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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抢先开了口。「小怪兽,相信我。」

她张着嘴,泪水从眼中夺眶。

「你要相信我。」他看着她,笑着说:「我会带你去参加烤肉派对的。」她看着他的眼,闭上了嘴,含泪微笑,点头。

他看她最后一眼,转头再看阿万。「你听到了。」

「我听到了。」阿万点头。

不知何时,乌云已在天上聚集,远方雷声隆隆,风雨欲来。

一名黑衣人,把手铐钥匙扔到了阿万身前的地上。

阿万蹲下身来,捡起钥匙,解开手铐和脚錬。

另一名黑衣人,丢了两把匕首入场。

耿念棠乔了乔刚刚有些被撞到拉伤的手臂,看着眼前仍蹲在地上的难兄难弟,还有在他身后那个被枪指着脑袋的霍香。

那女人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一双冰冷的黑瞳看着他,然后她开了口。

「你没有机会赢的。」

是的,他没有机会。

他很清楚阿万的能耐,太清楚了。

对面的男人看着他,捡起那把匕首,站了起来。

那是一把乌黑的匕首,墨黑的刀刃,如他手掌的延伸。

而那的确是,如他的手。

他见过这男人用刀,他使起刀来,如风似水,流利顺畅,就连家里那三位长辈都对他使刀的技巧称赞有加。

和他不一样,阿万是在战场上长大的,当他在和平安稳的环境下成长时,阿万已经拿着刀枪在战场上冲杀。当他还在为考试烦恼,不爽老爸将他踹下飞机学跳伞时,这男人非但已经会开飞机,更靠着自己一个人在战场上照顾他烂醉的父亲。

更别提,阿万他们整个家族千年以来都是刺客、是杀手,是被培育出来的超级士兵。

阿万与他在基因上,就有决定性的差异,后天的环境,让那个差距拉得更大。

他很清楚,必要的时候,阿万可以很无情。

「所以,」耿念棠扯了下嘴角,看着那男人,道:「我们要打一场。」

「终究要打一场。」阿万大手一张,让刀刃在掌心上旋转,测试那把匕首的重量,霍地握住刀柄,抬眼看着他,「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事吗?」

是的,他一直很想和这男人认真的打一场。

过去那么多年,两人对打总是只点到为止,他一直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赢得了他。

打从第一次见到这家伙,他就想和他分出胜负,但家里的老头子不淮,刀剑无眼,意外总是会发生,所以他们从来没真的打过一场。

「如果你想活下去,把你藏起来的手套戴起来。」阿万看着他,把手中的钥匙扔过去,「解开你脚上碍事的东西,把匕首捡起来。」

耿念棠接住钥匙,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他是认真的,所以才会要他戴手套。

他弯腰拆掉了脚上连着铁链的脚镜,掏出塞在裤子暗袋里的半指手套戴上左手,然后捡起那把匕首。

它很重,有些沉,为了方便进出人体,避免卡在肌肉上,黑色的刀身上还有一道血槽。

他直起身子,抬眼将视线从刀身,移向阿万。

「你知道,无论我们谁输谁赢,她们都不可能因此活下来吧?」

「但值得一试。」

是的,值得一试,若他成为猎人,小满会是他们操控他最好的筹码,霍香也会是阿万的。

无论谁活了下来,谁的女人就能跟着存活下去。

空气因风雨欲来,变得更加潮湿,汗水如雨般在他纠结的肌肉上滑落。他吸气,他吐气,他能在口中嚐到铁锈般的味道。

那是血,混着汗的血。

他扯了下嘴角,笑了笑。

「那——」他转动手中刀柄,紧握:「就来打一场吧。」 乌黑的云遮住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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