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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晋棠薄唇微抿,示意孟均磨墨后,他执起狼毫笔,迅速的修书一封,将信笺放入信封,交给聿宽,“派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业州,一定要亲自送到地方官手上。”

“是。”

接下来的日子,丁乐乐在为杨苓珊把脉煮药膳之馀,就是努力的翻看将她房间占了大半,堆成一座座小山高的病历。

晓研想帮忙,但丁乐乐不希望让府里任何人察觉到她是为了师父才进府的,毕竟师父现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这府里上下谁是敌谁是友她都傻傻分不清楚,还是小心为上,也就没让晓研帮忙。

每I天,她都抱着一大叠的手写病历到床上、到桌前依序的看,希望可以从中发现师父留下的讯息,以及杨苓珊中的到底是什么奇毒?

日子一天天的过,终于在这一日,丁乐乐看完师父在王府治疗的手写病历。她又从其中挑出一些病历及药方,一一摆放在视线所及的位置,这一忙又是两、三个时辰过去了,她揉揉疲惫的双眼,再一次从字句间重新排列。

师父是治疗到第三个月才发现杨苓姗的病症有问题,开始在病历上利用师徒常玩的“摩斯密码”留下讯息。丁乐乐从中搜寻字句后,是愈看心情愈沉重。

“小姐,你怎么坐在桌上呢?”

房门口突然传来晓研的声音。

丁乐乐一抬头,一见她要踩进来,急道:“小心,别踩脏了。”

闻言,晓研跨过门槛的右脚悬着不敢踏地,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地上延伸到床铺上,全是一张张摊开的病历,连走的地方都没有,难怪主子要坐到桌上去了。她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踩着空隙走进。

“这是——”她突然襟声,因为丁乐乐将手指摆在唇瓣上,朝她挥挥手、示意走近。

她紧张的走到桌旁,丁乐乐才低声跟她款:“我发现师父留给我的讯息,但其实内容都差不多,显然师父也没把握我会不会来找她。”她有点心虚,她跟晓研撒了点谎,但她不希望晓研也跟着担心。

“有留就好,是什么?”她急问。

“依照讯息,我得先找到过去被师父当成宝贝的那本“疑难杂症大全”。但我们先前就在这屋里找过了,根本连本书都没有。”丁乐乐这时的沮丧是真的,若找不到,哪看得到师父在里面留下的其他讯息。

“那我们要到哪里找医书?”晓研也头疼了。

“真是好问题,书啊,书——”丁乐乐的眼睛突然一亮,她立刻跳下桌子,但一脚踩在师父写下的病历时,她又急得蹲下身,一边小心的收拾着,一边看着也蹲下来帮忙的晓研。“我想到王爷的书斋,那里藏书不少,我今晚就摸进去晃晃。”

晓研愣了愣,收拾的手一停,“不行啊,那里是最大的禁区,小姐干么不直接去借就好?”

“你傻了啊,那尾死鲷鱼天天找碴,我这时大刺刺的去借医书,不就代表我无法可想,才借医书找灵感?万一他藉故找梁老太医去跟王爷说什么,那可怎么办?”丁乐乐边收拾病历,边移动脚步,“我现在是主治大夫,那尾死鲷鱼是副的,一旦交换位置,我不就惨了?我还奢望那三个愿望呢,万一我找不着师父时,就靠那三个愿望来要求王爷了。”

“也是。”晓研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又开始收拾病历。“所以小姐今晚改去夜探书斋了,那小姐一定要很小心,那个叫聿宽的,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好惹。”她小声的说着。

丁乐乐莞尔一笑,“晚上不是他在守门,你放心。” 晓研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知怎的,她对聿宽就是莫名的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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