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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振修横了胆怯软弱的年轻人一眼,这种没有担当和胆量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当医师。他目光锐利地射向婴儿的左肩,果然就如同他猜测的那样。

栖息在左肩上的邪物被彭振修一瞪,全身无法动弹。

“孩子让我抱一下。”彭振修突然说道。

在场的人都楞住了,等到年轻妈妈反应过来,怀中的儿子已经被眼前的高大男人给抱走了。

彭振修把婴儿抱在怀中,用手掌抚了抚爬满泪水的幼嫩脸颊,再亲了下额头。

“乖乖,不要哭了,有叔叔在不用怕……再忍耐一下子就没事了……”

距离他最近的范晓文惊愕地看着他脸上温柔的表情,面对一个不会说话只会哭泣的婴儿,他不但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降低嗓音,好声好气地哄着,跟面对自己时那口气凶恶、盛气凌人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原来这个男人可以这么温和又有耐心……这种反差萌让范晓文不由得怦然心动。

“……你的对手是我!”彭振修近乎无声地对依附在婴儿身上的邪物喝斥,接着他出其不意地伸手探向婴儿的左肩,将一团黑色物体撕了下来。

邪物发出一声常人听不到的惨叫,顿时化为乌有。

同一时间,婴儿的哭声停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没事了,脏东西已经不在了。”他拍哄道。

婴儿噙着泪水看了看他,然后安心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睡着了。

“好了。”彭振修确定婴儿睡得很熟,便将孩子还给年轻妈妈。

实习医师又量了一次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前后只相隔不到五分钟。“你是怎么办到的?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通常要他做这种事,可是要收取高额的费用,不过对象是个婴儿,他无法袖手旁观。

年轻妈妈不断道谢。“谢谢、谢谢!”

范晓文跟着他回到商务舱,心里有很多话想问。

“看着我干么?”

听他的口气又恢复原样,范晓文不禁怀疑刚刚看错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横睨她一眼,勉为其难地解释。“只是有脏东西附在婴儿身上,我把它拿掉后,他就不会不舒服了。”

“你是说这架飞机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她这才想到彭振修有阴阳眼,看得到那些阿飘。

彭振修喝了口红酒。“不是鬼,只是低等的阴邪之物,喜欢挑弱小的婴儿,慢慢吸食他们的生气,直到对方死亡为止。”

“这世上真的有妖怪?”范晓文目瞪口呆。

“当然有,而且还不少……”他一面说,一面留意对方的反应。“对彭家的男人来说,这一点都不稀奇,我们天生就有这种特殊能力,只不过在程度和方式上面有些不同。”

她看着彭振修的侧脸,决定摒弃之前的成见,重新审视这个男人。

“怕了?”

范晓文摇了摇头,回答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是,只是当我看到彭先生抱着那个婴儿,温柔又耐心地哄着,才发现你其实是个好人。”

“你不是一直以为我是诈骗集团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好人?”他这个人就是会记恨。

“我都已经道歉了。”她讷讷地说。

“谁教我这个人天生对婴儿没有抵抗力。”看到那种软软小小的生物,想发脾气都很困难。

一听,范晓文噗哧一笑。“彭先生对小孩子这么有耐心,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爸爸。”之前还觉得这个男人很不好相处,现在却不再那么怕他了。

彭振修却有种被人取笑的感觉,他怒瞪她一眼,好在空服员在这时送上红酒以及餐点,并且殷勤地询问还需要什么,才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过接下来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可让范晓文吃足苦头,加上又晕机,虽然有跟其他乘客要了晕机药来吃,不过还是没用,在头痛和晕眩的夹击下,好不容易抵达了纽约甘乃迪机场。 “我想吐……”范晓文呻吟。好痛苦,快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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