怜,言语却是埋怨挖苦。“将军先是质疑小女子的相命法,又怀疑小女子的卦算,事后不都证明确有其事吗?这些事也非小女子主动提及,而是将军垂询,现在又来质询铜铃一事,香柳好委屈啊……”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但他确实为难她了不是?打从一开始他到相命馆找她就是要寻衅的,谁知道相处了这些日子,他对她的心态及看法会改变这么多,连他都说不出现在对她是什么感觉,为何见她泫然欲泣,竟一下子慌了手脚?

香柳不依地继续道:“若是这一次铜铃派上了用场,对于五黄煞有所化解,将军就答应我一个条件,以慰小女子所受之冤屈。”

连冤屈都出来了,说得好像一切都是他权辰汉对不起她。

他大手伸了过去,却又想到大街上怎么好随意触碰人家姑娘家,又不是像他昏迷那阵子是在房里……手足无措了一阵,他才讪讪然道:“好,要真能如你所说,你提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你别那副表情,好像我欺负了你。”

何况,那五黄煞若真有她所说的那么严重,区区几个铜铃能起什么作用?即便答应她也无妨。

得到他的承诺,香柳马上笑开脸,方才的哀怨一扫而空。“既然如此,那这条件的内容,小女子就先保留了,将军届时可别反悔。”

她不禁得逞地娇笑,这次,一定要狠狠占他一个大便宜!

权辰汉心知又被她耍了,原就威武的脸庞一板,“你……”接下来的话,却是一点也说不下去,因为显然她一点也不受威吓。

夏邦呈在一旁看得起劲,忍不住揶揄道:“权将军和香柳姑娘打情骂俏,倒真像是小俩口呢!”

“我和她才不是小俩口!”权辰汉断然否认。

“原来将军嫌弃香柳……”她又马上端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脸。

“你……”权辰汉欲辩,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末了,只能冷哼一声,硬吞了这口闷气。

夏邦呈忍不住哈哈大笑,连始作俑者的香柳都低下头偷偷窃笑起来。要说玩弄男人的手段,他再练一百年也抵挡不了她的高明啊!

权辰汉再也不说话了,免得又落人话柄。一群人最后随着香柳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前,她指着一整片的民房道:“应该就在这里面。”

要办正事了,方才众人的戏谵也收了起来,权、夏两人示意手下进胡同搜查,没一下子,便有卫兵前来禀报,“统领大人,权将军,已找到宋大人。”

两人一点头,一群人便和那卫兵走进一户有些破旧的民宅,此时兵士们早已围满了四周。

一进去,宋弘休及宋光明两人表情不太自然地坐在厅中,他的一干亲众则在里间被卫兵们压制着。

“宋大人竟藏到此处,倒让在下一阵好找。”权辰汉冷冷地道。

见到权辰汉、夏邦呈及他们后面的一大群人,宋弘休先是站起身,拍拍衣摆,一脸理直气壮。 “权将军,无论宋某在此处理由为何,应该不触犯律法吧?就算是小儿日前冲撞了将军,宋某在此向你赔罪就是,顶多小儿让你杖罚几下,应可抵过,你带领官兵日日搜捕宋某,是否太不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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