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亲的旧友6(1 / 2)

  “姊,我长大了,不准再喊小名,还有别人一点点微薄之恩不用记挂在心,想想他对你做了什么?千刀万剐也难以弥补,你该拿起斧头砍他几下,好讨回公道。”

  苏明章还是认为卫海天对不起大姊,两人自幼订親,他早不退婚晚不退婚,就在快下聘前才说要退婚,这不是存心耍着人玩吗?

  苏家是富有的一方,财产之多是山中猎户打猎一辈子也赚不到,要退婚也该由苏家提出才合理——他们嫌弃卫家太穷,连间像样的宅子也没有,只有砖屋五间。

  可是苏家信守承诺,十几年的娃娃親都等了,连一句不是也没说过,这还不够诚心吗?

  反倒是卫家太无情无义,如果不要这门親事就早点说,苏家另觅良缘很困难吗?

  偏偏等到双方都大了,可以讨论婚嫁了,这才以一句“不想耽误她终身”为由解除娃娃親,这不是打脸是什么?这也是对苏家的羞辱,明摆着宁可去送死也不娶苏家的女儿。

  苏明章无法原谅无缘姊夫的“始乱终弃”,认定卫海天是一个负心汉、薄情郎,要不是姓卫的,大姊的婚事怎会被蹉跎了?最后甚至嫁给一个快死的痨病鬼,明明活不长的人还来祸害人,一家子将污水往他姊姊身上泼。

  苏明章这般想着,另一边的卫海天竟也有相同想法,他怪罪自己当年太冲动,可他当初也是真的为小未婚妻着想,不想她为战场上的他牵肠挂肚,万一他回不来了,她也能再觅良人,不必为他苦苦守候。

  但是他做错了,弄巧成拙,反而让未婚妻深陷苦海,若是当初他把事情讲开,问她愿不愿意等他,也许两人会有好的结果,她也不至于背负克夫骂名,成为被休弃的下堂婦。

  “我们家没有斧头,你出门左转过三条街,那里有间老铁铁铺,童叟无欺,你去买一把备用。”砍砍柴火也好,最近买来的柴火太硬,烧不开,劈小块些才好升火。

  相较苏明月的淡定,跳豆似的苏明章义愤填膺,一张小脸气得涨红。“姊,你能不能表现出愤慨?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让你在凤阳镇待不下去,被迫离开,我们不该找他算帐吗?”

  “谁告诉你我们苏家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开凤阳镇?”她这个天兵弟弟真逗,居然能张冠李戴到这种程度,不伦不类。

  “我自己推敲的,娘以为我小,什么也听不懂,常抱着我哭,骂卫家的臭小子,说他是白眼狼,没心没肺,她养得如花似玉的女儿才不想给他,他哪来的脸退婚!”

  每次姊姊的相看一不顺遂,娘就挂在嘴边咕哝,咬牙切齿的臭骂卫家小子,说她看走眼了,将鱼目看成珍珠。

  这门儿戏般的娃娃親是苏东承和卫猎户定下的,卫猎户幼时也上过几年私塾,和苏东承算是同窗,两人不打不相识,打出深厚的情谊,之后一个行商,一个回山上打猎。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