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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正在柜台前算帐,糯米正用抹布擦青瓷花瓶上面的灰尘,两人见自家小姐被人拿剑架住脖子,惊愕之余面面相觑,随即相互使了个眼色,糯米用兰花指捏着抹布跪下,扁扁嘴扯着嗓门嚎开了——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家小姐要钱没钱,要色没色,还是个有羊癫疯妖孽上身的主儿,大爷您犯不着劫她呀,大爷,您有事冲我来!」

黑衣人剑锋一偏,目光阴鸷冷厉,语气更冻如寒冰,「柳州城,柳九九?你可认识京城的人?」

京城的人?糯米一惊,听起来这人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那是……京城的仇人喽?

土豆生怕黑衣人伤了柳九九,情急之下戳戳自己胸口,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糯米,「大爷,您要钱找我,要色找她,有话好好说,放过我家小姐!」

剑刃寒气逼人,柳九九歪着脖子,就怕锋利的剑锋割了她白皙的皮肉。她望了一眼桌上的糖醋排骨,估摸着这会儿排骨还没凉,她嘀嘀咕咕,「排……排骨大哥……」

黑衣人眉头一蹙,剑刃紧紧贴近柳九九皮肤,问她,「说,你到底是何人,何时去过京城?又是何时认识陛——」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周凌恒感受到柳九九脖颈上的剑锋寒气,他当真以为是柳九九心血来潮拿刀架上自己脖子玩儿。他觉得这女人无理取闹,要玩刀架脖子的游戏也等断了心灵相通之后再玩啊!

他气得竟一掌拍碎雕花实木书案,暴喝一声,「你敢让朕受疼,朕便将你剥皮剉骨!」

这声音震耳欲聋,吓得柳九九捂着双耳「啊」了一声。

黑衣人被她一声尖叫吓得手一抖,锋利的剑刃割破了她的皮肉,也就在这时,另有一白衣人破窗而入,一脚将黑衣人踹开,柳九九下意识摸了一下脖子,满手猩红吓得柳九九一屁股坐在地上。

糯米不敢耽搁,忙用手帕摁住柳九九的伤口,糯米被柳九九一手的血吓得脸色惨白,接过土豆跑去柜台抽屉拿来的金疮药,帮小姐包紮时手止不住发抖。

柳九九的伤口很快止住血,她回过神望着那白、黑二人扭打成一团,一时搞不清状况。

白黑二人飞身上桌,持剑对立。

糯米望着目光呆滞的小姐,舌头已然吓得发麻,「小……小姐,你怎么样?」

柳九九捂着自己伤口,「咦」了一声,「糯米,真奇怪,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疼。」

她话音刚落,耳朵里就传来周凌恒阴森森的声音,「你当然不疼,朕都替你疼了!」

柳九九捂着伤口低声道:「哎呀排骨大哥,对不起。」

「死女人,你没事儿拿刀割自己脖子做什么?」周凌恒疼得额头青筋暴起,怒喝道。

柳九九赶紧解释,「排骨大哥你听我解释,有个……」

周凌恒也想听听这位锅铲姑娘能解释出个什么花儿来,可柳九九话音刚落,恰好排骨凉透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已然中断。

柳九九撇过头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土豆和糯米,神色尴尬,「那个……我刚才自言自语宽慰自己呢,这样可以排解……疼痛。」

土豆:「……」小姐果真是病得不轻。

柳九九望着持剑立在桌上,白衣翩翩的俊朗男子,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男子长身玉立,黑眸剑眉,鼻梁挺直,嘴唇微薄,这男人真好看!她仰望着他,眼中满满都是对白衣男子的崇拜。

白衣男子望着黑衣男子,冷笑一声,「刘昭,你好大的胆子。」 黑衣男子阴笑一声,「邓护卫来得可真是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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