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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他笑时,眼角上扬的细纹很好看,他其实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对不起,老是误会你。”那些关于他的谣言太多,影响了她的判断力。

“意思是你已经把我从杀猫变态名单中除名了?”

“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你,不知是谁那么可恶!”

“不过死了几只猫,干么在意?基隆山多,到处都是野猫,何必为它们冒险。”

“最好换个话题,我感觉认真讨论起来我们会吵架,好不容易才对你印象好一点。”

“所以别这么快把我当好人,谁知道呢,也许给你的鱼肉和酒都下了药。”

“没错!”她愤慨一指。“就是这个,就因为你这种态度,才会招人怀疑!”她这次不上当,也没被吓倒。

他低笑,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家。”

张峻赫收拾现场,熄灭炭火,清洗烤架和杯子,将工具收进一只不起眼的防水袋内,再系在石壁的铁钉上,接着又将钓竿折好,放入黑色提袋交给她。

“你拿好。”

“好。”夏莼美拽紧袋子。

他转身蹲下。“上来吧,这里都是消波块,不好走。”

“好。”她不矜持了,因为脸可以丢,脚不能废。

她乖乖爬上去,感觉像养了一只强壮的坐骑,这念头教她喷笑。

“哪里好笑了?”笑这么大声?

死也不能讲。她笑得更厉害了。

张峻赫在暗里或爬或走,或跃过石头,或走过泥泞地和消波块。他稳稳背着她,却大气不喘,穿梭自如,像在走自家厨房。

微醺的夏莼美好骄傲。这坐骑好厉害,她甚至想像要是往后上下山城也能靠这头坐骑该有多好?这一想,又笑到不行。

“原来失恋又丢了工作可以这么乐啊?”张峻赫揶揄她。也是,乐极能生悲,悲极当然也能生乐。

“我这叫苦中作乐!”

“也是,你至少买了房子。”

“是啊,买了死过人、会漏水、屋顶还有大池塘的房子。”

他大笑。“往好处想,至少比我的好。”

“那确实是。”她大声回,真的比他的破砖房好多了。“你家屋顶还破洞呢。”

“你知道吗?屋顶破洞的好处就是屋顶不会变池塘。”

“你这是建议我在屋顶捅个洞?”

他笑到肩膀颤抖。“这个——需要帮忙的话我很乐意,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力气大,粗工我很会——”

“嗯,在‘欣赏’过你的房子后,我觉得这方面的事最好别拜托你。”谁知道他只是捅个洞,还是直接拆光她屋顶?

他这次笑到腹肌都痛。“原来夏小姐很幽默。”

“彼此彼此。”她笑嘻嘻地跟他抬杠。

来到滨海步道,张峻赫将她放下来,拿过袋子扛在肩上,提供右臂让她扶着走。

“到那边停车场就有计程车可以搭。”

“好。”

他们走在外木山滨海步道上,这儿没有都市夜里缤纷灿烂的霓虹,也没有吵杂疾骏的汽机车,更无拥挤的人潮和商店;这儿仅有深浅不同的黑,构成一幅朴素简单的画面。

黑暗海,墨色山,银光点点是渔船,沿途蓝白相间的路灯,像悬挂天地间一条璀灿的腰带,偶有零星路人走过,他们有的散步,有的慢跑。

景色辽阔,她也跟着心旷神怡。天地之大,人何其渺小。为情所困,为爱伤神,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太无聊。

“往好处想——”她学他的口吻说道。“住基隆还不赖。”

“是啊,但不知道一直被误会是变态的我,能怎么往好处想,哦?”

“就当你交了新朋友。跟你说,我对朋友很讲义气。”

“朋友是吗……”他微笑。“你说了算。” 他们已经变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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