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爹是女儿控(2)(1 / 2)

  当他还是府中么儿时,父亲宠着、兄长护着,他想做什么都由着他去,不拘他非走父兄的路子不可,牧家数代以来死太多人了,他们想有个人过得自在些,不用绑死在“忠君”一词上头。

  可是和她比起来,自己受的拘束还是太多了,至少习医家中一定不允许,因为觉得医者上不了台面,以他们的身分宁可解甲归田。

  顾喜儿怔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自己亲人不对我好要对谁好?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心狠的娘,你的情形不能和我们相提并论,你娘只是病了,一时想岔了。”

  “病了?”牧司默面上出现短暂的茫然,但很快又一脸冷肃,生人勿近,好像不曾有过迷惘。

  “她的心生病了,也许是什么突发状况让她承受不住,必须找一个人来恨做为发泄,不然她撑不下去。”顾喜儿解释道。

  “是吗?”

  娘心里的苦他明白,惶惶终日,挂念着在远方的儿子,盼能早归,迎来的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有什么比孩子的死更伤为人母的心,那种痛深入骨髓,无法以言语来形容,人虽活着却已然心死。

  牧司默也会痛,但他放在心底深处,没人知道他心口流着血,一点一点夺走他眼里的光彩。

  第二章 爹是女儿控(2)

  用过午膳后,顾喜儿陪着牧司默在村里走动,身体多动动有利于伤口的癒合,他们走得不快,随兴而为。

  村子里的人虽然会好奇的探头看,但不会有人主动上前询问,或是说两句闲话,前后两任翁婿里正将村子治理得井然有序,绝对的威望让人生了敬畏之心,大家的嘴巴是有把门的,没有熊心豹子胆敢去得罪里正家。

  “这里的稻子长得很好。”牧司默道。

  结实、饱满,粒粒金黄,不像北方的高粱、小麦那样干瘪瘪的,一捏就扁了,他还啃过豆渣做的饼,很糙口,刮喉咙,要配着水喝才咽得下口。

  “是不错,我们用了心施肥、除草、防虫害,过些日子还希望老天爷赏脸,别在秋收前后下雨,不然我们就惨了,太早下雨稻穗易发芽,收割后稻子没晒干也容易发霉……”顾喜儿耸耸肩。

  她是当了农家女之后才晓得,原来种田也不简单,完全是看天吃饭,不管用了多少心思去种植,一场雨就有可能毁了农人一年的心血。

  “看来真的很辛苦。”惜字如金的牧司默伸手碰了黄澄澄的稻穗,感受着它饱满的坠沉感。

  马嵬村左连前壁村,往东隔了一条河是柳枝村,河岸两旁植满扬柳,枝柳往下垂入河中,风吹柳条儿动,河水的流动也带动河里的青柳,岸上水里皆是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水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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