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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荷花痛哭流涕,早在马车上她看见云姑娘大口大口呕着鲜血时,她就后悔了,她骂过自己千万遍,为什么要听信王道姑的话。

王道姑?陈羿一凛,抽出钟岳帆系在腰间的长剑,指向穿着道姑袍的女子,长剑往前一送,在她脖子上刺出一个窟窿,血流出来,要是再深两分,她就死定了。

疼痛加上恐惧,一股暖流从两腿中间溢出来,她一动不敢动,两颗眼珠子不断瞄着身侧的妇人。

“无双与你有何仇恨,你要置她于死地?”

“贫尼只是拿银子办事,不干我的事……”

不干吗?陈羿嘴角挑起冰凉笑意,剑尖又往前送一分,更多的血流出来,染红王道姑的衣襟。

焦荷花再也忍受不了,吓得两眼一翻晕过去。

钟岳帆失去耐心,一把抓住垂头丧气的中年妇人往上提,这才发现她的脸已经肿成猪头,青青紫紫的、精彩无比。

“她是相府江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孟晟冷眼望向陈羿。

无双只是个小人物,从不干涉朝政,江相爷不会吃饱没事,拿她来开刀,既然如此,为什么江夫人要耍这一出,理由只有一个——皇后娘娘江凤舒。

皇后知道皇上对无双的心意,是吧?无双让她感到危险了吗?所以先下手为强?

陈羿岂能不明白孟晟的目光?他在说:你根本无法保护无双。他在说:你对无双的关怀与爱意,只会为她带来灾难。他在说:放手吧,你再不放手,只会将无双推入无底深渊。

“好个皇后、好个江家!”陈羿咬牙切齿、恼羞成怒,手上长剑一划,王道姑血溅当场、亡于剑下。

原来不是只有一个小顺子,自己身边还有皇后的眼线?

“来人!”他恨不得把江家给捣了!

“不可以!”孟晟首先冷静下来,他挥退宫廷侍卫,关上门,转过身,扬腿一踢,江家嬷嬷立时昏迷。接着,他走到皇帝跟前,单膝跪地,问道:“皇上是否有铲除江家之意?”

当然,江家在朝堂上势力盘根错节,多少朝臣受令于他,江鸣昌甚至企图控制朝政,这些年贪污情事不断,买官卖官、争民之利,一手遮天。他想动江家,已经不是一朝一夕。

“有。”

“皇上既然有这个心思,却迟迟不动手,定是明白时机未到。”

陈羿闭了眼,深吸一口气。

孟晟说得没错,时机未到,他不能打草惊蛇,便是皇后跟前他也得把戏作足,所以……

他看看岳帆、再看看孟晟。“难道这口气,你们吞得下去?”

“吞不下去,所以我要江邺一只胳臂、一条腿。”江邺是江家新一代最杰出的武官,虽说此次战场失利,却不能否认他确实有本事,如果少了手和腿……当个废人比死还痛苦吧。

孟晟冷笑。

“我要江峻。”钟岳帆点名。

江峻是个纨裤,成天狎妓斗狗,却是正经嫡子,江夫人生下二子二女,儿子是江邺、江峻,至于女儿,除宫里的江凤舒之外……

陈羿目光冷肃、口气淡定。“那么江凤卿就留给朕吧。”

江凤卿再过不久就要出嫁,嫁的是武陵侯世子,陈羿本就不乐意两家结亲,不乐意江府继续扩展势力,这会儿,是江家亲自把刀给送上的,怨不得人!

这段日子,丞相府事情忒多,急得江夫人嘴角生疱。

先是府上莫名其妙丢了个管事嬷嬷,查半天,竟查出她偷了主子千两银票,跑得没影儿。

不过是千两银子,又是个下人,算不得什么。

但三爷江峻就惨了,他竟和武陵侯世子看上同一个妓女,两人在青楼里争闹不休,几乎半个京城的人都晓得这件丑事。

那名女子叫做汪雪清,是个清倌,身段柔软、擅舞擅奕,武陵侯世子为了怕被旁人捷足先登,花下万两银子,硬把人给买回来,却因为与相府嫡女江凤卿的婚事在即,不敢带回府里,便在外头买宅子安置下。

江峻不晓得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想着想着,心痒难当,竟打算趁夜翻墙,企图与汪雪清玉成好事。

他暗自忖度,武陵侯世子就算吃了暗亏也只能吞下,一来汪雪清不过是个妓女,难不成还替她讨回公道?二来两家联姻在即,这时候把事情闹大,得罪江家,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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