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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琌玥上前仔细地看着九皇子的气色,也不立刻诊脉,惹得虞雪罄又要出声骂人,雷朔夜将手搭在她肩上,「郡主,大夫看诊,望闻问切。郡主莫急,先一旁稍待吧。」

虞雪罄看着洛琌玥不愠不火的模样,又见雷朔夜衷心劝告她,只得生着问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去。

洛琌玥看了雷朔夜一眼,点头算是示意,又认真的看诊起来。

他的手压在九皇子胸膛上,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几乎就要断了,苍白的脸色是血气无法运行所导致,「是心衰之症状。」

「这我知道,刚刚那些大夫全说了,心衰是吗?知道了毛病还不能医吗?」虞雪罄终于按捺不住脾气,指责出口。

「雪罄,莫急。」十二皇子亦是满面忧心,但他出声安抚着堂妹,这回来轩毓城是她极力促成的,他知道皇兄若出了事,她定会十分自责。

洛琌玥见过太多慌乱的病患家属,所以虞雪罄的脾气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仍旧按照步调为九皇子把脉,这脉一诊却让他皱起了眉,果然没有猜错,他叹息。

洛琌玥走回几旁打开出诊箱,拿起刚刚带来的老旧医书端详,会患这样的毛病,通常为父母是血缘相近之人所导致,而九皇子的身世全国上下皆知,他是姑表兄妹所出。

「你怎么看起书来了?九皇子到底生了什么病?」

「九皇子这不是病,是痼疾,名为迫心症。」洛溥玥终于回答了所有人。

「迫心症?痼疾?但九皇子一向身强体健。」雷朔夜不解,一是没听过这病名,二是没听过九皇子有什么迫心症的老毛病。

「迫心症是先天性的毛病,通常好发于父母血缘相近之人,这种毛病由病患年幼时便与之共生共存,严重的会被断为心疾,却不知这是迫心症,最终延误救治而回天乏术,而病况轻的,身体健康的话,有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自己患有此症。」

「那么请问洛大夫,九皇子这症状算是轻微的,还是严重的?」

洛琌玥详细看着医书里的描述,再看九皇子情况,得出了结论,「九皇子的迫心症并不算严重,加之是皇室之人,自小养尊处优,调养得宜,所以病征出现得慢,才会导致九皇子出现心衰之症状。」

「我们该怎么为九皇子调养,才能让他恢复清醒?」

洛琌玥听雷朔夜的语气真切,真的与一般富贵人家很不相同,此时若换成一般贵人,大概就是财大气粗的说——银子不是问题,将他治好就是了。

「侯爷,九皇子没有大碍,不必担心,让我配合针疗顺了九皇子的血气,血气运行全身后就可缓解心衰的毛病,接下来只要做好调理就与常人无异,不过……」

接下来的话,他不知道对九皇子来说是不是跟判了死刑一样,他看了看一屋子的人,觉得不该在这情况下实说。

雷朔夜见他似有顾忌,遣退了房里的所有奴仆、侍卫,并要他们退出去后将门关上,不准任何人进房打扰。

房里如今只剩虞雪馨、九皇子、十二皇子及雷朔夜,雷朔夜见洛琌玥似乎还有顾虑,便挑明了说:「洛大夫,十二皇子与九皇子乃一母所出,感情甚笃,他不会背叛九皇子。」

十二皇子一听不禁又担忧起来,刚刚不是还说与常人无异吗?怎么现在洛大夫又一脸沉重?

洛琌玥本就不懂皇宫之中的勾心斗角,如今雷朔夜这么说了,应该就无妨,「九皇子这毛病只要按时吃药是无大碍,但也因为天生心脉缺损的迫心症,九皇子无法过于劳心劳力,甚至到了……无法操劳国事的地步。」

无法操劳国事……那岂不是宣判了皇兄无法继位,若真要继位,可能死在皇位之上?!

「这怎么行!无法根治吗?」十二皇子知道这对皇兄来说是重创。 洛琌玥摇了摇头,心脉缺损是天生的,如何能治?「而且这药一调理就是一辈子,有心人也会拿九皇子的病来做文章,我不懂皇室之中的权力斗争,只是以医者的立场告诉你们九皇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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