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拉近距离(1)(1 / 2)

  不是他过于自负,君家人的相貌都不错,堪称人中极品,要不然他大姊也不会入宫为妃,当了几年宠妃,而他不出门则已,一出门寸步难行,前后左右都是为他痴迷的女子。

  君无瑕也明白,长相是其次,她们看中的是他的皇亲国戚身分,有才有貌又地位不凡,后宫还有太后宠着,不说当上正室,当个侍妾也多得是人抢破头,爬也要爬到他脚下侍候。

  「春花易凋、秋月清寒,做人要实际点,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家只求三餐温饱,不谈风花雪月。」

  只有闲人才会在意面皮美丑,再过五十年,照样鸡皮鹤发、发秃牙落。再美的事物也禁不起岁月的摧残,人一迟暮,旧日的美好都成了腐败凋零,除了腐朽的老人味再无光采。

  法医界七年,又做了几年小仵作,她看过的死人比活人多,形形色色的尸体早让她对人的外观麻木了,不论生得如何,死后就是一堆腐肉和尸水,没人能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呵呵,你还在记恨顾小子说过的话。」女人的心眼呐!比针尖还小,一句不经意的话便入心了。

  「不是记恨,而是了解人与人的不同,不要去贪就不会有怨慰。」怨天道不公,怨世间无情,怨人心不古,怨天怨地怨个没完,怨气冲天又能得到什么。

  君无瑕皱了皱眉,若她说计较,他反而还松口气,她现在看得透澈,反而给他一种她超脱世俗,一切都无法令她有喜怒哀乐,这世间没有事物值得她争取的感觉。

  「你从来不笑吗?」

  君无瑕不禁问了,他实在很想知道,她在乎什么,自己如何能让她开心,让她对他产生好感与兴趣。

  第五章 拉近距离(1)

  笑?

  知县大人的一句话像一个千古难题,艰涩难解,当下让季亚襄懵了。

  她出生的家庭不是很和乐,父亲是医生,母亲是钢琴家,他们只生她一个孩子,父亲忙于工作,常常不在家,母亲则经常性巡回演出,一年三百六十五超过一半在外地,即便在家也是在练琴,母女俩少有交谈。

  她有祖父祖母、外公外婆、叔伯姑婶姨舅,两个家族加起来有七、八十个亲属,可是她却是保母带大的,一个又一个的保母,前后找过十三个,直她不需要保母为止。

  虽然与父母的感情不深,他们对她的期望却不可说不厚,一个要她学琴,一个要她继承衣钵,所以她每天除了洗澡、吃饭、睡觉,其余所有时间都塞满了课程。而真正让她痛苦的是,十岁那年父亲就教她解剖养了六年的小狗。

  所以她笑得出来吗?

  不,没法笑,在父亲的眼里那只是一条狗,可在她眼里那是陪伴自己的玩伴,她多爱它呀,妹妹、妹妹的喊它,可是却因为她而死了。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不会笑了,无喜也无悲,照着大人的安排长大,考试第一名,进了手术室是天才医生,脱下医生袍是人人羡慕的名媛,脚踏镶钻的高跟鞋手拎名牌包出席各大宴会——因为她不笑,对人疏离,因此得了「冰雪女王」的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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