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竟是女子(2)8(1 / 2)

  「你是指?」父女连心,他脑海中浮起一个念头。

  「新任县太爷。」七品压九品,绰绰有余。

  他犹豫不决,「可是据爹所知,单主簿背后有人。」而且来头不小,只是以他的低微出身不得而知罢了。

  季亚襄扯扯嘴角,「那又如何,总要给单老七找些事做,省得他一双贱目老盯着我们,何况新来的县令也要立下威望,他更乐于找只出头鸟给他添功绩。」让他们有能耐的自己去较量,他们父女俩大可隔山观虎斗。

  她有种奇异的预感,平静太久的奉春县就要掀起大风浪。

  虽然她不会观人面相,但她会观察,城门口遇到的那几人绝非池中物,一寸锦一寸金的锦衣穿在身上,带着几万两银子走在路上还需要当个七品官?

  尤其是县太爷腰上系的那块墨色麒麟玉佩,一看就知非俗物,在苏富比拍卖场最少值上亿美金,她陪同长官前去办案时看过类似佩件,古物监赏家直言是皇家工匠雕刻而成,古时候用来赏赐王孙贵族。

  「襄襄,这几日你别出门,先看看情形,若是风平浪静再做打算,爹只有你一个女儿,不想你出事。」眉头深锁的季天魁十分不安,再以老父亲的口吻请求女儿安分几天。

  只是世事能尽如人意吗?

  父女俩提到的县太爷抱持的想法是:山不就我,我就山。

  为了让父亲安心,季亚襄真的足不出户数日,趁机用心整理这些年的尸检记录,一笔一笔的登记在册,每份记录都做两份,一份陈列在架上,一份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她正忙碌呢,五筒的声音却从房门口传来。

  「襄襄姊,有人找你。」

  有人找她?

  季亚襄警戒起来,「告诉他我不接活,找我爹吧!」

  抓着后脑杓的五筒在屋外着急,「不是找你办事,他、他们……呃,衙门来的。」

  五筒本名叫做赵夏生,因为跟着季家妇女学验尸,平日一早就会到季家报到,这几天季亚襄在家,季天魁又不放心,便让五筒留在家。

  五筒的父亲曾是衙门捕快,与季天魁私交甚笃,前几年因追查一件无头尸案而惨遭杀害,无头尸案至今仍未破,凶手下落不明,拖到今日成了无人敢接的悬案。

  为了替父报仇,找出真凶,五筒才跟季家父女学验尸,想从父亲尸身留下的痕迹找到真正的凶手,他爹至今未下葬,被他冰在一处冰窖内,凶手一日不伏诛便一日不入土。

  衙门的人找她做什么?

  眼中有惑的季亚襄放下手中的羊毫笔,用青石镇纸镇住写了一半的纸,奉春县衙上上下下的人她都认得,可不会有人专程上门来找,除非……莫非单老七找人来闹事?

  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她理了理绣池塘春色藕荷色长裙,不疾不徐的走出屋子,拉开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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