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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被她缠得来气,怒道:“主人家要谁去服侍就是谁去服侍,谁让你换人的?不过是个家生子,还真把自己儿子当宝啦。老太太指名招弟,是见她腰圆玉润,调教好了就能进房伺候,你让大宝去当通房吗?大爷可没龙阳之好。”

柳大娘知道老太太这回是挑通房,这才罢休,但想想还是不甘愿,又跑去帐房那里,让帐房先生把招弟的月银直接给她,帐房笑说月银是整笔派下去的,再由各院管事嬷嬷分派,想要招弟的月银,得去翔云院问。

柳大娘不敢再去惹方嬷嬷,只好跟女儿耳提面命,每个月得把月银交回来给她,春分也算乖巧,每月初便找时间回下人房,把银子交给柳大娘,刚开始倒也还好,只是柳大娘看银子没多,心里不太舒服,明明听说服侍主人家的丫头都有赏银,老太太那里的白玉姑娘,白琴姑娘,每个月光是各种赏银就快要十两银子,见春分这几个月始终只拿五百文回来,觉得奇怪。

春分说自己现在还是二等丫头,只负责洒扫,别说替主子拿东西传消息这种好差事,连大爷的面都见不着,哪来的赏银?

柳大娘却是听了大宝媳妇的挑唆,认为春分私藏银子,于是找了一天藉口有事情找春分,带着大宝媳妇进了翔云院后的下人房翻箱倒柜。

春分房中还住着夏至,小雪,大雪,三人一看哪里忍得住,于是嚷嚷起来,引来其他婆子,后来是牛婆子出言提醒,说春分待在翔云院,哪日登天了就能帮助两个弟弟,她这做母亲的要是故意扯她后腿,让主人家不高兴,把春分打回外院当丫头,柳家可就一点希望也没了。

柳大娘跟大宝媳妇想起许姨娘的娘家全家除奴籍这件事情,这才罢休,春分也才得以过上清静的日子。

等赵左熙十六岁那年,由赵老太太亲自作主,让春分,夏至两个丫头当通房,如此过了一年多,赵左熙正预备谈婚事却遇到盗匪,虽然没受重伤,头却被倒下的大花瓶给砸了,醒来后便有点迷迷糊糊,赵老太太觉得长孙受惊,坚持让他上玉佛山上的别庄住一阵子,沾沾佛气好压惊。

赵左熙遇袭衙门虽然查不出原因,但京城前阵子有一群盗匪入侵,不少富户都被打劫,死伤皆有,故赵家也就默认自己被劫,所幸春分忠心,不然长房这唯一的苗子可能就没了。

至于圆脸丫头叫做遂花,是方嬷嬷的孙女,跟姊姊满花负责照顾春分。

柳如珊在心中已经把赵家关系图画出个大概,一言以蔽之,大房单薄,二房兴盛。

大房是没什么好打听了,就一个主子,而且柳如珊隐隐有着关于春分的记忆,明明没见过赵左熙,却能想得出怎么给他梳头,换衣服,虽然没看清楚五官,却很清楚这人就是遂花口中的大爷。

而二房兴盛,相对的也就复杂得多。

看着遂花笑语晏晏,柳如珊还是希望这是一场梦,最好醒来是在医院里,他们都只受了点轻伤,护士笑着说没有不舒服就能回去了。

然后她跟贺呈志还是决定前往律师事务所签字,这次他很干脆,两人离了婚,不再有任何关系,她依然是那个叱吒商场的专案经理,在自己的圈子里混得好再交男朋友,只是这回不结婚。

然而,事情没有这样好,因为感知越来越清晰,身体温暖,脚底冰凉,前胸后背不时有刺痛传来。

这不是梦境,这是她的身体。

真穿越了?

柳如珊不敢相信有这种事情,但每一寸的感觉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遂花,我这一病躺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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