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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看他压根不知道要害怕,,忍不住叹息提醒道:“早先,我给你牵上这一条线的时候,只想着让你有个官身,就算不能参加科举,好歹也有个出路,不至于受那一家子欺压,可没想到你背着我接下了督主这一个位置……

“那哪里是这么好坐的?你就瞧瞧前几个人,哪一个能够安安稳稳活到老的?不说其它的,只要办坏了一件差事,倒霉的可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一家子的万劫不复,我是老了,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着了,原本你一个人无家无口的,我也不说什么,可是现在……”

高公公往灶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向韩枋宸,脸色又凝重了几分,“你要出了事,随随便便都是祸及亲眷,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那个小姑娘,你就忍心?”

说来,当初领着这孩子过来的男人也是有心了,说了韩枋宸的身分,还有那一家子根本就不把他当人看的种种,又说了本来想正式收韩枋宸为徒,毕竟他有天分,学习也刻苦,可最大的缺点就是心性上有些缺乏,即使学了一身的本事,只怕也过不了师门里的出师考。

他一个当师父的教了他本事学问,也就想替他安排好了后路,才找上他这个跟他娘还有同乡关系的人收成义子,就算以后没有功名前程,就他有的本事,也不至于饿死。

只是那人也说了,这孩子因为早年的经历性子偏冷又执着,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走上得罪人的路子,如非必要绝对不能让他走上官路,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逼上绝路。

当年这话他听过也就当笑话看,可对照如今这情况,他不得不承认那人的确本事逆天,几年之间教出了这样一个徒弟,就是看人的本事,也真把自己这义子看得准准的,没有半分的错处。

韩枋宸顿了顿,手中的杯盏忽然像是有千斤重。

高公公也知道这事情还得他自个儿去想,谁让他当初不声不响地背着自己做决定,一点不在意自己。

两个男人沉默无语,一来是无话可说,一来是刚刚那沉重的话题也不适合继续下去,因为不管如何,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这都是一个只能选择面对的难题。

不过这样的沉重气氛一下子就让阮绵绵欢快的声音给打散了——

“好了好了,可以摆饭了!义父,您快些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高公公笑着点点头,走向还坐在那儿发愣的男人,低声叮嘱道:“行了,先吃饭吧,只是我今儿个说的话,你还是要放在心上才是。”

随即,他的语气一转,轻快地道:“来了来了!咱们都来尝尝绵绵的手艺啊。”

韩枋宸也跟着起身,看着笑得开怀的义父,还有端着菜,一脸柔笑迎着他的阮绵绵,他的手悄悄的在衣袖下紧握成拳。

这样的画面,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包括他自己。

看来,有些事情是该提早做准备了。

从两人那一日把话说开后,阮绵绵觉得,这日子真是过得欢快极了。

每日一早,当她把包子做好,一打开门,看见的不是靳富,而是早就等在那儿的韩枋宸,她甚至都不用吩咐,他就会自动自发地帮着靳富把推车上的柴火给卸下来,然后把蒸笼给端出去。

而高公公说是过来南阳城看看义子,可是要他住在这胡同里的屋子他也是不愿意的,只住了两晚,就另外找了一栋宅子搬出去了,而原本说要带给韩枋宸的两个丫头也没留下,而是跟着他一起走。

毕竟这两个人本来就是看着自个儿的义子身边空荡才安排的,现在有个可爱的阮绵绵在,他也不是闲着没事专门做打鸳鸯讨人嫌的,自然不会把人留在这里碍眼了。

所以她几乎可以说是只要忙完了做包子的工作,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跟他腻在一起。

虽然他除了那一日表现得异常火热外,接下来又回复原本冷冰冰的样子,平日里话也不会多说几句,可是在她需要挑水劈柴的时候,他又总会那么刚好的出现在她身后,把她所有的活计给接过去做。

如果她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被宠爱的感觉,如今倒是有几分体悟了。 可是她就是那种得寸进尺的性子,看着韩枋宸一次次的容忍她,忍不住就想要更过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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