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69(1 / 2)

她不相信何濡沫会不知道当年崔家的事,如今在此处求情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但她既没有站在他人角度上看事情,她便也没有必要给她留有情面。

楚长安的眼神坚定又有震慑力,其他的人包括唐又蓉在内都有些害怕。

她们不说话,楚长安觉得可笑。

沉默,人们惯会用沉默逃避质问。

半晌,她嗤笑道:“别怪本宫不留情面,错便是错,若想要救他,你大可去问一问厚土之下的那些人,他们愿不愿意原谅。”

何濡沫不再说话,垂松着眼皮不敢再去看她。

她的样子确实可怜无助,只可惜她并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她的心早在烈火中焠过,若无情分与义务,她根本不会动这种害人害己的恻隐之心。

“妾身知道,”她这才抬头看楚长安,“但我所求不过是想要留他一条命,娘娘,若是太子殿下如此,您也会同我一样的。”

“那你想多了,本宫不会。”

且不说她信李弈朝不会做这种事情,哪怕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她也不会为了他所犯的错误去哀求任何人,一人错一人担。

而且她记得李弈朝同她说过此罪不会牵连到何濡沫与其他无关之人,故而在她看来更是没必要为此去争取什么。

“释亲王妃,”她叫她,“你带着孩子好好走下去,便是你能为他做得最有用的事了,至于其他那都不是你的责任,你无需为救不了他而自责。”

说罢,她转身向药馆外面走去。

李语嫣怜悯地看了一眼失魂的何濡沫,只得赶忙跟上楚长安。

走出药馆,她抬头看天上高挂的云,看着它们清清淡淡的,便觉得自己也轻飘飘的。

女子只能依附于她身边的男子而活,何濡沫便是为此失去了自我最显然的例子。

包括霍沛歆近乎疯癫的执着,她时常都不能理解,放手真的很难吗?

她忽然感觉身旁有人圈住了她的手臂,转头去看,是李语嫣。

她拉着楚长安沿着街走:“嫂嫂,若换做是你,你当真不会为了皇兄去求情吗?”

她几乎是没有思考:“他若无错,我必定为他争个清白,他若有错,那他只能承担,若是…”她顿了一下,“若是应该,我也会义不容辞地与他一同承担。”

“其实,那日江子晋同我说,他给不了能与我心中所想一般的生活,而且我也确实知道,我与他之间,定要我们克服重重阻碍才能走到一起,我还想他的逃避是因为不够爱,后来皇兄和我说,”她声音有些沙哑,“江子晋他不怕奔赴,怕的是这一路我会受委屈,我原以为爱便是同生共死,现在发现放手也是爱。”

她确实成长了许多,楚长安看着,也心疼这背后的代价,不过好在她也没失去什么。

“那你…释怀了吗?”

“嗯,”她认真地点头,“现在就很好。”

楚长安笑着拍了拍她的小手,喜忧参半的心才算放下。

两人又伴着人流走了许久,路上聊了许多,楚长安甚至向她提起了自己从前在澧国掖庭的那些日子。 她还告诉李语嫣,自己身旁的唐又蓉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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