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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枋宸看了那两把刀,又转头看着被他踢断脚骨爬不起来的采花贼,忽然有些头疼。

他似乎救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小姑娘,不过她这样的反应让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

“罢了,送官吧,这应该就是遭通缉的采花贼,只怕官府大费周章的要找他,身上应该还有不少案子。”韩枋宸说得清淡,对于这采花贼被打断四肢又即将被关进大牢的下场一点也不关心。

一听到要送官,那采花贼突然猛烈挣扎,“不行!不能送官!你不如打死我好了!”

阮绵绵和韩枋宸同时眼一眯,觉得这采花贼反应这么大好像不大对,尤其是韩枋宸,他知道其中必有问题,可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小姑娘的参与了,他想也不想直接在采花贼的两条腿上又各补上一脚,确定他没有出逃的可能,才走到床边,拿了床上的被褥把阮绵绵给圈了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等你药效退了,再自个儿把衣裳给穿好。”他容色自然,彷佛完全没注意到她春光半露的模样。

阮绵绵心中又是可惜成分居多,她一点都不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要是他动手帮她把衣裳给穿好,她肯定高兴极了,但她只能点点头,听话照做。

见她一脸乖顺,跟刚才一开口就要让采花贼断骨削肉的呛辣模样,彷佛不是同一个人,韩枋宸难得的笑了。

阮绵绵看得都傻了,连他什么时候拖着那个采花贼走了都不知道,坐在床上痴痴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怦怦的强力跳动着。

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见她只穿着轻薄的衣裳赶路,就毫不犹豫地把自个儿的披风让给她,然后撑着一把伞,踏着雪,不发一语的离开。

那样的温柔就像一记重捶,凶猛地震撼了她的心。

自此,即使看过天下不少英才,就只有他的容颜被她放在心上,再也无法割舍。

等到阮绵绵回过神来,天际已微微露出曙光,就跟她平日起床做包子的时辰差不多,她活动一下手脚,被子顺势落在床上,感觉身子恢复正常了,她再看着自个儿凌乱的衣衫,皱了皱眉,走到铜镜前左右张望着。

“难道读书人都学了柳下惠那般的做派?”她嘟囔着,转着圈子看着自己的身段。

不过她很快就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韩枋宸不就是这正直的性子,才勾得她念念不忘吗?她怎么会期待他对她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呢?

唉,心上人这么正直倒也挺苦恼的,她觉得自己的追夫之路,真是阻碍多多又漫长啊!

她完全没有自觉昨晚韩枋宸出手的时候,她不像平常女子吓得大哭或尖叫也就罢了,甚至还从床头抽出两把刀,要他不必留情,要是一个承受能力不好的男人,早就畏之如虎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旖旎之思。

洗漱一番,换了衣裳,阮绵绵去了厨房,看着之前剩下的柴火,眼里滑过一丝厌恶,有问题的柴火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可要让她再用,那也是不可能的,她便把所有柴火给堆到后面去,想着等等再去买一些回来。

现在问题是,包子的馅料都是前一天晚上准备好的,如果现下不处理,很容易坏,这样就等于是浪费了,这对一个厨子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想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昨儿个看见韩枋宸才买了一大捆的柴火,她嘿嘿的笑了笑,灵光一闪一个绝佳的解决办法。

听到敲门声,韩枋宸想不到有谁会在一大早上门拜访,他皱着眉来到大门前,开了门,就看到隔壁的小姑娘一脸讨好的笑容。 “怎么了?”他挡在门口,没有招呼她进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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