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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彦一夜未睡,心神却彷佛出了窍,不再属于自己……他恍恍惚惚,担忧着祝晶,当年与小晶的约定跃现眼前。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尽管还记着当年的承诺,他却没有遵守那个约定,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还傻得伤了她的心。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坊门开启。

恭彦突然走到吕校书面前,登地双膝一跪,行了个至重至敬的跪拜礼。

“吕大人,如果祝晶回来了,请容许恭彦在此向您提出一个不情之请。”

“孩子,你-”

“快来人!是吕大人的宅邸吗?”大门外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声。

井上恭彦与吕校书为之一愣,话题就这么被打断,两人赶紧起身打开家门,就见到一名艳丽的女子策马奔上前来。

“阿国?”恭彦认出了来人,心底一阵讶异。

“恭彦?是你!太好了,快跟我来,你那位好朋友昨天跑到我那里,她感觉很不对劲-”

“祝晶?”恭彦冲出门,就要跟阿国一起离开。

吕校书赶紧叫住他。“等一等,骑马比较快。我跟你一起去。”

小春老早机灵地牵了马来,一行人匆匆赶往平康坊。

第十五章此心依然(1)

“祝晶?”井上恭彦来到床边,轻轻唤着她的名。

吕祝晶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愣愣地发着呆,谁也不应。

“瞧,就是这个样子。”阿国站在她的屋子里,无奈地指着坐在床铺上的吕祝晶道。

昨晚禁夜后,吕祝晶突然来敲她的屋门,当时她看起来心神大乱,阿国赶紧让她进屋里休息,又找来大夫为吕祝晶诊治,但都不见起色。

大夫开了宁神的药让吕祝曰闪服下后,她虽然冷静了下来,却像是失了神魂般,成了个木娃娃。

知道不能放任吕祝晶这个样子待在这里,阿国一早便派人到邻近的崇仁坊找井上恭彦,但恭彦不在,不放心的她连忙亲自到永乐坊来联系吕家人。

“小公子,妳怎么了?妳看看我呀,我是小春啊!”

小春站在祝晶面前连连呼喊了好几声,但都没有得到响应。

祝晶从头到尾都只是浅浅地笑着,什么话也不说。

她看起来不像是生了病,却又分明不再是从前那生气蓬勃的吕祝晶。

“祝儿!祝儿!”吕校书的连声呼喊,都进入不了她的心。

一小群人聚在吕祝晶面前,试尽了各种方法→想要唤起她一点点的回应,却都徒劳无功。

向阿国再三道谢后,他们带着祝晶回家。

坐在阿国大方借用的马车里,三个人的目光都离不开那个异常温顺地坐在马车里的吕祝晶,方寸大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找遍了长安城的大夫,但没有人能唤回祝晶的神智。

当天恭彦急急进宫,拜托慧安公主调请宫廷御医到吕家出诊。

御医果然到来,但也束手无策。

半个月之内,长安城群医讨论着吕祝晶的病况,得到一个共同的结论——

“奇怪了,这位姑娘并没有生病,不知道为什么却像是丧失了神智?或许是邪祟所致?”

大唐开元年间,民间道观林立,符线、灵宝一类的道术相当盛行,许多信道者皆深信不疑;朝廷一方面禁止百姓迷信,一方面却又极端崇道,不仅尊奉老子李耳为祖师,甚至下令读书人必须熟读《道德经》,使玄学大盛过一段时期。

待群医离去后,吕校书这才告诉亲友们:“祝儿的问题,应该是咒。”他说出当年金刚智大士来到长安时,为祝晶结印护持的一段往事。 “既然知道是咒,那么就以咒术来治治看吧。”微服出宫来探望祝晶的慧安公主果决地道。“我立即回宫,请太医署的禁咒师过来看祝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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