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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还有救。”不是傻得那么彻底。

“幸亏那时候,苦学长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世界上最容易失控的感情,就是爱情,如果可以拿理智来谈感情,那就不叫爱情了。”说到这里,欢乐乐一脸崇拜,“经过苦学长的开导,我顿时豁然开朗,相信他们两人不是故意要背叛我,无非是爱得太深罢了。”

所以说,两人现在离婚,她怎么能够接受呢?

“你真是容易被洗脑,老苦那家伙谈的不是爱情,他那叫‘苦情’,你还相信他。”

“请你不要随便批评我伟大的偶像,再说当时我跟杜御只是交往,我们又没结婚,其实说到背叛,也是太严重了。”

“哪里严重了,跟你交往期间娶了你的好友,这种脚踏两条船的男人,你还想为他说话吗?总之,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到底,根本是你看人的眼光有问题。”麦元其整理归纳,就是忍不住一把火气想骂她。

“我看好你——又怎么说?”欢乐乐瞪住他。

“一个奇迹。”麦元其扯起嘴角。

“你脸皮可以再厚一点。”欢乐乐清空桌上的食物,嘴硬的说:“不是我在夸,我精准的眼光从来不会看错人,就说我景仰的苦学长好了,我从国中一路追随他上高中,要不是早知道他心里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再有第二人选,我早就扑上去了。他可是你的死党,相信苦学长的完美你也无可挑剔吧?”

“原来你是追随老苦的脚步考上同一所高中啊……老苦知道吗?”麦元其以为她对老苦的崇拜是从高中才开始。

“当然,我对学长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当时学长放榜,我比他还紧张,跑去问苦妈妈学长考上哪所学校,马上就开始用功读书了。学长成绩很好,他闭着眼睛都能考上的学校,我是死命的读,好不容易才吊车尾进去,整整辛苦了两年。”

“要拚考试,还要跟大少爷谈恋爱,你还真忙。”

“杜御啊……他是国二那年转学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他当时哪根筋不对,竟然选择离开家,跑到穷乡僻壤来念书。当时我父亲帮忙管理杜家的果园和别墅,杜御和管家叔叔一起搬来,我跟着父亲去打扫,就是那时候认识杜御。基于这层关系,加上我是村长女儿嘛,所以在学校我对杜御特别关照,才混得那么熟。”欢乐乐打开袋子,撕一块面包丢进嘴里。

麦元其看她一眼,他在想该不该提醒她,今天早上的面包只剩下她正在啃的那一袋。

“那年苦学长毕业了,所以杜御一进来就当上校园王子……那时他像是被困在高塔上的忧郁王子,整天眉头深锁不跟任何人说话,毫无笑容,浑身都是距离,不过因为他成绩很好,我就顺势缠着他教我读书,慢慢他也融入我和招男的团体了。”欢乐乐抱着一袋面包,伸手又拿出一块来。

“你还……”要继续吃吗?麦元其不知道她打包那袋面包是要拿给谁吃,不过……算了,那么一大袋,她总不可能全吃光。

“嗯?”欢乐乐咬了一口面包,转头看着他。

“没事,你继续。”麦元其摆摆手,倒是要看看她有多能吃。

“虽然我跟杜御后来分手了,不过当时我还是很有眼光的,他当年转学进来全校女生差点暴动,国三他跟我告白,我们开始交往时,好多暗恋他的女生都哭了。”她伸手又拿出一块面包来。

“原来是看脸皮交往。”

“才不是,我对杜御一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好感,他吸引我的是气质……不过交往以后,朝夕相处的时间只有一个学期……杜御他是跟父母约定好高中必须上指定学校才转学过来,而我早已决定要进学长的学校,因此高中三年谈的是远距离恋爱,真正见面的机会不多。”欢乐乐嘴巴里满是麦香味,麦大师做的面包真是一绝,她是愈嚼愈香,愈吃愈顺口,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麦元其一杯咖啡拿在手里忘了喝……他认为不可能让她吃完的一袋面包,正逐渐消失在她嘴巴里,仍不见她的手停下来。

“我不知道招男她是从何时开始喜欢上杜御,她跟杜御上的是同一所高中,相处的机会比较多,两人因此日久生情也不无可能,所以说——”

欢乐乐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巴里,忽然转头望着麦元其,抱着一分期待问他,“所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机率总是比较高的吧?” “也许吧……不过也可能是他不想养一头大象,才考虑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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