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字520(1 / 2)

曹国公李景隆在盱眙的亲戚,早就已经在自家门前候着了。

远远能看到轿子时,李吉连忙的招呼家人,四下散开。自己则是带着长子,还有那几个会说漂亮话的,走到落轿的地方。

徐允恭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家众人,“李吉,吴王到了。该说的话,就说。不该说的话,就给烂在肚子里。”

“小的知道了,多谢魏国公指点。”

轿子落下时,李吉高声喊道,“草民李吉,恭候吴王千岁。”

平日里,就有不少的官员,打着各种旗号,到李吉家里。来时,这些人也从不空手。

慢慢的,李吉也学会了官场那一套。

朱允熥下了轿子,微微颔首,空做一个起身的动作,“起来吧,你与李景隆,是个什么样的亲戚。”

李吉的腰,弯下去了一半,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草民与原陇西郡王(李贞)为兄弟,草民痴长几岁。因战乱,一直不得相见。原先,岐阳王小时候,还在草民家里,寄养了些日子...”

一边听着,朱允熥一边点头,“这么说,你还是岐阳王的叔叔呢。”

“草民不敢。”

实际上,李吉并不敢与曹国公一家攀什么亲戚。

元末时,李贞曾带着李文忠,投奔李吉。却因担心官府的搜捕,李吉没敢长留。在李吉家里一月,李贞就又带着李文忠投奔朱元璋去了。

原本,凭着与李贞这层关系。在建国后,李吉怎么也能当上个伯。

只是,就是因为没敢长留李贞,朱元璋因此不悦。伯爵是不敢想了,能留住个性命,就是极好的了。

而李贞,并不在意这些,一直也是有意无意的帮衬着李吉一家。

这其中的关系,朱允熥也是知道的。不过,对于这些老一辈的交情,朱允熥并不在意。那个时候,自己保住性命尚且不容易,更何况还带着一个钦犯呢。

“咱们进去吧。”朱允熥,犹如是进自己家那样,先进了府里。

府院不大,却很雅致。相比于京城里的那些大宅子,也是不遑多让。光是走廊柱子的漆面上的字,都是用的金粉。

李吉擦着额头的汗,在前头引路,“殿下,您这边请。”

朱允熥跟在李吉身后,似乎对于所看到的一切,都并不是十分在意。进了屋里,反倒是看起墙上的字来。

“这是...”

墙上的字很丑,横竖撇捺,都写的歪瓜斜扭。

李吉连忙解释,语气之中,也有如释重负的味道,“这是方年,陇西郡王与曹国公长公主刚成亲时,曹国公长公主在家里泼墨偶得。草民感念皇恩,故而一直收在家里。”

这话说的,就十分牵强。

对此,朱允熥也不在意,冲着这幅字,深深拜了拜。

“皇爷爷若是看到这字,定然是高兴的。说不准,还能赏你些什么。”

李吉连忙摆手,“这本就是要送去给皇爷的,草民岂敢因此讨赏。天下人都晓得,皇爷重情重义。曹国公长公主的遗物,自然也是要留给皇爷的。”

朱允熥似笑非笑,点了点头,“有这份心,也是难得的。孤这吴王府,还有些差事。孤看你儿子,也不老大,若是有意,过来当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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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吃了好几天的烧饼,朱允熥有些怀恋香糯可口的米饭。

这一锭子,把你整个家买了都是足够的了。我们是外乡人,虽说离福州不远了,却真是走不动

是外乡人,虽说离福州不远了,却真是走不动了。你随便招呼些,杀些鸡鸭啥的,我们也能将就。”

待朱允熥站远,老汉高高抬起斧子,重重落下,地上的柴火,变成了两半。

去。里面很暗,没有半点光亮。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木托子,上面似乎是有吃的。

木托子里,浅浅的一层米糊糊,上面飘着几片菜叶。仔细闻一闻,还有一股馊味。

门,几步一回头,突然想到什么,低声吩咐李景隆,“留个信给毛镶,这家子,出了什么事。孤一

那小院里,最值钱的,恐怕要属那头驴了。一家人,不管自己吃的咋样,也要把那头驴给喂饱。

朱标冷笑道,“大明建国十几年,也出了这样的事。”

继续走着,便能稀稀拉拉的看到福州府的官差。

留下满头大汗的李文庆,跪在泥地里,一动不敢动。直到朱允熥再经过时,两人对视一眼。

已经半涝的官道,周围的人都是满身的泥水亦或者是全身湿透。唯独李文庆,除了刚刚跪着

朱标在前面走着,李文庆自然是不敢再让人给他撑伞了。

临死前,田泰抹去福州“福”字,第一笔那个点。至今,城楼上的字,也没能补全。

这是一项政绩,李文庆有些飘飘然。福建一省的商税,逐年增长。

福建承宣布政使李文庆的家,不算气派,共是三进三出。院子正中,摆着一座从湖州送来的

的目的是什么。想着上次朱标巡抚浙江,照着那次,李文庆只得生搬硬套。

朱标把汤和的折子,丢给李文庆,“没了军饷,军中哗变,你该当何罪,”

先前派人说,福州知府周宣,在西门施粥。除了西门,其余各门,都看不见百姓的踪影。您还记

李景隆大怒,执起马鞭,“放肆,狂傲无礼!”

众所周知的是,周宣是一个诤臣。

贼,百姓安定,哪来的这些灾民。”刚到西门,看到成群的百姓,朱允熥还是有些诧异的。

风。这些,可不是灾民。他们,都是家中没有余粮的普通百姓。家里没了口粮,臣是福州的父母

周宣自嘲的笑了笑,“虚名而已,臣俸禄不高,却颇有家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只能是散尽家财。”

米粥,给全城的百姓去吃。孤在城外,听闻城中有一位善人,就是你吧。”

朱允熥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好一个讽谏。”

朱允熥听着,露出的表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那孤问你,你为何不写折子,弹劾李文庆。”

朱允熥咬牙默然,即便是先前就已经有了预想,即便是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心里一团火,无处发泄,“他们真的是死不足惜。” 户部官员,欺上瞒下,各朝各代,都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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