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李家“犬子”522(1 / 2)

再从盱眙出来时,朱允熥与徐允恭的心境,都多多少少发生了变化。虽然还是心照不宣的,一起往凤阳去。但两人的心思,却不尽相同。

“殿下,李家的人跟来了。”王八荣小声提醒一句。

朱允熥立刻坐起,扔下手中的东西,把头伸出轿帘,果然看到李吉的儿子李文山,骑着一头毛驴,跟在自己轿子后的不远处。

那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使得朱允熥不禁皱眉,“孤去凤阳府祭祖,他李家的人跟来是怎么个意思。”

“就算是李景隆,没孤的意思,也不能跟着一块儿来吧。这徐允恭怎么回事,就这么让人跟上来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他如何担待...”

说话间,朱允熥见王八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你看着孤做什么,有话直说就是了,孤恕你无罪。”

得了准许,王八荣这才开口,“殿下,让李吉的儿子李文山到景仁宫当差,可是您亲口说的。您金口玉言,这个时候,李文山跟上来,并不会不合礼数。”

朱允熥半张着嘴,有些哑然,再回头看一眼,欲言又止。

伸手敲一敲轿子,很快就听到徐允恭的声音,“殿下,您吩咐,臣听着呢。”

“让李文山过来。”

徐允恭得令,调转马头,跑上几步,到了李文山的驴前,“来人,给他牵一匹马过来。去见吴王,骑个驴算什么样子。”

看一眼受宠若惊的李文山,徐允恭心头一松,继续说道,“李文山,马来了,你换上马,去见吴王。到了吴王那儿,守着点规矩。你是你,曹国公是曹国公。”

“吴王可因曹国公,赏你富贵。那也能,把你的富贵给扒了去。”

李文山连连的点头,从腰间摸出金佛来,“草民谢魏国公指点。这点东西,是专门孝敬您的,不成敬意。”

徐允恭看也不看,甩开膀子,“留着孝敬你爹娘吧。”

转身走时,徐允恭不禁冷笑,“这还没当官呢,就有了这习性。曹国公是皇爷实在亲戚,自然不怕。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皇爷眼皮子底下,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些话,李文山自然是没听到的。

他依然是欢天喜地的,冲着徐允恭一遍一遍的行礼。

待马送来了,李文山跳上马,再冲徐允恭一个抱拳,“魏国公,您今日的提点,草民铭记在心。他日飞黄腾达时,定有相报。”

这回,徐允恭没做声。

手指一指前方,示意李文山,赶紧过去。

朱允熥正吃着果儿,刚送进嘴里一颗,就听到外头传来李文山的声音,“殿下,草民到了。”

掀起轿帘,朱允熥这才算清楚的看到李文山的长相。

这模样,着实是有些不讨喜。

朱允熥撇了撇嘴,“回京之后,你先去曹国公府。让李景隆,给你安排个什么差事。待景仁宫有空下来了,你再进宫来。”

李文山有些失望,还要说几句,猛的想到刚刚徐允恭的那副表情,“殿下,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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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徽小步先进永安宫,瞅着朱允熥坐在最前头,抄书写字。

要说私心,也并非没有。他此去,有着为黄湜与齐德引路的意思。以此,来为自己,寻上几个能说上话的人。

空了十八年的科举,无疑是要对这一朝的人来一个清换。其中选出佼佼者,入吴王府。那文

小。明着领旨,却是阳奉阴违。胡乱揣摩皇爷爷与孤的心思,他胡惟庸可死了还没几年呢。怎

与孤的心思,他胡惟庸可死了还没几年呢。怎么,你詹徽就已经先忘了,胡惟庸是为何进了诏

于外,这是别人对蓝玉的弹劾。于内,蓝玉自个儿留下太多的把柄。二者,正好撞上朱允炆

“说的好听!”朱允熥厉声打断,“你和蓝玉,平日里在一起呆久了。果然是近墨者黑,他在武

平日里在一起呆久了。果然是近墨者黑,他在武人中拉帮结派,你在文官中结党营私。传出去,

“告诉给礼部,黄湜、齐德两人,中或者不中,全有皇爷爷定夺。别的人,胆敢从中做手

中,全有皇爷爷定夺。别的人,胆敢从中做手脚,诛九族。打定了主意做孤臣的,半路跳走,那便只有掉脑袋的命。”

与方孝孺一样,这三人,同为建文重臣。他们,或多或少的影响着朱允炆那四年的全部国家决策。

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这三人都为朱允炆而尽忠。再除去文人的骨气,这三人似乎真的一无是处。

“别的话,都记不住,单单记得孤随口提起的两个人。若是真有用,倒也罢了。这样的酸书生,

宫里的事,徐允恭也略有耳闻。对于詹徽的自作主张,徐允恭又是嗤之以鼻。

闷,“魏国公,这还得你去跑上一趟。乙丑新科,大明朝未来十几年,都在这些学子里头。出了半

而礼部主考官,却是姗姗来迟。董伦在门口等的着急,脸色涨的通红,才等到了两位侍郎与几位主事。

徐允恭动一动耳朵,调转身子,面冲院内。手上提着水袋,装的满满当当。

胡春脸色一变,又很快恢复正常,“魏国公,文人的事,您也不必知晓太多。您是看见了,可下官也是奉旨而行罢了。”

劾吏部、礼部:这次春闱,共三百一十二人。其中,北生录十七人,南生录一百三十六人,于制

会试结束第三天拂晓,翰林院编撰许茂林弹劾吏部、礼部:这次春闱,共三百一十二人。其

后者董伦,天下名士,宋濂称之为贤。所教学生无数,真为桃李满天下。

去。脑子里,全是朱允熥与他说的话。自以为是、擅作主张,放在任何时候,都是欺君的大罪。 北方多战乱,建国之后,也常常不得安宁。先有王保保,再是脱不花。偌大的北方,除去山东外,就没有十分太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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