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9(1 / 2)

  他说:“传闻陶寺遗址,是四千年前,上古帝尧的都城。遗址出土的陶鼓,和伏羲的古琴,是好朋友吧?”

  言兰听笑了,眉眼如画,问:“几千年了,谁还知道烧制陶鼓的方法呢?”

  他说:“有个少数民族村落,还保存了这个乐器。”

  言兰轻轻拍这个陶鼓,聆听定音,说:“你给我的琴,找了个结对子的鼓,小肥羊,你是个妙人。”

  李修嘴角上扬,说:“陶鼓粗蠢,被时间的长河扬弃了。”

  她说:“那还是得用来腌菜。像古琴,到了必要时候,当柴烧,或者当砧板,剁肉也是可以的。”

  他淡笑,知道她说的是反话,说:“这个鼓,有没有让你快乐一点?”

  阿兰说:“有,以后我老死了,陶鼓和我埋在一起,古琴则传给后人。”

  他说:“说话又百无禁忌了。”

  她坐到他身边,他伸手轻牵她的手,让她坐到他怀里。

  阿修的圈子很现实,利益尚在,则有人情,利益丢失,转眼翻脸。

  他常常看人破产坐牢,心也老得快。

  一个等级社会,想找情感寄托,用温存冲淡现实,那需要蒙上双眼。

  更何况,阿修不爱取悦别人,只计算人群的需求。

  最后遇上阿兰,更新他的眼界,包他吃,包他住,还包他一份工作。

  李修知道阿兰的困境,抚摸阿兰的头发,问:“要不要试试狠心一点?”

  言兰枕着他的肩膀,问:“怎么狠心呢?”

  他很平常地说:“资质出众的人,干一点天诛地灭的事,更容易幸福。”

  阿兰扑哧笑了,说:“我除了恐吓别人,别的坏事干不了。”

  他说:“兰兰,你很出众,但自限的地方,太多。考虑拿走你师傅的家产,或者,靠村吃村,摆布几千人。最不济,你应该言笑晏晏,吃掉我。不需要天天出门打工。”

  阿兰说:“唯利是图,会侵蚀我的古琴造诣。阿修,你现在好像伊甸园的诱惑蛇。”

  李修轻笑,说:“天色不早了,兰兰,我们一起洗澡吧?”

  阿兰一瞬脸颊飞红,问:“不太合适吧?”

  李修抱她起来,说:“怎么不合适呢?我的兰兰未婚妻。”

  第二天清早,阿兰醒了,看了看同床共枕的李修。她今天上午,还要教两个课时的古筝,阿兰轻悄起床洗漱,独自出门去了。

  学生的资质平凡,初学者看琴弦,弹起来有重影,要适应一段时间。

  溯及过往,阿兰只教过两个音感出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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