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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需要查,礼王十几年前收下一批孤儿,将他们养成刺客,听说一个个武功高强、身手不凡,这不就是了吗?”

风声多少年前就传得沸沸扬扬,说那些人专为礼王除去不顺眼的政敌,只不过刺客功夫高强,不曾落下半点痕迹证据,多少无辜枉死的官员就这样丧失性命。

“怎么能确定他们是礼王的人?”

“他们身上都用热铁烙上一个恭字,那可是礼王的特殊癖好。”

据闻,礼王府的下人奴才、婢妾丫头,身上都得烙上这个字,就是礼王包养的妓子也不放过。

这次出现的刺客有十二名,十死二活,剥下他们的衣服,人人身上都有这个标记。

“会不会是嫁祸?”

“有想过,皇上暗掳了几名礼王府的下人,两相比较,同样的大小、同样的草书,连烙痕深浅都一模一样,而最大的证据是,礼王府总管事看见存活刺客时,一眼就认出对方。”

没弄错就好,孟晟问:“皇上打算怎么做?抄家灭族?”

“放心,现在是太平盛世,能少点事儿,皇上自然不会多事,一个月内礼王会死于旧疾,半年内,他两个儿子会陆续遭遇意外,至于礼王府……礼王好色,自从气死礼王妃之后,后宅早就一团乱,到时自然是树倒猢狲散。”

“皇上心有定见就好。”

“说实话,你怎么知道会有刺客?”钟岳帆正色问。

果然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一眼就瞧出问题所在。“你在说笑吧,我怎么知道会有刺客?”

“你不知道怎么会做出这等安排?”

四十个人,多大的阵仗,皇上都说微服出巡了,自然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行踪,他竟敢违反圣意,让那么多人在白马寺里外布置,若不是事先嗅出危机,怎么可能?

“返京后,我本来要在京畿大营领个差事,可皇上厚爱,让我进宫当差。你又不是不知道宫中侍卫是哪些人,一个个都是权贵之后,我这个出身比人低的人,要领导他们,能不露几手功夫,能不更谨慎细心?”

“可是……四十个人未免过度谨慎?”

“是过度了,要是让皇上知道我把微服出巡搞出这么大阵仗,定是要不欢的,但皇上第一次命我陪同,我敢不谨慎?”

钟岳帆笑道:“过去在营里,人人都说你是个福将,只要你在,再危险的战事都能化险为夷,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一次的过度谨慎,就让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还救了皇上的性命,封侯赐爵,知不知道现在朝堂上有多少人羡慕你?”

“羡慕我伤成这样?嘴巴说说容易,事到临头,就不信他们不躲。好啦,多嘱咐你一句,别把我的情况往外传,我这是怕孟霜、孟瑀担心,才透露事实,连在秦公公面前,我都装得虚弱无比。”

“明白,如果你伤得没有想象中严重,不晓得有多少嘴贱的,等着在背后落井下石呢。”钟岳帆笑道。

孟晟叹气,这就是文官和武官最大不同,人家一支笔、一张嘴就能颠倒是非、倒因为果,让他们这些口拙的武官百口莫辩、处处下风。

“孟霜真的怀上了?”孟晟问。

“是,我爹娘很高兴,家里又要多一口人。”

娘是个宽厚婆婆,却也处处看不上孟霜,毕竟和家教良好、行事周全的双儿相比,孟霜简直无从比较,更何况娘与双儿的感情,与其说是婆媳倒不如说是母女,这么多年下来……

说句夸张的,娘可以没有儿子相伴,却少不了双儿在侧。

他也知道孟霜委屈,可为人子女岂能道父母不是,幸好孟霜怀上了,这让母亲对孟霜另眼相看,近日相处也亲厚许多。

“那燕无双怎么办?”孟晟低声问。

“我曾与皇上约定,若三个月内找不到无双,就要为她发丧。”

“发丧?她没有死,你怎么可以……”他为无双不值。

“京城流言四起,说道双儿善妒、不守妇道,随着我与孟霜的故事在酒楼茶肆广为流传,双儿的名声被传得不堪入耳,日后就算我找到双儿,她也无法在京中立足。我想通了,就依皇上所言,让‘燕无双’死去,‘双儿’重生,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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