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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是气话,是真话,要不是我九姊早已跟了威镇侯爷,我就……」话到一半被封住了口,不似以往逗人的吮吻,而是吻得浓重,像是要将她给吞噬了一样。

「娘子,我知道你在说气话,但是呢,就算是气话,我听了还是会不舒服,所以往后千万别这么做,我会生气的,知不。」他粗嗄低喃,轻吮着她的唇。

「你有什么好不舒服的,是你先看低我的。」不舒服的人应该是她吧。

「我没有看低你,我不舒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喜欢着我以外的男人,懂不?」

彷似绕口令的一串话,听在柳芫耳里,却像是——「你吃味?」因为他的莫名其妙是从他们回到威镇侯府那间房开始的。

「……应该。」

「是不是,一句话!」她学他的口气质问着。

尹安羲蹙眉思索了下。「我不是很清楚,因为没了记忆,没了以往,所以没得比较,但是我要你知道,这一辈子咱们既已是夫妻,我就只会有你这个妻,不可能有妾,而你,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

柳芫傻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里又臊又甜,只是嘴上不放过他。「天晓得呢,哪日你若是在外头遇见了比我更有本事的姑娘,说不准就使贱招把人给带回府了,哪里还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

「我说出口的话自然就会做到,这一辈子我只想跟你白头。」他黑沉的眸色里有着他不自觉的柔情和期盼。

柳芫得了便宜还卖乖,努着嘴道:「再说吧,姊姊们都说男人的话不能信的,而且眼前最重要的是,咱们要不要回到山道上?」

「有没有伞?」

柳芫傻眼。「这儿哪里有伞,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淋湿不成?」

「是怕你淋湿。」尹安羲没好气地道。

柳芫捂嘴低笑着,难得主动地牵起他的手。「你会护着我吧。」

尹安羲笑着,跟着她离开的瞬间,倾盆而下的雨在转眼间就淋湿了两人,她不禁笑骂,「你不是会护着我吗?」

「娘子,这种雨势怎么护?」尹安羲忍不住放声大笑。

「二爷!」

洪临的大吼穿越滂沱雨势传来,尹安羲眯眼望去。「洪临,我在这儿,你们都没事吧?」

一会,就见洪临飞也似的奔来,他又悲又喜,教人怀疑他脸上的雨水是泪水。

「二爷……还好你没事,你叫我快走我就快走,可我一走马车就翻了,马车翻了,我心都要碎了,两年前二爷摔一回失了忆,到现在都没恢复,还染上嗜吃糕点的恶习,我好怕再摔一回二爷会……」

尹安羲捂着他的嘴,笑眯眼道:「够了,可以闭嘴了。」

洪临点了点头,抽了两声鼻子,赶紧领着他们朝另一辆马车走去,再将在外头寻人的春喜和枣儿给找回来。

就这样,一辆马车共载着六个人,艰辛地下了山进了田江县,到了秀山庄时,已是二更天,还惊扰了张管事一家子起身招呼。

待尹安羲梳洗后,已是三更。他坐在窗边锦榻,看着外头的雨势渐小,逼近的细步声越发清晰。

「呵,真是万全准备啊。」他轻笑着。

马匹冲撞后,还有第二批人守在秀山庄附近为确认他的生死,看来这一回是执意要他死在外头了。

忖了下,他开门离开屋子,不闪不避,反倒朝脚步声的方向去,至少离其它人远一点,省得连累他们。

唰的一声,是长剑出鞘的声音,他不禁想,这些人还真是等不及呢,他人都还没走近,他们就急着送他上西天,一群没耐心的家伙。

正忖着,背后已被划上一剑,他可以感觉到皮开肉绽,血从背上淌落,但他并不觉得痛,也没有回头,并不打算反抗,直到迎面一阵气息,长剑刺入他的心窝,他听到了剑刃滑过骨头的声响,但是依旧没有痛感,在对方抽剑的瞬间,他配合倒地不起,任由那人探着他的鼻息。

再三确认后,一行人又无声无息地离开。

过了会,尹安羲坐起身,往胸口一按,哪有伤口来着,再往背后一探,皮肉完整如初,他不禁坐着发呆。

这已经不只是不寻常了吧……毒药毒不死他,也许可以解释他天生不怕毒,但胸口这一剑要怎么解释? 这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吧……如果不是人,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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