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39(1 / 2)

  这个故事固然离奇,但是结论与长安县的相同:前诡务司司丞郑兴朋,是被屏风杀死的。

  李好问专心“读”报的时候,屈突宜已飞快地将小报上的狗血故事读完,脸色颇为晦暗,显然是不愿相信郑兴朋私德有亏,离奇地死在这件事上。他将报纸顺手递给坐在下首的章平,后者接过来,扫了两眼,便大声惊呼道:“不能,不能,郑司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然而屈突宜却镇定开口道:“也不全是无稽之谈,其中一些内容是真的。”

  “半年多前,郑司丞托人将夫人与幼子送归益州娘家。”

  李好问听着眉心一跳:那岂不就是渣男实锤了?

  作为郑家一墙之隔的紧邻,他完全没有隔壁住了个渣男的印象。但只要他在脑海里略一回想“七个月前郑兴朋将妻儿送走的场景”,就觉得脑袋一阵抽痛,连忙伸手,奋力揉着额角。

  他对“时间跳跃”这种能力还不得其法,更别提昨晚又经历了“甲类”案卷的“打击”,远未恢复。此刻并不是他不想穿去七个月前看看,而是实在力有不逮。

  叶小楼和屈突宜都未留意李好问的异常,屈突宜继续回想,道:“那道屏风我也听郑司丞说起过,确实是夫人回乡之前,郑宅里添置的。”

  听见屈突宜这么说,叶小楼颔首附和——他昨日带着长安县的不良人初步寻找关于屏风的线索,去西市查问了几间最出名的屏风作坊和商铺。

  其中一间作坊的伙计对不良人们描述的屏风有些印象,但是不敢确定。

  “他们说是那作坊里做好的绘屏师傅杭知古受人委托所画,画完立即交给买主。除了杭师傅之外,没人亲眼看见那屏风最终绘成什么样,因此不敢确定。”

  “但是据那伙计说,杭知古绘屏时,郑司丞曾经带一名女客来到铺子里,杭师傅应当就是将她的容貌绘在了屏风上。”

  “嘶——”

  李好问听得轻轻吸气:这听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儿郎情妾意,情定终身的意思了。

  屈突宜却追问:“那杭知古人呢?问问他不就全都清楚了?”

  叶小楼两道短短的蚕眉恼怒地一缩,似乎在说:你都能想到的,我难道还想不到吗?

  “杭知古在那幅屏风绘制完成之后,就说自己攒够了养老的钱,回乡养老去了。”

  屈突宜与李好问同时小声嘀咕:“这可真够巧的。”

  “作坊的账簿也查过了,生意人从不记载那么详细,但凡屏风已经交付,钱也已经收讫,账房就也懒得多记。”叶小楼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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