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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早说,都已经跪了才叫人家不用跪……话虽如此,春分还是磕了个头,“谢老太太。”

赵老太太笑着说:“倒是挺乖。”

方嬷嬷陪笑,“老奴瞧着也是挺老实的。”

见春分起来后也低着头,赵老太太更觉得满意——当初一时感激,说出无论如何会抬成姨娘的话,后来想想却后悔了。别的不说,就看许姨娘怎么恃宠而骄,闹得和盛院既不和也不盛,一天到晚鸡飞狗跳,万一将来春分成了姨娘,自恃救过大孙子,想压过正房太太时应该如何是好?

有功提拔跟因宠提拔是完全不一样的,许姨娘嘛,哪日不受宠了,左齐就算把她发卖了都无话可说,但春分却是立有大功的,这种姨娘打不得,骂不得,一旦打骂,负心的就是赵家,是赵家无情无义,春分若个性不好,整个翔云院也不会好。

那日一时激动许了姨娘之位,后来想起常常后悔,不如给赏银还好些,但话已经说出口又不能当作没这回事,此刻见她知道进退,赵老太太稍觉安心。

“大爷身体都好了,也该回来,你帮我催催。”她吩咐道。

方嬷嬷陪笑,“唉唷小姐,老奴只是个下人,怎么能催大爷。”

“不能催也得催,我要不是身体不好坐不得马车,就去揪着他的耳朵回来了,都十八岁了,可不能再等,经过这次劫难,我也想开了,不再要求门户了,赶紧娶个性子平和的好姑娘,给我生下曾孙才是正经。”赵老太太感叹。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春分神色,见她听到大孙子要娶正妻,不着急也不嫉妒,面色如常,内心更满意了,心想如果是这样性子的姨娘,就算提拔在正妻之前,正妻应该也容得下。

赵老太太叹了一声,“算了,我也知道你为难,你传话去别庄,说我入暑后身体不舒爽,已经好几天不出门了,看看他回不回来。”

方嬷嬷劝道:“小姐可别咒自己,好好劝大爷就是了。”

赵老太太显然对这孙子疼极,舍不得骂他不孝,只好咒自己不适。

主仆俩又说了一阵,直到丫头过来问晚饭要开在哪里,赵老太太才挥挥手让她们离开。

春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习惯了自己三十岁的样子,突然又回到十七岁,感觉真奇怪。

她是那种中等美女,绝对不会让人惊艳,但看着舒服。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就是小家碧玉,因此即便有点首饰,也是尽量素净,木梳沾着发油把头发梳得光洁整齐,长发用一支梅花簪固定好,这就行了,简单一点的外貌不管什么时代都能引人好感。

“春分。”遂花一脸高兴的小跳步进来,“奶奶刚刚跟我说,大爷要回来了呢,你高兴吗?”

闻言,春分脑海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孟克的呐喊,但她还是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是吗?”

没过几日,赵左熙果然回来了。

根据她打听来的流程是这样的,他得先去茂林院见过老太爷,老太太,一起吃个饭,然后才回翔云院。

赵左熙在外头住了一年多回来,肯定会给红包,因此院中上上下下都很欣喜,打扫得比平常更卖力。

春分听了只觉得天打雷劈,好烦喔,主子回来了,她就不能再像过去几个月那样无所事事了。

一来她有功在身,二来是大病初癒,既然主子不在,也没人逼她做什么,这些日子便是看看书,好歹知道一下大东朝的一切,顺便练习古代技能,泡茶刺绣什么的,她一样也不会,靠着原主的记忆慢慢熟悉,而赵左熙回来,意味着没主子的好日子结束了,她得慢慢“回忆”起自己是怎么伺候赵左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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