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40(1 / 1)

我收好纸条,心想莫不是同鸣人的修行结束了,便起身去地址赴约,走到的时候发现是个独栋小楼,门口的名牌蒙了尘土看不出原样,我伸手抹开才勉强看清楚一个字,二楼便传来了自来也的叫声,“阿八,在这儿。”

我等了一会,见他只是一个人,有些失落,但还是收敛了情绪道,“就来。”

穿过杂草丛生的前院,我走进敞开的大门,屋里倒没有那么陈旧,因为没有什么家具的缘故,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生活痕迹。我有些诧异,顺着楼梯走上去,看到自来也独自站在空旷的二楼,见我上来冲我招招手,“阿八你来看。”

我站到他身边,同他一起透过落地窗往下面看过去,他指着荒芜的前院说,“在这里挖个池塘,那边修一个花池,放两个躺椅,还有后院,种一片向日葵……”

自来也滔滔不绝的说着,在意识到我并不愉快的脸色之后声音减弱,他抓了抓头发,咳嗽了一声,“阿八,你怎么了?”

“这是什么?这算是什么?”我咬着牙问他,“明明打算将我丢在木叶一走了之的人突然开始规划起未来了?你想要什么,要我在这儿构建一个完美的家,等你隔三差五回来呆一呆?难不成还要我穿着围裙给你递上甜点和柠檬水,说一句欢迎回家吗?”

我连声的质问堵的他说不出话来,我等了一会儿,冷笑了一声,“可惜,自来也,我不是你理想中的妻子,也不会变层你理想中的妻子。怎么,追了大半辈子的思念突然放下了,以为转头就能找到真爱?这世界可没这么友善。哦,这还是你教给我的道理呢,自来也大人。”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转身要走,他却先我一步堵在了楼梯口,急急忙忙的想解释什么,“阿八,不是你想的这样,多年前打乱你的人生我很抱歉,如今想尽量帮你安排好,让你在这里呆的轻松些,也算……”

“我看了,你最新的了连载。”我突然开口说起其他的事,看他一脸诧异的样子,问他,“交稿的时间至少在半月以前,你计划了那么久要离开我,还要演一出戏来让我配合,真是煞费苦心,其实你大可以直接上,我又打不过你,反正这世道不过就是如此,说什么忍者能保护平民……”

我的话截断在他扬手的动作里,我摸了摸自己麻木的侧脸,笑了,“原本好聚好散,四年的情分,终究还是被毁了。”

我垂下眼,努力不让眼泪在他面前落下来,侧身从他身边的间隙下楼去了,直到走出大门他都没有再追上来。我吸了吸鼻子,伸手抹了一把脸,心烦意乱的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脚步匆忙的离开了原地。

走了许久的路,不知怎么的,我又走回了木叶忍校门口,那年的小七多轻松啊,以为能照顾到鸣人一些,让他在阴霾中稍微好过一点就足够了,那样单纯又心无旁骛的小七,终究被木叶杀死了。我坐在秋千上慢慢的发呆,不知不觉到了放学时间,一群孩子从校门口飞奔出来,无忧无虑的样子。这样的神情,在木叶之外的地方却不多见,即使没有战争的阴影,局部的混乱却始终存在。这么想,木叶确实是做了些好事,只不过……火之意志终究有照不到的地方,照不到的人。我能够不为了小七的命怨恨木叶,就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可一想到鸣人,我又难过起来,那个从小被欺凌的孩子却深爱着木叶的一切,对比之下显得像这样的我格外心胸窄爱,面目丑陋起来。

多呆了一会儿,就已经到不得不回去店里帮忙的时间了,我站起来摸了摸脸,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总归不会太好看。我垂着头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心里有些踟蹰,这幅样子还是别让人看到了吧,我加快了脚步离开,像是没听到一般。

第29章 【采蘑菇十三朵】

打工结束,第二日便是决赛之日,关了店后老板娘说明天都要去看比赛,还同我说家里亲戚的孩子也上了忍校,明年也要毕业了,语气之间都是自豪。她问我去观看比赛吗,我想了想说去,她便递给我一张票,是前排的座位,说之前准备的多,有人临时不来了。我本想拒绝,又想到同鹿丸的约定,接了过来道谢,从店门出去绕到后面,从防火楼梯上去阁楼便是我暂居的房间。阁楼本来不小,被老板娘划分成三个隔间,目前住了两个人,空了一间。我洗漱一下躺在狭窄的床上,目光所及只是昏暗的斜屋顶,一旦放松下来,白天的争执又挤回了脑中。我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烦躁不安的情绪支配着我,最终我认命地爬起来,走了一会找到一间大众浴室走了进去,想泡个澡放松一下,明日之后也许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长长的泡了个澡,我走出来在休息区的自助贩卖机买了一盒冰牛奶,看到休息区还坐了几个人,其中有个女孩粉色的头发很是显眼,可不就是前日见过的卡卡西班里的小樱。记忆里原本是及腰的长发变成短发,少女独自在喝一杯果汁,洗过澡后皮肤更加雪白,瞳孔碧绿,怎么看都是个小美人。想起鸣人曾经提起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我想鸣人虽然有些时候缺根弦,审美确实不差。少女心事重重的样子,喝完果汁扔垃圾的时候路过店里摆着的神龛,停下来双手合十拜了拜,也不知是许了什么样的愿望。小樱走了后我又多呆了一会儿,直到浴场要打烊了,我才换回了衣服,走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我随着人流一起来到了竞技场,环形的竞技场人满为患,我捏着票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座位,深吸一口气坐下来,远远看到另一边的高处是准备区,参赛人员大概都在那边。我的目光又向上移,望见中央的座位,戴着斗笠的三代目和裹得严实只露出眼睛的风影肩并肩坐着,心里翻滚着不安,却强迫自己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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