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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回又做了什么荒唐事,让下人生出这些谣传?”侯爷夫人问心腹张嬷嬷。

“说是红袖添香,却天天带着二少奶奶在书房里胡闹。”一顿,张嬷嬷小声的补了一句,“听说要水要得有些凶。”

侯爷夫人呆愣了一下,忍不住失笑的摇起头来。

“果真是个没教养的才能容他如此胡闹。”她嘲讽道。

“这是二少爷过去从未遇见过的类型,新鲜着呢,会有今日这胡闹的作为也在情理之中,并无值得可疑之处。”身为心腹,张嬷嬷自然知道主子在意的是什么,想听的又是什么。

“我想也是。”侯爷夫人冷笑一声。“先前突然听说他要与人合伙做生意,侯爷还高兴不已,说什么终于长大有长进了,要我尽全力帮他,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结果呢?还不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二少爷从小到大就没长进过,又怎么可能一夕间就突然变得长进了?侯爷想得太简单了。”张嬷嬷说。

侯爷夫人嗤笑一声,语气充满讥讽的开口道:“他哪是因为想得简单,而是因为是那贱人的种,他才会镇曰望子成龙。可是怎么办呢?贱人生的就是贱种,是扶不可的阿斗!”

提到那贱人,侯爷夫人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因憎恨变得狰狞。

“当初,他为了那个贱人不顾我怀胎九月的身子,突然就要我收养那贱人替他生下的儿子,我被气得动了胎气早产、难产,最后甚至失去我辛苦怀胎九个月的孩子,也没见他改变主意,反倒还要我让那个贱种悄悄取代我那可怜孩儿的地位,将他视若亲生。”

想起这事,侯爷夫人便是一阵椎心之痛。

她恨极了,恨得不自觉的咬牙切齿,声音是从齿缝迸出来的。

“好啊,他既然要我认我就认,要我养我就养,要我疼惜宠爱,我就给他无尽的疼惜宠爱。这二十几年来我可是尽心尽力,倾尽所有的扶养他那个红颜薄命的心上人留下的孩子,好得连对我自个儿亲生的那几个孩子都没那么上心。他敢不满意,敢说我不尽心?

“一样都是在侯府里长大,养在我膝下的孩子,我要让他好好地看清楚,什么人生的儿子就是什么样子,贱人是生不出什么好东西的,只有我这个侯爷夫人所生的儿子才是侯府真正的传人、贵人,而贱人生的只会是贱种,是永远扶不起的阿斗!”

关于自己是个私生子而不是侯爷夫人所出这件事,上官赫宇是在两年多前,一次无意间偷听到侯爷夫人与张嬷嬷的对话才得知这个秘密的。

当时的他既震惊又难以置信,可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不是私身子的身分,而是疼宠了他二十年的母亲竟是恨他的,对待他的好不仅是虚情假意,还带着极大的阴谋,欲毁了他一生。

这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说出来谁会相信?若非他亲耳所闻,他也不信会有这样的事。

所以两年多来,他一直未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父亲。

他不说不是担心父亲会不相信他所说的话,而是不想让父亲为难。

母亲整整独宠了他二十年,不理府中兄弟姊妹们对她的怨慰,始终将他视为第一的疼宠他,这样的母亲何错之有,父亲要发难也师出无名,除非把他是私生子的身分傩在阳光下,否则又有谁会相信母亲宠他原来是为了害他呢?

捧杀,这么个后宅阴私手段因他不可告人的身分而被顺水推舟的施行了二十年却无人起疑,真的很厉害。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二十年的疼宠,换来的是他名满京城的恶评纨绔子弟,不务正业,游手好闲,风流成性,京城霸王……

她在听到那些评论他的话时一定很得意吧?因为那完全是她的丰功伟业,若不是她,他又怎能如此恶名昭彰?

二十年啊,她真的很能忍,也真的好可怕。

回想起当初他在听见这个秘密时,她说话的语气含着透骨的恨意,让他当场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 这两年多来他时常在想,她到底有多恨他的生母、有多恨他,才会用这种忍辱负重的方式来企图彻底毁了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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